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远一脑袋的汗把枕头都快给湿透了,白老太太缝合了之后,手上白光一闪,就按到了路其远的腿上。路其远就感觉好像是被火焰烧灼了一下一样,身子又一绷紧。这个时候白老太太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先生,躺两天,不耽误你出征了。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一件事,忘问你要不要麻醉了。”
路其远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咬着后槽牙问了一句:“你说还能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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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太太哈哈大笑:“麻醉了就不是三天了,这不是开个玩笑逗逗您吗,怎么样?老太太还算幽默吧?”
路其远眼泪差点下来,这玩意也能开玩笑?刚才差点疼死,要不是看在白老太太岁数太大,路其远都有心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白老太太削一顿。
五位教主哈哈一乐,一起拱手:“先生,那我们就先回堂营了,待到先生康复,等您带我们出征。”路其远这边腿还疼呢,也没多少精神,一摆手,五位教主消失不见。
三天一晃就过去了,梅媚扶着路其远在地上溜达。白老太太这个熔刀封骨法还真是牛叉,就这么几天,换一个人连肿都没消呢,路其远已经可以下地了。邓佳慧和齐琳娜在一边眼泪汪汪的,邓佳慧嘟着嘴过去拦住了路其远;“其远哥,这几天你都不搭理我们,你到底怎么了?”
路其远就不是个硬心肠的人,看着邓佳慧那大眼睛里全都是晶莹的眼泪,心又软了下来:“佳慧,琳娜,我马上要出个远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尽量少出门,一定要小心安全。我会给你们留下人保护你们,别让我担心。”说着路其远拿起架在梅媚肩上的胳膊,自己试着走了起来。梅媚也是满眼的泪水,三个女孩泪眼看着路其远自己越走越远,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下了一块,仿佛空了一大块。
这个时候两百多仙家已经在院子里站满了,胡堂人马盔甲鲜明,伸长罩的是杏黄色的袍子。黄堂则是一水的白色长袍。柳堂一身的红色,白堂青色,灰堂黑色,五色兵马颜色分明,各站各的队伍。
五家教主带着副堂主,十多人正在大厅里躬身肃立。路其远走了几步就觉得自己的腿一点的不适都感觉不出来,抬脚下了楼。一见路其远下楼,这十多人急忙抱拳拱手。
后边三个女孩也跟着下了楼,看见这满大厅满院子的仙家都是全副武装,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邓佳慧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其远哥,你要干什么去?”大牛胖子胡秀波郎缘倾洪天天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全都站到了路其远的身后。
路其远眼睛看在院子里,也不回头:“我出去办事,聪明不能白死。五堂教主听令——”五堂教主一起应了一声,抱拳施礼:“先生请讲。”
路其远轻轻一叹:“选二十仙家,保护她们,咱们大兵开拔——”十几人同时喊了一声:“遵命。”路其远抬腿走出了大厅,三个女孩已经在屋里哭成了一片。
路其远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回头就走不了了。在所有人的簇拥下,路其远出了别墅的大门。
其实路其远要出门,不可能能像是仙家一样,乘着风就走了。他要是不想腿着,那就得坐车坐船坐飞机。各种的道法可以用,但是路途远了,要是总用道法,那就得累死。仙家到了外边,自然就隐身进了堂单里,那堂单就在大牛背着的行礼里。
剩下的人就是路其远他们七个人,燕妮在家里看家,路其远把桑德拉了出来。说句实在话,路其远跟桑德的交往不深,把桑德留在家里,路其远也不太放心。
七个人站在路边上等出租车,突然胖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哥,咱们这像是出兵打仗去吗。”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的人都看看自己这一帮在路边等出租的样子,全都笑了出来。就路其远心情不好,路其远还是看着远处没有出声。打车软件还真是好用,不大一会出租车到了,两辆车才把这些人都给装进去。
上了车路其远嘴里吐出了一个地址,同车的胖子听了很是惊讶:“师哥,这是火车站还是飞机场啊?”
路其远点点头:“这是刘家,走之前,我必须要把后患给绝了。”
时间没有多长,两辆车一前一后就停在了刘家大宅的外边。大牛看着那个围墙乐,这地方他熟悉,那围墙上补好的地方,颜色还不太一样呢。
七个人下了车站在了别墅的门口,七个人互相看了看,全都笑嘻嘻的互相摊了摊手。这些人都知道路其远这回来了要干嘛,互相摊手的意思是谁先来啊?
路其远冲着胖子点了点头,胖子一跺脚就不见了。没一会胖子就从铁门的里面钻了出来,伸手把门打开,所有的人都鱼贯走了进去。七个人就跟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胡秀波跟郎缘倾聊着天,洪天天跑来跑去,一会捅胖子一下,一会捅大牛一下。桑德一边走一边跟路其远抱怨:“哦,这真是太暴殄天物了。这里的假山真是糟糕,这里的草坪是怎么看护的?我的天啊,你们这的人都是这么浪费吗?”
还没等这七个人走到别墅的跟前,刘家老爷子就带着刘德寿迎了出来。老头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缎袍,本来应该是仙风道骨的感觉,但是让这刘家的老祖宗穿上竟然显出了一股子阴郁的味道。
刘家的老祖宗刘雅学在屋子里就感觉到心血来潮,往大门监控那一看心里就是一个哆嗦。本来他还是想拉拢路其远的,可是这段时间还是身体有问题,何况听说那后天的人被路其远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击退,刘雅学只好把对路其远的心思放下了。
可今天这一帮人一来,刘雅学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不急忙带着刘德寿迎了出来,还没到跟前就先拱手:“呵呵,路小先生,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路其远呵呵一笑:“天风不灭,阴风不侵,我是让邪风给吹来的。”刘雅学一听这就是要找茬来的,当下也不接这个话茬:“哈哈,甭管什么风了,进门就是客,咱们大厅喝茶。”
刘德寿在一边赶紧伸手往里让,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讲。他也知道,这话要是一句说不对,那就有可能出了大事。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路其远还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人家往里让,那就进去吧,这也算先礼后兵了。七个人跟着刘家的两位走进了大厅,分宾主坐好了,香茶已经送了上来。
茶喝过两口,路其远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抬头看了看刘雅学:“刘老先生,不瞒您说,我要远征那个组织,您怎么看?”刘雅学捧起茶碗吹了吹,心里话说你要去远征你就去,跑来告诉我干什么?这样的话别跟我说啊,这人家万一要是知道了,这个路其远还不得以为是我报的信?还我怎么看?我就坐着看呗,我还能怎么看?
刘雅学心里琢磨着怎么回答路其远,一边喝了一口手里的茶:“路先生,其实我不建议您如此冒险,常言说至此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您这样的出征,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路其远呵呵的笑了:“无论是胜还是败,这个我都不怕。就算他是个绝世的巨兽,我也能咬掉它一大块肉。不过刘老先生在这,倒是让我心里没底啊。”
刘雅学心里就叹了一口气,怕什么就来什么。他现在就怕路其远腾出手来要先把他给灭了,其实这倒是非常的正常,谁出门办事,也得先把家里这个定时炸弹先给解决了。
“不知道路先生是什么样的打算,打算怎么解决?”刘雅学抬起眼眉,看了路其远一眼。
路其远呵呵笑了一声:“怎么解决?那咱们就出去谈吧。”
刘雅学坐在那里没动,他知道这出去就是开打。看着路其远带来的这些人,刘雅学知道那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路其远也不会带这些人来,可是现在的刘雅学不要说这六个人,就算是路其远自己,他也是对付不了的。
所以刘雅学在那坐着没动:“路先生,咱们看看还有别的办法吗?”这话刘雅学是真不爱说,这等于就是向路其远服软了。刘雅学多大的岁数,这路其远才多大的岁数?自己修炼了多少年,那个路其远才修炼多少年?换自己跟人家一个小孩说软话,刘雅学也真是张不开那个嘴。
但是现实比人强,这个时候再不想说的话也得说。刘雅学这句话说得是雄心壮志立马就变成了心灰意冷。
路其远没抬头,伸手又把茶碗端了过来:“那您看有什么办法吗?”
刘雅学坐在那跟坐在火炉子上一样,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自己自杀吧?刘雅学叹了一口气:“路先生,我刘某人以这些年的修行起誓,我今生今世再不与你做对你看行吗?”这真是挤兑到家了,刘雅学都给逼的赌咒发誓起来。
路其远摇了摇头:“我下山这么长时间,学了很多的东西。其中有一条就是,白纸黑字的合同都不一定好使,别说空口说的白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