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天气正适合郊游。雨水停了,太阳却还是那么温和,伴着有点凉意的微风拂过开始翠绿的青草树叶。
上官孜芸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微眯着眼惬意地晒太阳。从王府出来已经几天了,不用每天面对这一成不变的景色和人,好得再好不过了。
如果把霍渊换成木子,简直完美。
几个月不见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了。高点没有?胖了吗?
“想什么呢?”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瞥了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霍渊一眼,碧空艳阳下,这张脸好看得简直太妖孽。
霍渊看她猫一般慵懒的样子,笑笑,坐在她旁边递了个果子给她:“刚摘的野果,甚是甘甜。”
上官孜芸坐起,接过他果子道了声谢。把玩了果子一会,她轻笑看着霍渊:“王爷,我这几天一直想问,你就这样随着我就跑了出来,不怕太后怪罪你吗?”
“母后并非迂腐之辈。况且,还有宗总管在,不必担忧。”霍渊轻笑道。
上官孜芸马上想起那个圆圆的笑起来跟个佛一样和善的包子脸总管,不由莞尔一笑。那个总管确实圆滑得很。
“本王一直好奇,你的记忆里,到底有些什么?”两人静坐了好一会,霍渊看着远处淡淡开口问。
自打失忆后,这上官孜芸不仅脾性相差甚远,甚至于喜好都与以往颠覆。记忆中的上官孜芸尤爱弹琴,以往经常能在花园听到她的琴音,且写得一手娟秀的字。而现在的她,用石墨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错别字却甚多。且换成毛笔后写得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琴在琴房落了灰,有次他无意提到,上官孜芸眼角明显一抽,轻飘飘搁下一句失忆后就不会了便走开了。
且,这个骑术,派出去的探子多方调查,以往的上官孜芸连兔子都不愿接近,更何况如此高大的马匹。
上官孜芸淡淡一笑,倒不像以往那般打浑过去,眼神仿佛看到天际:“记忆啊。有个可爱的娃娃,有自己享受的工作,没心没肺的朋友。”
“娃娃?可是画上那个精致的女娃娃?”霍渊马上想起那副署名木子的画,难怪与她如此相似。
上官孜芸点头,眼睛满满的柔和。
霍渊看她眼神如此遥远,心中满是怪异的别扭,仿佛在他面前的上官孜芸远得不可碰触。甩开那种怪异的感觉,他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适才你说工作,是何工作?”
“老师。”
“哦?不曾想你如此懒散,还有在师孰当人师长的意识。”霍渊看着她的侧脸轻笑道。
“看不起人了吧,知道多少人想当我的学生么。”上官孜芸挑眉骄傲看着他道。
“有你如此的老师学生想必也不学好。”霍渊看着她懒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揶揄她。
上官孜芸白他一眼:“王爷,想不到你也会开玩笑。”以前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霍渊低低一笑:“你以为本王是怎么样的?”
“腹黑受。”上官孜芸看着他妖孽的脸眯着眼睛啧啧道:“美人,给翰文那个禽兽看到肯定马上把你办了。”
“这是何意?翰文又是何人?”霍渊轻蹙眉尖道。
“狐朋狗友。”上官孜芸促狭一笑道。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牵起旁边的马:“王爷,该去找个地方落脚了。”
霍渊转头,看着上官孜芸牵着马悠哉悠哉走在前面的背影,薄唇微勾。
走到一个边陲的繁荣小镇,牵着马的两人倍受瞩目。上官孜芸倒是坦然地接受着旁人的注视,霍渊却阴沉着一张脸,对看着他愣神的人回以冰冷而犀利的目光。
“啧啧,霍公子,人总是对美好的人事物加以欣赏的。别沉着脸,笑一个。”上官孜芸在一旁调笑道。
霍渊瞥她一眼:“上官小姐对别人的目光倒是坦然。”
上官孜芸耸肩:“我没做坏事,当然坦然。”
霍渊还想说什么,上官孜芸却被旁边的小摊吸引了注意,手中的缰绳往霍渊手里一塞头也不回道:“帮我看好,我去买个东西。”
霍渊无奈拿着缰绳。这个女人,怎么每次都是留个背影给他。
上官孜芸看上的是一块玉,问好价格后她看着手里的银袋发愁,一两是哪个她压根不知道。转头刚想问霍渊,看到眼前的一幕,她乐了。
霍渊拿着缰绳的手抓得骨节发白,一张俊美的脸冷得可以结霜。偏偏他面前那个自命风流的男人不懂看人脸色,摇着扇子径自卖弄色相:“……,我对公子分外投缘。家父在此开了几个茶楼,公子可以随意挑选一间,供我们吟诗作对何不快哉?或许……”那风流公子痴痴看着霍渊的脸,居然耳根发红,后面的话倒没有继续说出来。
霍渊闻言,脸色更是黑得犹如锅底。瞧见上官孜芸在一旁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眸色一沉,张口欲言。
上官孜芸见状,忙快步走上前,抢在他前面开口:“三哥,你在这里也有朋友吗?”然后对他挑挑眉,幸灾乐祸的笑。
霍渊眼角一抽,眼看便要咬碎一口白牙,却忽而又邪邪一笑。
上官孜芸暗道不好,刚想走开。但霍渊的动作更快,上前一步一把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身,用力钳住使她挣脱不得。而后,对着那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变换得好不精彩的风流公子淡声道:“内人性子顽劣,有失礼数,万万包涵。”
说完,一手搂着上官孜芸,一手拉着马转身便走。
待走远了,上官孜芸幽幽出一口气:“王爷,可以松手了吗。”
霍渊低低一笑,却不松手:“戏耍本王好玩么?”
“我错了。”真的错了,这种腹黑王爷不像那帮狐朋狗友那么好欺负的。
听她毫无诚意的道歉,霍渊勾唇一笑。松开了上官孜芸那一瞬间,居然有些留恋那温香软玉的感觉。
许是久不临幸府里的贵小姐了。霍渊如是想,却不曾想过指染这副模样的上官孜芸半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不同于其她女子,让他只想到宣泄身体偶有的需求。
她似乎,要很高贵的东西来配。
只是,目前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他隐隐觉得,对着她总是触摸不到的背影,必须给得很辛苦。
而他,却跃跃欲试。
---题外话---
王爷只是因为太俊得太妖孽,萧老师作为一代污师,只要是美男都觉得人家是个受。
其实王爷好MAN好MAN的。
萧老师怎么想,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们怎么想。。。这不是BL文,大家就不要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