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恍惚了起来,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他用双手摁在高顺的腹部,一次又一次的上下挤压。
浑浑噩噩之间,许多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开始在他的脑中一一浮现。
并州的初次相识,虎牢关的拼死护卫,长安城的狼狈而逃,到最后的白门楼共赴生死……
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总是喜欢握着那杆八尺长的钩镰枪,远远的悄悄的看着自己,然后他的心中便有了决策,“主公所眺望的远方,那就由我高顺,来拓土开疆。”
“有我高顺,还有手中这把钩镰,定可以为主公打下一片大大的基业。”
“高顺不惜死,但求主公能逃过此劫,重振往日雄风。”
“主公所在之处,吾心即安。”
这些话,他从来不曾对他说过一句。
他不说,他,亦不知。
水珠沿着湿漉的长发‘哒哒哒’的滴个不停,高顺的脸庞印在吕布的双眸之中,依旧没有任何回转的气色。
见到高顺这个样子,吕布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酸苦,脑子里的记忆不断浮现,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一时间全都涌上了心头,他忍不住对着高顺大喊了起来。
你上辈子跟我说,要同生共死,难道你忘了吗!
高顺,我不准你死!
你快给老子醒过来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