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魏紫峰山腰间玉塔上方的两朵灵纹牡丹,随着时间的过去,从含苞待放,到完全盛开,再开到荼蘼结出果实。
整个魏紫峰被浓郁的灵香笼罩了整整半个月,魏蒹葭也在这灵香开始变淡时,在掌门大殿的门口睁开了双眼。
魏蒹葭没想到,天舞门的这场演舞会,不仅马上能为魏紫宗成就两个元婴,还让他的修为,也往前迈了一个小境界。
虽说,只是因魏紫宗修者结婴天象,有感而悟。但,倘若没有天舞门的这场演舞会,也不会有结婴天象给他感悟。
“世间之事,总是如此的有意思。”魏蒹葭忽然觉得,光是活着这件事儿就挺好的,也许还是应该再用心些修炼,毕竟只有继续晋阶,才能活得更久一些。
魏蒹葭看着如今魏紫峰上,开得满山满谷的各式灵花灵草,整个人如同魏紫峰一般,焕发出新的生机。
魏紫峰的灵气,慢慢停止往莲花汇聚。
魏紫宗两位全新的元婴修者,境界稳固,魏紫峰上的灵花灵草,随着两位元婴修者的结婴,恢复了正常的生长。
直到此时,天舞塔的大门终于重新打开。
从天舞塔内走出来的魏紫宗弟子,多多少少修为都有提升,除了两位结丹修者晋阶元婴;另有六位筑基修者也已经结丹。其余小境界晋阶的弟子则不计其数。
一场演舞会结束,就算这次天舞门的小弟子们,都服了高阶辟谷丹,还是累惨了,天舞塔照例闭塔三天,休养生息。
孟染等人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在天舞塔的议事厅汇合。
几人在议事厅碰面,互相对视一眼,乌长柳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众人才忍不住一起微笑起来。
乌长柳首先在坐垫上坐了下来,孟染等人也跟着一起坐了。
乌长柳道:“我们先恭喜一下宛晚筑基。”
宛晚开开心心咧嘴一笑:“谢谢二师兄。”
此次演舞,宛晚以十六岁之龄,成功筑基。
然后乌长柳才转向两仪道:“这下,两仪可要准备好了,你要的蓝流宝石马上就能成堆往家里买了。”
坐在孟染身侧的两仪,笑了笑应道:“你买再多也没用,我一年总共也就只能汇那几套符阵。”
乌长柳才笑道:“我只是想表达一下,以后都能有钱花。”
大家被乌长柳这句话,又给逗得笑了出来。
此次演舞会,又何尝不是天舞门的一次尝试。
司辩之时,毕竟是误打误撞,直到此时魏紫宗也有人能成功结婴,乌长柳才放下了心。
三日后,天舞塔开。魏紫宗的请柬也递了进来,邀请天舞门之人参加两位庆贺结婴的宴会。作为魏紫宗两位修者结婴的功臣,这场宴会,天舞门就算是炼气期的小弟子,也都在魏紫宗请柬的名单之内。
天舞塔闭塔三日期间,魏紫宗有两位结丹修者晋阶为元婴之事,已经传遍了两仪山境。
此次宴会,魏紫宗可谓大宴宾客。
两仪山境的大派必然要派人前来核实此事,两仪山境各小派不乏前来沾沾喜气的人。
天舞门一行人在乌长柳的带领下,抵达魏紫宗的宴客大殿时,大殿内的气氛,比七星水月宫的更名大典时还要热烈。
乌长柳等人刚一出现,宴客大殿内便嗡声四起。
乌长柳目不斜视,带着门下弟子朝往他们迎过来的魏清浩走去。
魏清浩客气的招呼了乌长柳,并将天舞门的一行人,迎到了靠近主座的位置。
这样的坐席,是将天舞门奉为了上宾。当然,此次天舞门也确实当得起此位。
魏清浩将一群人引入坐席,立刻就发现,天舞门这一行人,竟然都是筑基修士了。
魏清浩一探之后,惊讶了,孟染竟然已经是筑基七层了?
魏清浩清楚记得,魏云哲筑基之时,天舞门还一个筑基都没有。这位孟染小友当时是炼气几层他不清楚,但是当时都不是筑基修者,这才几年?自家的云哲师弟现如今才筑基三层,已经算是进益飞快了,这位孟染小友竟然已经是筑基七层?
在魏清浩的元识探过来时,孟染若有所觉。但这种事情,低阶修者对高阶修者叫冒犯,高阶修者对低阶修者,便只能当作没有发现。
天舞门的修者到场,魏紫宗两位新晋的元婴修者,便也抵达了宴客大殿。
两位元婴修者首先对天舞门表达了感谢,便宣布宴会开始。
比起七星水月宫的那次宴会,魏紫宗这次宴会的投入显然更大。诸多孟染又没见过的灵食美酒,一一被送到了桌案上。
这次的两仪很自觉,都不等孟染相问,便一样样道来。说着时,手上还不忘给孟染布菜。
魏紫宗为此次庆贺,不仅准备了丰富的宴饮,门中还准备了侍女歌舞以娱宾客。
魏清浩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些上面,自从发现孟染是筑基七层,魏清浩觉得自己道心都要松动了。很想对这位孟小友请教一下,到底是如何晋阶如此快速的。
孟染倒是吃的开心,看得也认真。
毕竟,天舞门虽是舞修,和此界歌舞的水平却没什么关系。
魏紫宗的大殿上,古乐袅袅,貌美的侍女们,随着这悠缓的乐声,含蓄内敛的摆动着身姿,也别有韵味。魏紫宗这些侍女,虽然修为不高,单以舞技论基本功很是扎实。难得的是,这一舞四十人,一举手一抬足,异常整齐。
孟染看得很有趣味,乌长柳也在隔壁桌案旁说道:“咦,竟有好几个骨根还不错的,可惜骨龄已经不小了。”
孟染轻笑了一声:“师兄你别是收徒收的,看谁都先看骨根吧?”
乌长柳应道:“你以为每次几十人那么好挑?小心我下次让师姐派你去收徒。”
除了谱曲以外的事情,如果不是必要,孟染其实都觉得麻烦。忙道:“还是别了,知道师兄辛苦,我不说就是。”
乌长柳睨了他一眼,就那一眼也似嗔似怨,末了乌长柳才笑起来,道:“其实这些事,也并不都是烦心事,还是会遇到许多有趣的事情的。就像这次,去的比较远,绕过了大舟山去了佳仁国……”
乌长柳斟着酒,便将自己外出时,发生的几件有趣事情说来与孟染听。
酒过三巡,乌长柳也已经妙语生花的说完了好几段,正说道:“那日之后,我们就去了康绛府,佳仁国与舟国不同,女子也能为官,那康绛府的府主便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
席上却忽然起了喧闹声,其中一位宾客大约是喝得耳酣脑热,抓了离他近的那名舞女,迫她入席陪酒。
魏紫宗这样家族式的宗门,门中弟子多为血亲。弟子多了便总会有诸多杂事需要处理。就像天舞门,如今灶火之事也是请了一对凡人夫妇来办。
魏紫宗也需要更多处理杂事的人手,不少无势无依的散修会选择依附,以侍女、侍从等身份留在魏紫宗,这些修为不高的侍女,便也是这样来的。
孟染等人注意到时,那侍女正在躲开宾客的纠缠,并道:“魏紫宗一门家风严谨,主家只吩咐我们前来以舞助兴,还请贵客自重。”
到底侍女只是炼气中期,那宾客却已是筑基大圆满,不过略施手段,那侍女便再躲不开,被一道灵气直接拘到了宾客面前。
“是,助兴嘛,这不是让你助兴吗?”那宾客说着,竟已是伸手要解那女子的腰带,甚至撕扯着舞服,使得那女子都香肩半露了。
好在很快,魏紫宗就有一位同样筑基大圆满的弟子赶了过来。
宾客见状大约也不好太过,束缚一松,那侍女便挣脱开来,拽紧了衣裳,窜到了那名弟子身后,低声道:“多谢云展公子。”
魏云展见人已经放了,只好道:“魏家家风严谨,家师祖也厌弃这些,云展这里只好对戴公子说声抱歉了。”
那被称为戴公子的宾客,摇摇摆摆的站不稳身子,挥了挥手,哈哈一笑:“抱什么歉,你们这些人,就是榆木脑袋,不会办事儿。她们跳的这些,软趴趴的,哪里能助什么兴?也就只能这样……哈哈哈助个兴。”戴公子说着,胯间就前后挺动了几下。
席间有冷笑的,也有笑这人醉了就丑态百出的。
也不知这戴公子到底听懂了这些笑声没,听到有人跟着闹腾,便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就几步转向了天舞门所在的席位,指着孟染等人所在的方向道:“你们花了大价钱,请了他们来,就给你们跳个舞?不给我们助助兴?”
乌长柳的眉峰就挑起来了。
孟染一不小心,就把手心里的一颗坚果子给捏成了两半。
白秋云温文的眼中,也在那瞬间暗了暗。
宛晚眉头皱起,两颊气鼓鼓的嘟起了嘴。
乌长柳转头对魏忆晓道:“这人是谁?怎得你这位族叔对他如此客气?”
魏忆晓撇了撇嘴,应道:“姓戴的话,四修境的戴家吧。四修境就他们戴家一家独大,养出了好几个这样不成器的。”说完,少年老成的仄仄嘴,还顺带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魏紫宗新晋的两位元婴修士:还行不行了?好歹这章我们算主角吧?啊?连个名字都不带起的?怎么能懒成这样?
初离:……反正你俩,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出场……
两位元婴修士:过分了啊?好歹结婴了,连个串场都不给?
初离:那…要不,魏梁,魏唯?
魏梁,魏唯:qaq就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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