硕王府
出了宫,皓祥也烦多隆的腻人,就直接打道回府,到了门口,好巧不巧碰着跟福尔康喝完酒叙完愁的富察皓祯。
见富察皓祯一身酒气,身上的锦衣也有些皱痕,走路也微微有些左摇右晃,看着,倒是醉的不轻。
这富察皓祯自来就很是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旁人看来,玉树临风,潇洒俊逸,而他也是个机瑾的,喝酒不过小酌,从未喝醉过,如今日这般,倒是少见。
见着富察皓祯,怎么着也得打声招呼,虽说兄弟二人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但是面子上的情分,皓祥亦是懂得。
拱手见礼,又见富察皓祯满脸喜色,浅笑道“大哥这般开心,莫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不成?”
富察皓祯由阿克丹扶着,大半个身子都靠在阿克丹身上,醉眼迷蒙,但是还是看清对面的人是皓祥,他的弟弟,他那不成器的弟弟。
“皓祥,你可知错,还不给我跪下。”总算捉到皓祥把柄的富察皓祯,自是不会这般放过。由阿克丹扶着,勉强站直身子,怒声道。
皓祥一愣,这大哥有发什么疯,喝了酒,拿他撒气不成。皓祥脸色一冷,转身就走。既没把他当作兄弟,他也不用顾忌什么兄弟之情。
富察皓祯见皓祥这般苍狂,对于他这个嫡出大哥一点敬意都没,真正是气煞人也。
富察皓祯挣脱阿克丹的搀扶,一下子冲到皓祥面前,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脸胀的通红,只觉得皓祥的无视是一直侮辱。
虽说兄弟二人相差数岁,但是皓祥由翩翩照顾的好,如今这个子比富察皓祯生生高了一个头。这会儿富察皓祯抓着皓祥的衣领,本想居高临下,从气势上压人一头,奈何身高不足,这垫着脚的吼叫,反倒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感觉,而他也成了被俯视之人。
“皓祥,你个不孝子,我们硕王府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你好意思出来溜达。哼,我还道为何皇上会让你做五阿哥的伴读,却原来是你跟多隆有那不耻之事,怕是你这伴读的身份,来的也不干不净。”自从听了街坊传言,富察皓祯方才恍然大悟,他早就觉得奇怪了,他这弟弟顽劣不堪,粗俗无礼,皇上怎么会让他做伴读了,却原来是他这弟弟,不惜牺牲王府的脸面,竟做那等丑事,天下谁不知道礼亲王只有多隆一条血脉,疼的很,那和亲王是他干爹,更是有求必应,想来定是多隆求的人,让皇上眼里蒙了尘,勿将小人比贤臣。
听了传言,富察皓祯觉得自己找到真相了,于是,就找了他的患难之交福尔康,福尔康跟他一样,本是五阿哥的哈哈珠子,却被自己的弟弟给抢了去。至于之前,福尔康差点成为伴读的事儿,富察皓祯选择性忽略。
“我看大哥这酒喝多了,人也糊涂的很,这等污人耳朵的话也说的出口,阿克丹,还不将大少爷扶回院子,多灌些醒酒汤,醒醒脑子。”皓祥听富察皓祯这般侮辱人的言语,心中自是不忿,狠狠的将富察皓祯扯开,往阿克丹身上一推,冷声吩咐几句,就大步离开。
回了屋,换了身衣服,皓祥这气才消些,想着这些都是多隆那个混蛋弄的,只觉得,那几脚几拳真是轻饶了他。
有些人的推动下,多隆和皓祥的关系是越来越扑朔秘密,各种说法都有。
礼亲王府,亲王福晋想了一夜。
她没法从那个不孝子多隆那儿下手,但是可以从富察皓祥那儿入手啊。只要富察皓祥成了亲,多隆不就断了念想,到时候,再把那相似富察皓祥的富察芳儿娶回来,一解相思之苦,然后她在从中帮忙,嗯,活着的时候,定是能抱孙子的。
想好计策的亲王福晋待礼亲王一下了朝,就兴冲冲的说了出来,礼亲王见福晋同意娶富察芳儿,心里一愣,又听她的理由,只强忍着笑意,差点破功。这多隆是个乱来的,福晋也是个能乱想的。不过,福晋说的也不错,的确可以帮富察皓祥能门媳妇。
虽说他不喜欢沽名钓誉的硕王,但是这庶子倒是个不错的,因着他,多隆虽顽劣,但也没闯下大祸,再者,这富察皓祥,他暗中观察过,是个能文能武的,日后怕是也有一番造化。而且,因着多隆的事儿,倒真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他虽揍了多隆一顿,却并未过火,看来,是真将多隆当兄弟了。
这般想着,礼亲王方道,“福晋所言甚是,只是这人选可有?这京城贵女怕是看不上一个庶子,但庶女实在是配不上富察皓祥,这可得细细挑挑,万不能好事变成坏事。”
经礼亲王这么一说,亲王福晋也有些为难了,仔细想想娘家的情况,发现一个可以嫁给富察皓祥的闺女都无。
见福晋紧皱眉头,礼亲王忙安慰道“福晋,暂且莫烦,此事不急,慢慢找就是了。”心里却想着,让他家混小子去皓祥那儿摸摸口风。
宫中
乾隆一脸笑意的看着对答如流的五阿哥,惬意的摸着尚短的胡须。
“永琪,好样的,不愧是阿玛的好儿子。好了,你令额娘这些日子想你的很,待会儿去延禧宫看看她。”乾隆笑着嘱咐道。
昨日夜宿延禧宫,一番**过后,令妃柔媚忧愁的说着多日不见五阿哥,想的紧,又说什么,可是自己哪里不对,惹了五阿哥不喜,自己定会改云云,接着又道,自己是为了先皇后娘娘也要照看好五阿哥云云。
言辞恳切,乾隆感叹她心地善良,就答应让五阿哥前去延禧宫拜访。只心里微微有些不喜,任务五阿哥太过冷情,令妃如此善良,他竟然不理,实属不孝。不过这份不喜,也因今日的对答如流暂且押后。
五阿哥听乾隆这般说,嘴角微微抽搐,又从乾隆口中,听了令妃对他的关爱之词,膈应的要死。
“永琪,你令额娘一片慈母之心,万万不能伤了他的心,可知?”乾隆想想,还是板着脸,提点一二。
五阿哥一愣,忙磕头道“令额娘慈母之心,永琪不敢忘,只永琪这些日子身子不大舒适,怕给令额娘过了病气,待会儿儿臣自当负荆请罪。”
令妃,好个令妃,他想摆脱她。她竟是上赶着要粘着她,也好,如今竟是甩都甩不掉。
这后宫,一人独大,真正是不好。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