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睡?
就是两个人单纯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
如果是在两年前,苏童还会相信。但现在,这充满恨意与***的他,还能够这么做吗?
而且……他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粘着她?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平静吗?
陪陆凌宏睡觉,终于变成一个苦差事窠。
苏童尽量让自己一动不动,躺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但是——他的手又附上了她的腰,二话不说,把她拉进了怀里,压在了身下。
她惊恐地看着他双眸中的熊熊欲火。她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不是答应了不做那种事的吗?燔”
“只做前-戏。”他说完后,就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吸,手也不安分地伸进她的衣服,抚摸,揉捏着她的胸前……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带着无尽的仇恨回来的,但这一刻他却实在恨不起来,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要靠近她,占有她。
欲-火越烧越旺,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就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呼喊着,反抗着,捶打着他强壮的身体,但都没有用,不一会,她就被他脱-光-光了。
“你骗我,你说过不吃我的……”她的哭声显示她几乎已经绝望了。
“你骗的我那么惨,我就不能耍赖一次吗?”她的话,让他想起了两年前被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又跟吴郁南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他的怒意便油然而生。
“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做出最后的哀求。
愤恨夹杂着怒火,让他瞬间化为野兽,根本不理会她的哭喊,依旧狠狠占有了她。
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他似乎刻意温柔了些,她的痛意不再那么明显,随着他的索取,她再次叫出声来。
“童童,我要不够你……”他轻吻着她的脖子,低语。
这一个晚上,也不知怎么度过的,他依旧没命般地要-了她很多次,无视她的哭喊和尖叫。
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慢慢变软了。复仇,或许不过是个借口,想跟她在一起,才是真的!
虽然现在的他,怎么也不愿承认。
*
好不容易到了清晨,苏童迫不及待地起床,飞快把衣服都穿好了。
想起了昨晚被他狠狠蹂-躏的样子,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但她不会忘记,她跟他来这里的目的。
陆凌宏貌似很累的样子,裹着被子,就是不肯起来。
救人心切,她只能不停摇着他,说:“你能不能快点起来,你答应我要去救人的,我怕晚了就…”
“急什么。”看着她着急上火的样子,他心里产生了一种想要捉弄她的冲动,翻了一个身,扯掉了身上的被子,说:“起床可以,你给我穿衣服。”
“你……”苏童急地脸颊顿时通红。这个男人,他到底要怎样?
“怎么,不愿意?那我们今天就回去吧。”陆凌宏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他是可以不在乎,但她绝对不能无视厉浩宇和吴钢的生命。犹豫再三,她还是拿起了刚刚送过来的白色衬衫,帮他套了上去。
他欣赏着她的窘迫,突然使坏,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压,她不设防,一下子跌在了他身上!
她的唇,正好落在了他胸前上……她脸一红,马上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脸瞬间红得要滴血。
他却带着得逞似的笑容,挑衅似地看着她,“给我把裤子也穿起来。”
“你混蛋!”连连被他算计,她终于忘记了对他的仇恨,破口骂道。
“现在浪费的,可不是我的时间——而是你的孩子的。”他冷冰冰地提醒她。
的确,要是时间再晚一点,说不定厉浩宇和吴钢会有危险……
她涨红了脸,却也只好帮他穿裤子了。可惜他的(和谐)现在貌似肿得太大,好难塞进裤子里!
她把裤腰调到最大,也塞不进去……她窘迫地几乎想哭了……
“塞不进去,是吗?你帮我一下,就好了。”他就像一只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怎么帮你?”她抬起头,瞪着天真的双眸,问他。
他故意猛地起身,把她压在床上,语气魅惑:“再让我吃一次,(和谐)就会变小,就可以塞进去了。”
说了半天,他还是不想委屈他的色心!她推开了他,狠下一条心,抓起他的(和谐),使劲往裤子里一塞,然后迅速拉上拉链。
果真塞进去了。刚才被她抓着的感觉……虽然有些疼,但还是蛮舒服的!
她见他不动了,心急如焚地催促着:“快去救人!”
他邪邪地一笑,伸手拿过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给我告诉D市的乌合之众们,他们抓的是我陆凌宏的人,限他们两天之内
把人送到宙斯酒店,不然我会把他们连根拔起。”
过了一会,他把手机一合,对她说:“搞定了,他们明天早上就会被送到这里来。”
看到他无限轻松的样子,她感觉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不禁怒火中烧:“陆凌宏,既然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里?”
“让你来陪我几天,不好吗?”他轻佻地说。
她不太理解了,说:“可是你明明说你恨我,怎么会希望我陪你……”
听到她的话,他好像被提醒了般,露出这几天以来唯一正经的眼神,但可怕地像千年的寒冰:“对,我恨你,我恨不得你马上死掉。”
说完,他就起身往门口走去。在即将离开的一瞬间,他头也不回地丢给她一句:“一会下来吃早饭。”
*
一离开-房间,陆凌宏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他庆幸自己跑地快,没有把刚刚那句话的后半句也说出来。那后半句是:可我却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不再爱你。
只剩下苏童怔怔地愣在房间里,全因为他说的那句“我恨你,我恨不得你马上死掉。”
他既然都这么恨她了,为什么还要带她来这里消遣?
这也是对她的报复吧,毕竟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捉弄她,以她的窘迫为乐趣。
*
早餐依旧是一阵沉默,苏童就像个陪吃员一样,只是愣愣地坐在陆凌宏身边,不停吃着粥。
陆凌宏则没什么胃口。昨晚,他分明能感受到,他与她心的距离如此接近,如此契合,也许,他还爱着她,也许,他的爱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可是,他怎么允许,自己无论是在两年前,还是在两年后,都被这个女人玩得团团转?
她给他那么大的伤害,他怎么允许自己心软?
就在这时,一个听起来有些嚣张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是英语:“哟,陆先生竟然会来这种酒店,还真是让鄙人大开眼界啊!”
陆凌宏回头,看到穿着宽松运动服的男人搂着一个身穿小礼服的女人,正朝自己这里走来。男人叫杰克,是上阳公司的总裁,陆凌宏以前在英国认识的朋友。
杰克的家庭在英国可是有爵位的。
他因为爱上了一个穷家女而受到整个家族的反对,佳人得不到,他整个人都变得放荡不羁,就像个花花公子一样整天玩女人,家里催了好多次,他都不结婚。
“杰克,你怎么回国了?”陆凌宏用英语回复。他有些高兴,毕竟在英国的时候,他们可是交情比较深的朋友。但他一看到杰克身旁的妖治女郎时,就知道杰克又在麻痹自己,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了。他不禁有些同情杰克。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杰克推了他一把,说,“我难得来一次中国,你难道还要沮丧着脸吗?一会我会在外面的网球场打网球,你一定要来陪我打。”
“好吧。”陆凌宏说着,就猛地牵起身旁依旧在吃早餐,如同吃货般的苏童。
苏童听不懂英语,自是不知道他们刚刚在交流什么,有些害怕,连连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怕我怕成这个样子?”他双眉稍稍皱起,有些反感,说:“我要去打网球,你陪我一起去。”
*
今天的阳光挺足的,照地草地绿油油,非常干净的感觉。
陆凌宏换好衣服后,拉着苏童来到杰克的身边。杰克已经换上了球衣,拿着球拍和网球,一副随时可以开战的样子。
杰克的眼神在苏童身上扫视了两下,说:“哟,陆凌宏,她是谁啊?为什么不是你的妻子苏心?”
被杰克这么一说,苏童觉得自己像那种可耻的小-三一样被人敌视着,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她连忙说:“哦,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个…一个…”她看了看地上的球:“我只是一个帮忙捡球的。”
她这么一说,陆凌宏心里非常不舒服。
没想到两年之后,这个小丫头还是这么急于撇清她和自己的关系,宁可说她自己是一个捡球的,也不愿意做他的女伴,她至少说成是他的朋友,也会让他的心好受一些。
既然如此,那他就决定,成全她。
“对。”他牵着她的手,瞬间放开,冷冷地说:“她就是一个捡球的。让球场上的工作人员都撤了吧,就让她一个人捡。”
如此残忍的命令,让苏童忍不住想哭。这么大的网球场,有好多人在打球,这绿色的网球飞来飞去的,都让她一个人捡?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被杰克看在了眼里。他会心一笑:“那恐怕要累倒这小丫头了。”
是…是会累倒的!苏童的双手微微握起拳头,好想让陆凌宏说一句“不用捡了”之类的话,可是他的薄唇微启,依然是冷冰冰的:“没关系。”
然后,陆凌宏与杰克就开始打球了。他们在赛场上打得激烈,而苏童跪在地
上,推着篮子,捡得也激烈。
她看了看在一旁的,杰克带来的妖治女人。她正坐在阴凉的地方,拿着一个精致的化妆盒,在给自己补妆。她脸上的妆容,已经精致到完美了。
对比她的悠闲,苏童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要被跪麻了…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她正在想着,一个网球如同一枚绿色的炸弹,飞快朝她砸过来,不偏不倚,正砸中了她的眉心。她惨叫一声倒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杰克的球如同离弦的箭,飞快朝陆凌宏飞过去。陆凌宏举起球拍,准备打回去。这一球并不难,他本来可以轻松打回去的,但是听到某人的惨叫声,双手突然间就不听使唤了,球从他的头顶飞过。
他盯着坐在地上的苏童看,双眼都舍不得眨一下,充满的都是对她的紧张和关心。还好,没什么大碍,她揉了揉眉心,继续站起来,捡球。
杰克用余光偷偷瞄了苏童一眼,再看了看陆凌宏,一副扫兴的表情,说:“心疼了就是心疼了,何必装呢?”
就像被人说中心事一样的恼怒,陆凌宏猛发一球,球气势汹汹地朝杰克飞去,伴随着他冰冷的话语:“我才不会心疼。”
这一球,杰克没有接到。他干脆把球拍往地上一放,说:“我累了,打不动了,让她来打吧。”
杰克指着坐在阴凉地方的,那个妖治女郎。妖治女郎立刻放下手中的化妆盒,走过去拿起网球拍,说:“我很乐意。”
就在她准备发球时,杰克突然说:“我知道陆凌宏你的球技超级棒的,所以,他肯定不会以强欺弱,嗯…能不能让她来替你打?”
说完,杰克像拎小猫一样,把正在捡球的,瘦弱的苏童拎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不会打。”苏童连忙摆手。
“没关系。”杰克露出笑容,指了指一旁的妖治女郎,“只要把她打给你的球打回去就好。”
看到苏童的身躯有些颤抖,陆凌宏立马说:“这样,不太妥吧?”
杰克朝他露出挑衅的眼神,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是心疼她的。”
陆凌宏恼了,三番五次被人猜中他最不想承认的心事,这是一种多么难受的感觉。他为了证明自己一点都不心疼,于是他摆摆手让苏童过来,然后把网球拍塞给她,说:“打吧。”
大大的网球拍,好重,瘦小的苏童都很难举起它。看着对面人高马大,蓄势待发的妖治女郎,她好害怕…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陆凌宏,嘴里喃喃自语:“陆凌宏……”
她甚至想用装可怜,来博取他的同情,但他也是直接转身,无视她的害怕,走到了阴凉的地方休息。
就在球赛即将开始时,杰克坏坏地贴近陆凌宏的耳朵,说:“她是莎拉波娃的徒弟。”
什么!陆凌宏的心,瞬间被纠紧。他强忍住要伸手打杰克一拳的冲动,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苏童跟她打!”
杰克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你不是不心疼她的吗?”
*
陆凌宏还想说些什么,球场那里突然传来苏童的惨叫。妖治女人发的第一个球,苏童就没有接中。球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胸口,她倒了下去。
但她还有些顽强,马上又站起来,揉了揉胸口,颤抖的小手举起了球拍。
妖治女人的嘴角浮出一丝嘲笑,又发了一个球,狠狠打中了苏童的肩膀。
“啊!”苏童这次连球拍都掉了,又倒了下去。
一连打了十几球,这貌似根本不像是打球,而是妖治女人的一次炫耀。苏童没有一个球能接中,但所有的球都能重重砸在她的身上,好痛!
最后一个球发完,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好地方。她无奈地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不是泪水……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一个高大的,熟悉的人影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横抱了起来。她感受到那熟悉的温度,小手再次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无论如何也不敢放手了。
然后,她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陆凌宏抱着苏童即将离开,杰克在后面叫住了他。
“你还想怎么样?”陆凌宏说的有些恼火。
“我想说的是…”杰克收起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正经地说,“你好幸运,她就在你身边,也没有人管着你,可你为什么还要娶别的女人呢?为什么还要对她不好?你真的比我幸运很多,我爱的人,永远都爱不到……”
“你说的太多了。”陆凌宏冷冷地打断了他。
杰克怎么会明白,他怀中的女人有多么的可恨,曾经利用他对她的爱,把他伤的那么深……
杰克也不会明白,他何尝不想好好地爱她,拥有一份平凡,但是非常珍贵的爱?
傍晚,苏童终于醒了。她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
上。身上好痛啊,她还记得那凶悍女人的球,一个个砸到她的身上……
她慢慢坐起来,发现陆凌宏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阴霾的表情。他…是不是很生气?气她没有给他争气,气她一个球都接不了,还被打成这样,很丢他的脸吧?
他见她醒了,刚要说话,谁知她抢先说了一句:“对不起!”
听到她的道歉,他更加辛酸和内疚了。
明明被打地惨不忍睹的是她,可她竟然……
“脱衣服。”三个字从他的薄唇里说出。
“啊?”她吓地连忙拿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他果真是一个禽-兽,自己已经被打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能下得去手?
见她误会了,他马上说:“我要给你上药。”
这时,她才看到他桌子旁放置的药水和棉签。
“哦不用了,我一会自己上药就可以。”她连忙退却。
他却丝毫不饶,走过去就按住了她,说:“一定要我帮你脱吗?”
“我……”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于是只能在他的注视之下,乖乖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光-溜-溜的身体,躺在床上。
她感觉好羞耻,再次在他面前袒-露身体…她把头埋进被子里。
“你在害羞什么?”他端着药水过来,一边给她擦药,一边说:“你身体哪里我没有看过?”
渐渐的,她的情绪平静下来。的确,她的身体对他来说,太熟悉了。她感觉淤青的地方清清凉凉的,疼痛开始缓解了。
好舒服。他的动作很温柔,让她的戒心一点点放下来了。可就在这时,他炽热的大掌突然附上她的屁股,狠狠捏了一下。
“啊…好疼……”她不禁呻吟起来。
“你还知道疼?”他没好气地说,“你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女人,为什么不下场,一直挨球砸的感觉,很爽吗?”
她的双眸渐渐的湿润,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就不说话了。
因为是他让她上场的。虽然她不会打球,虽然只有挨砸的份,但她还是逼迫自己一定要坚持下来,不能让他丢脸。
涂完了药,苏童迫不及待地把衣服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