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唐糖半睡半醒的,肯定又是在等自己。
李篆喝了口水,躺在床上,把唐糖搂到了怀里。
“恩,白姐姐找你什么事啊……”
都快做梦了还知道问什么事情,看来这丫头也不是想象中的没心没肺,李篆点了点她的鼻子:“她和我商量,想让你过去和她们一起睡。”
“啥?!”
本来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的唐糖瞬间清醒:“你没答应她吧?”
李篆不置可否,关上了台灯睡觉。
半晌,唐糖把脑袋枕在了李篆的胳膊上,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我才不要和白姐姐睡觉呢,我……我只想和……和你……”
“嘿嘿,好福气呦!”
黑暗中传来一声调侃,李篆想也不想,直接用空着的右手把秋脂凝这丫头搂到了怀里:正好今天有火气,用她撤火,刚刚好。
这是无意中发现的秋脂凝又一妙用,只不过副作用大了点,偶尔会有点小骚扰啥的。
“想抱人家就直说嘛,光明正大的抱多好,非要偷偷摸摸的。”
李篆没有理她,怀中抱着一个人形空调的感觉就是好,即便是炎热的H市秋季,也能很快入睡。
“早安啊,唐糖。”
披头散发的小猫从六楼下来,正碰见开门从房间里出来的唐糖,打了个招呼,没看见李篆,笑嘻嘻的问道:“我说你悠着点,别把李篆累坏了。”
“臭小猫,你比白兔坏多了,看我收拾你!”
唐糖最受不得别人开她和李篆的玩笑,每次都会暴跳如雷,不给对方点教训誓不罢休,这会儿已经追着小猫到处跑了。
咖啡厅不提供早餐,正常上班时间定为上午十点,因为一开始定的时间实在没有意义,谁没事会一大早来这里,怎么也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吧,十点到这里,刚好吃午饭。
所以说唐糖她们一开始早起受的罪算是白挨了。
“呀,雪晴姐,快救我,唐糖发飙了。”
沐雪晴刚打开房门就被小猫钻到了里面,唐糖一阵冷笑:“雪晴姐,天也不早了,你快去洗漱,我帮你整理一下房间。”
说着就把沐雪晴让到了外面,自己则在小猫的哀嚎声中进入了房间。
“哎呀……”
“啊呦,我错了……”
“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欢实?”白凌满含侵略性的目光直直的扫视着沐雪晴那只隔着一层睡裙的娇躯,看的她一阵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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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和白凌是要好的朋友,不过沐雪晴还是很怕她用这种目光看自己。
白兔拿着洗漱用品,一蹦一跳的去四楼:“还能怎么样,唐糖和那只猫打起来了呗,你现在进去说不定能把她们看个精光呢!”
白凌还真来了精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灰溜溜的回了房间,可怜了刚刚才穿好衣服的戴然然,白兔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在心底向戴然然道歉。
“喂,李先生,请您于今日下午三点准时到XXX参与你和省立医院关于山参的纠纷案,请您别忘记带上所有的山参。”
由于使用了秋脂凝这么个黑科技,所以李篆醒来后觉得很疲惫,还想再睡,却被一通电话打乱了心情。
还真的要开庭?
李篆心底有些慌,自己到底犯没犯事他当然知道,但是这世上黑白颠倒的事情见的多了,谁敢保证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仔细想想,白兔是个有证的人,李篆急忙穿好衣服下楼找白兔。
白兔这会儿正在刷牙,李篆从背后拍了拍她,结果这丫头一口把牙膏沫全都吞了下去,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篆,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啊,死李篆,臭李篆,你害得我吃了一口牙膏沫,你也得吃一口,快点!”
安抚下这只毛躁的兔子,李篆把电话的内容跟白兔说了一声,这丫头思量了一会儿,眼神很奇怪的看着他。
李篆被她看的不自在,照照镜子,发现自己没什么不对。
“我说你智商欠费了吧,你什么时候听说法院开在居民楼里得?”
也或许真的是乱了阵脚,李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挠挠头,不过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是决定去一趟。
白兔擦擦手,说自己也跟着去,不排除个别单位不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情况,所以这还是有可能是个真法庭,尽管几率微乎其微。
和其他人打过招呼,李篆带着白兔,开车按照电话所说的地址找了过去,是一处居民楼小区,广场上还真的有一个小屋子,莫非这是临时法庭?
“您就是李篆先生对吧?”
没等走近,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跑了出来,询问了李篆的身份,让他在外面稍等,理由是原被告双方要一起出庭。
“兔子,你说这些人是真的么?”
白兔捶了他一下:“别乱给人起外号,小猫给我起的那一堆还没用完呢!不过这些人很明显是假的,哪有穿着牛仔裤上班的!”
李篆觉得很奇怪,现在不少公司、企业单位都准许穿着牛仔裤等休闲服装上班,只要不太过分都可以往身上套,不然那些公司女职员怎么越穿越少呢。
“你那是普通工作,法院工作人员是必须穿着正规服装的,还一定要带徽章,不然违反规定。”
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哪怕是警察都可以穿便衣,但是法院的工作人员必须着统一制服,西装革履,而且不同职位还有不同的讲究。
李篆了然,没一会儿,两人被叫去“出庭”。
“李先生,刘法官特地允许你带其他人出庭,你该好好感谢的。”带路的年轻人和两人聊天,总是时不时地看白兔。
“特地允许?我怎么记得我至少可以带自己的律师啊?”
“呃,这个,这个您等到了庭上再说吧。”
原告席上是一个胖子,李篆环顾一周,发现这里布置的跟电视上还真没太大区别,除了顶棚低很多。
“刘法官,我这些山参是从东北山村收购而来,为什么会涉及到充公没收?而且为什么我卖给省立医院就不必没收了呢?原告完全没有起诉的理由!”
整个法庭就七个人,除了李篆和白兔,剩下五人皆是神色一僵,之听坐在最高处的刘法官清了清嗓子:“没有理由?呵呵……”
呵呵,一句新型的语言,包含了万千含义。
李篆这时候也露出了轻蔑的微笑:“这年头,连法院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