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缓缓地向里走着,他用手轻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他无法相信自己这颗大脑到底是多麽有想象力啊,这股刺鼻的恶臭到底算是怎么个意思。
他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窗外似乎被一层遮天蔽日的黑幕遮挡的严丝合缝,丝毫看不出任何风景,除非你将自己的脸贴在玻璃上仔细观察,你自然不会发现其实在这黑暗之下竟然是一片广袤的森林,松鼠在树尖跳跃着,那些似有似无的小动物们在其间穿梭,相互嬉闹,小草香花也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摆着。
“**。”楚清低声地骂道,然后倒退了三步,以最标准的持枪姿势站在那里,朝着玻璃就是数枪直到打光了弹夹中剩余的子弹,但这往常无往不利的特质**却在这里吃了瘪,这原本可以轰穿坦克的子弹却在这玻璃上留下了微不足道的刮痕。
好吧好吧,楚清收回了手枪无奈的耸了耸肩这该死的玻璃八成是什么特殊材料所制,现有的热武器可能都无法将它凿出一个小口,但就是不知道,核弹,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楚清轻蔑的一笑,然后忍受着难闻的恶臭,继续向着长廊深处走去,但接下来引入眼帘的东西却让楚清小小的吃了一惊,只见尸体和不同程度的伤员横七竖八的躺在长廊两旁,干涸的血液沾染到了墙壁和地毯上,成了一块快恶心的褐色斑迹。
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根本看不出他们所归属的组织,或是部门,但通过他们手上的老茧,可以辨别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各行各业中最出色的战士。
最让楚清感到惊讶的是,其中有些尸体经好像是人为地被扒成了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之所以说是人的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伤痕,致命的伤口也都是在颈部以上,所以衣服应该是被人当做物资搜刮去了,但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哪个对尸体有特殊癖好的人来到了这里呢?那反倒是真的让楚清最担心的问题,毕竟他可不想恶心了自己的眼睛。
他暗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恶心的地方,该死的家伙怎么还没有叫醒自己啊,或者?”说完出清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巴,微笑着晃了两下,但还是放弃了这个做法。
“站住,臭小子,赶紧将你的食物,衣服,还有枪放下,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这时候从远方一个身影渐渐靠近,只见一个强壮的男子****着上身,穿着一条到膝的短裤,漏出了一身极具爆发力的肌肉,显示出了恐怖的攻击力和威胁力。
“我要是不……”楚清话没说完,一个拳头便直直的砸到了他的胸口,真个人便顺势倒飞了出去,然后整个人只觉得喉咙一甜,嘴巴里便充满了鲜血的味道,而那个人则是微微的摸索着手腕,嘴角露出一个的奇怪微笑。
“再吃我一拳!”那人忽然拳头一转,猛然发力,一股撕裂空气的声音便爆发出来,楚清身体却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近乎致命的一拳,但也只是堪堪躲过,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左臂一疼,才发现左臂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这股劲力的拳风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痕,透过那伤痕楚清甚至可以清楚看见自己跃动着的动脉血管以及蠕动着的肌肉。
“杀!”楚清像是一头野兽般低吼一声,而身体内的芯片根据自身所需通过电击来刺激肌肉,来获得超越常人的战斗里。
而那人也不闪躲,直接迎了过来,两人拳对拳,只听砰地一声接着楚清便清晰地感觉到骨头碎裂的感觉,那种见这让人绝望的疼痛感是的楚清拳头一软,整个人只觉身体一软便摔倒在了地上。
“哼哼,还以为能有些能耐,原来不过如此。”说罢,朝着楚清就啐了一口,然后再次蓄力咆哮着喊道:“该死的小畜生,看老子不废了你!”
“我他们先废了你!”说罢楚清便一拳迎了上去,而那人也是猝不及防,反倒是给楚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破绽。
噗——男子一口逆血喷了上来,然后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而楚清也抓住了这个机会,神经系统切断!感应系统切断!命令刚下,疼痛感便消逝而去,但楚清知道这只是权宜之策,如果不能马上消灭掉他,死的,只能是自己。
“给老子死!”楚清一声咆哮,手中的手枪发了疯似的扫射,这倒将男子打成了蜂窝才停止,而他也是顺势瘫倒在了地上,这种程度的疼痛已经不是什么切断神经能够消除的,现在的他连换子弹这种简单的事情都难以做到,所以他能做的估计就是祈祷,起到别再碰到别的人了。
楚清歪着头低声地嘟囔道:“倒霉啊”然后不由自主的苦笑起来,笑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笑,自己这张面瘫的脸笑起来估计都很可笑了吧。
真傻啊,明明只是个梦啊,梦啊,真是……唉……
“哎,这是谁在哪里唉声叹气的啊?”这是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而紧接着就是相当有节奏感的脚步声,脚步沉重,厚实是一双相当有利的脚掌,相比它的主人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时楚清的直观感觉,但当那人真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那个原本应该强壮有力的人竟然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佝偻着身子满脸的胡子碴,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旧的不成样子,脏乎乎的污泥粘在上面更是让人看着恶心。
而那人看了一眼楚清,严重并没有前一个的凶狠,反倒是相当的质朴,憨厚的反复问道:“哎,这是谁啊?”
而楚清则是瞥了他一眼说道:“没有别人,一个倒霉鬼啊。”
“倒霉鬼,太好了,尊敬的倒霉鬼先生,请跟我走,有人,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