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谦听到苏糖说找他还有别的事情,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要他们船队帮忙卖出去这样的情况,虽说覃家是北方最大的海商,已经多年不接这种寄卖的生意了。
但覃谦想着如果苏糖有心,他肯定是会让家里破例帮忙的,却哪里想到,苏糖提出来的要求,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由得脸上有一点错愕,抬头看向对面的姑娘“苏小姐是想要自己出海?”
虽说覃谦知道苏糖是自己做生意的,而且还很有头脑,生意做的不差,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居然有这般野心和胆量,出海行商自然是利润丰厚,可是每年都有死在海上的人,出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说到底,这海商虽说利润高,但这些都是人用自己的命搏回来的。
苏糖在国内的生意就做的极好,星星糖的调味酱卖的极好,有不少海商还特意从星星糖百货上了货要卖到海外去,就更不用说星星糖染布坊的料子了,都是国内外别人见不到的新鲜颜色。
之前的桃粉色和紫色的料子销售整个北方,这两个月星星糖染布坊又增加了小麦色和孔雀蓝两个颜色,才推出市场反响就非常热烈,若非来不及了,连覃谦自己都想要从星星糖加订一批这次卖到海外去。
连星星糖经营的星星糖百货,覃谦的覃家货栈正好就在隔壁,他粗粗算着,仅仅是星星糖百货的租金加上三楼茶馆的营业,一年的利润少说也有上万两了,甚至还会更多。
简单来说,苏糖已经很会赚钱了,在覃谦看来,苏糖就不需要再到海外去冒险了,当年就是他父亲,之所以会选择出海做海商讨生活,也都是因为生活艰难,为了能够养家糊口,不得已冒险。
然后一步一步才从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到现在成为北方最大的海商,外人只知道覃家生意做的大,但覃谦自己才知道,出海讨生活,便是他们覃家这样的大海商,每次出海也都是冒险的。
每次三个哥哥出海的时候,家里都是求神拜佛,生怕有什么意外,虽然覃家出海经验丰富,也不敢保证每一次都可以安全的归来,甚至之前也有过遇到意外差点回不来的情况。
外人只当海商赚钱,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风险,覃谦现在听到苏糖说要让他帮忙订出海的大船,先是惊讶,然后就很担心的看着她“出海并不是一件小事,苏小姐……”
没有必要冒险,女子经商已经很不容易,能做到苏糖现在的程度,就很厉害了,覃谦想要劝说苏糖,不要这样出去,一不小心,可就是有去无回了。
“覃少,你去过海外吗,听说那里有和我们完全不同肤色的人,说着和我们不同语言的他们。”苏糖自然看出来覃谦想要说什么,她笑了,反问覃谦。
覃谦被苏糖这样提问,愣了一下,之后才摇头“我身体不好,不曾去过海外。”
他说完以后,就看到对面的女孩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好像是春日里的绚丽盛开的红药,闪光一样的美丽“那多可惜,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