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师推了推那副小眼镜,嗓音都散发着魅力。
车厢内的激素浓度又是一阵飙升,李篆甚至察觉到前排拿着冲锋枪的兄弟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自己甚至能听到声音。
明日之星是一条项链,最大的亮点是它上面的那颗蓝钻,堪比鸽子蛋大小的一颗蓝钻,这颗钻石出现的时候曾经引起了轰动,最终被拍卖。
临省的那家珠宝店拍到了这颗钻石,然后请顶级珠宝设计师设计了这条明日之星作为镇店之宝,只可惜经营不善,现在倒闭了。
不过据说那家店的老板并没有亏,只是这一条项链就让他赚了不少。
既然是一条项链,那体积应该不大,只要牢牢地锁在车里就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因为它体积小,一旦丢失,再难找回。
所以说,必须严加看管。
王叔叔啊王叔叔,你这次可真的丢过来好大一副担子,这串项链要是丢了,李篆就算倾家荡产恐怕也赔不起。
武装押运的车前排是两个座位,副驾驶的兄弟拿着一把霰弹枪,后面的车厢是用来装货物的,里面也会有守卫,李篆和鉴定师,还有两名押运人员就坐在车厢里。
据说后车厢具有防弹功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时常会有武装押运车来学校的自动银行送钱,所以学生们也没太大反应,车子要开到高速路的一个出口去接项链。
从H市到高速公路的出口要走好几个小时,全封闭式的车厢也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的景色,全靠车内的灯来提供照明。
四个人各自坐在一个角落,谁也没跟谁说话,李篆觉得无聊,干脆拿出了手机,打算随便和咖啡厅闲着的丫头说说话。
“你干什么,不要动!”
谁知道手机刚拿出来,两把枪就对准了李篆,吓得他一激灵:在电视上看着挺轻松,真被枪口指着那滋味真不是开玩笑的。
“兄弟,把枪放下,把枪放下……”
李篆慢慢的把手机拿出来,屏幕对着他们,证明自己已经在关机了。
两人见状把枪收了回去,其中一个人皱着眉头:“难道老板没告诉你运输过程中除了车内对讲,其他通讯设备一律不准携带吗?”
鉴定师此时也看向这边,然后默默地关上了自己的手机。
李篆有些尴尬,只好陪着笑脸,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没有事先了解一下相关规定就擅自拿出手机。
不过那两名押运人员似乎并不领情,他们都是退伍下来的,自认为是真正的汉子,对于李篆这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屑。
“猪一样,真受不了……”
我犯错在先是我的错,但是我已经赔礼道歉,并且迅速改正了,你再这样不依不饶的就有些过分了,李篆收起笑脸,轻哼一声:“某些猪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扣掉你的奖金呀。”
押运过程中有一个基础雇佣金,这些押运人员这次还有奖金,王权说奖金是按照监管人,也就是李篆对他们的评价而发放的。
评价高,奖金可以加倍,评价低,抱歉,一分没有。
“你……”
一个年轻一点的押运人员还来劲了,刚要说什么,被另一个年长的人喝退,两人继续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这些曾经的兵哥哥有他们的世界,普通人自然也有普通人的世界,许攸竹作为一名珠宝鉴定师,她不太想和那两个凶巴巴的押运人员说话。
相反,对这个年纪不大但是却代表雇主来押运的年轻人,她有着很大的兴趣。
不为了其他目的,单单是为了自己的职业,她都要了解一下这个年轻人,身为一名珠宝鉴定师,对于即将进军本市的一个珠宝店当然要做足准备。
“请问你是即将开业的珠宝店的经理吗?”
能够负责押运,最合适的职位就是经理,许攸竹和很多珠宝店的经理都是朋友,毕竟她在H市珠宝鉴定师中还算得上顶尖。
李篆刚刚受了惊吓,心中还有些忿忿不平,身边的这位美女来和自己搭话自然是最好的解压方式:“哦,我不是,我是受人之托才过来押运的。”
许攸竹了然,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年轻人押运,旁敲侧击的问了问李篆的一些背景和关系,最终弄明白,原来是雇主的朋友找来的帮手。
4最》◇新章$节H上*$
“你说你开了一家咖啡厅?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我改天过去做客,不会不欢迎我吧?”
无论怎样,能买下明日之星的老板肯定背景雄厚,他的朋友肯定也是来历不凡,那这位年轻人自然也是有些能量的。
身为一个女性,在H市站住脚并不容易,许攸竹深知这点,所以她四处交朋友,而且都是“好”朋友。
在国内,过几天去你那里坐坐和改天请你吃饭基本都是客套话,可不能太实诚,李篆笑了笑,表示自己的咖啡厅绝对让人耳目一新。
一路上有这么一位熟透了的美女聊天,时间都仿佛过得快了很多,车子开始有些颠簸,这是已经下了高速公路,驶过一段土路就到约定的地点了。
他们约定在距离高速公路十几里的一个小县城接头,在那里一家公证处的公证下进行项链的鉴定与交换。
“送项链的车怎么还没来,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许攸竹眼见已经过了中午,她可不想大晚上的还在外面,以前曾经遇袭,从那以后,她晚上都把门锁死,绝对不外出。
由于路况有变,送项链的车来晚了,半小时后,对方的鉴定师拎着箱子与许攸竹去了公证处的一间单独的小屋,屋子里只有两名鉴定师和一名公证人员。
一切顺利,把箱子拿到车上,由外面的人把车厢锁住,又在里面上了第二层锁,李篆心想再过几个小时这趟旅程就结束了,坐了一天的车,他都要累死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车刚启动不久就停下了,两名押运人员紧张的用对讲询问发生了什么,得到的答复是车胎坏了。
还好在县城找到了修车的地方,花费了四十分钟,车子修好,大家重新上路,两名押运人员的表情似乎也轻松了一些。
“砰砰砰……”
走上土路没多久,一连串的巨响从外面传来,车子一阵旋转,似乎是翻进了沟里,大家晕头转向的重新站稳,这会儿车顶已经在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