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您吃菜。”
唐糖乖巧的给李回春夹了一筷子凉菜,李回春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捋着自己的胡子一边和周伯通搭话。
很明显,这就是在气周伯通,谁让没人给他夹菜呢。
常年做院长,周伯通养成了板着脸说话的习惯,从进咖啡厅到现在,除了喝酒的时候笑过,他就再没露过笑脸。
女孩子们拿不准这位老爷子的脾气,也没人敢主动搭话。
周伯通郁闷的自己夹了点花生,没有理会李回春的嘲讽,李篆见状,暗笑这真是一对老冤家,然后给唐糖使眼色。
乖巧的唐糖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也赶紧给周伯通夹了一筷子:“老顽童爷爷,您也吃点。”
虽然这称呼有些奇葩,但周伯通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小猫见状也赶紧给夹了一筷子,结果一朵菊花就在他脸上绽放了。
“哈哈,这些闺女真是懂事,哈哈哈。”
有些埋怨的看了李篆一眼,李回春心想这次没气到你,等下次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二百岁了,偏偏像小孩子一样掐架,真不知道该说是性情洒脱还是二人有深仇大恨。
本应是咖啡厅内部温馨聚餐的一顿饭,突然多了两个白胡子老爷爷,弄得其他人有些不自在。
倒不是有多讨厌,而是吃饭的时候不能那么随意,至少大家最乐于做的事情没办法做:拿唐糖和李篆开涮。
年轻人吃饭一般狼吞虎咽,老人都会细嚼慢咽,就像李回春跟周伯通一样,女孩子们都下桌了,他们二位才刚刚喝出滋味。
她们继续今天关门前的最后一波高峰,李篆在小餐厅作陪。
“李爷爷,周爷爷,你们少喝点吧,万一喝出点毛病我可担待不起。”
眼见着两瓶茅台见底,二人的脸也都微微发红,李篆可不敢让他们继续喝酒,甚至有些怀疑这二位是不是平时被家人管得严,现在跑自己这里过瘾来了。
李回春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有些发烫,点点头:“老周,咱……咱们不能喝了,再喝就该耽误正事了。”
正事?您二位跑到这里立马就抱走两瓶酒,现在又加餐两瓶,还有正事?
面对李篆怀疑的目光,李回春笑着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你当爷爷我跑你这里遛弯来啦,我是问你上次说的回春堂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周伯通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问回春堂是什么东西。
前些天刚说过想法,现在就来问弄没弄好,李篆心想挖墙脚的都不急,你一个被挖墙脚的中医国手急什么,难道省医院里面有狼?
李回春这会儿似乎生怕周伯通反悔:“我说姓周的,来之前我们说好的吧,这小子要是有地方让我待你就放我走,对不对?”
周伯通还想装傻充愣,结果被李回春识破,歪着脖子硬撑:“对对对,我是说过,但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一栋小楼,哪有放你的地方,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这话怎么越听越诡异呢?
晃晃脑袋,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到一边,李篆看向李回春,不料李回春也笑眯眯看着他:“小子,爷爷给你机会了,能不能挖这老混蛋的墙角就看你了。”
“姓李的,你骂谁混蛋?”
李回春看了看他,轻蔑一笑,指着那瓶酒:“就说你呢,怎么的,不服把酒还给我干孙子!”
啥?我啥时候成您干孙子了?
李篆差点没咬到舌头。
周伯通明显是拿人家手短,嘀咕两句,也没敢说什么,支支吾吾的说这里没地方,让李回春回省医院。
“喂,你再不留我,干爷爷可就回去了,以后再想挖墙脚就不那么容易了!”
见李回春这幅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李篆一咬牙:干了!
虽然现在完全没考虑回春堂的事情,但店铺还是有的,那个电玩城不是刚刚打扫过么,药材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人留下来。
“有有有,店铺有,就旁边不远的电玩城,面积很大!”
李回春闻言笑眯眯的点点头,转头对后悔莫及的周伯通说道:“怎么样,这下子该放我走了吧?”
周伯通哼了一声:“我不干,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又没啥好处!”
李回春瞪大眼睛:“好处?都给你一瓶酒了你还想要啥?”
李篆见状连忙插嘴:“周爷爷,您把李爷爷让给我,我再给您一瓶!”
李回春转过头就要骂李篆败家子,不料周伯通这时候突然笑了:“成交!”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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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铁不成钢的坐在饭桌上,李回春没好气的瞪了李篆一眼,把他吓得一缩脖:“哼,酒也不能白给,你让我从你那里拿点中药材!”
已经拿到两瓶酒的周伯通忙不迭的点头:“好说好说。”
从来没见过这个金牌铁公鸡如此痛快的李回春越发郁闷,要不是考虑到自己打不过对方,他早就冲上去抢酒了。
把那个电玩城的房产证之类的拿出来交给周伯通,这类中医院的手续就拜托给他,唐唐省医院院长,中医国手,这种事情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如果按照正常手续走,不跑个小半年是绝对没可能的。
事情谈妥,李回春看向李篆的目光中满是赞赏,甚至,还有些感激,就好像把他从火坑里拽出来了一样。
“李爷爷,你们吃完啦,那我就收拾碗筷了。”
唐糖从门外溜进来,闻着两个老爷爷身上的酒气,眉毛都要皱到一起去了,偷偷跑到李篆身边:“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像李爷爷他们一样,就别想上我的床!”
李篆贱兮兮的看着这丫头:“嘿嘿,我不上你的床,你可以来我的沙发嘛!”
“呸!”
院长专车停在咖啡厅门外,微微清醒了些的李回春二人跟着李篆下楼,周伯通抱着两瓶酒笑的合不拢嘴。
李回春干脆把自己的酒存放在李篆这里:上了车,这酒准要改姓!
周伯通眼巴巴的看着第三瓶酒就这么没了,心中不甘:“那什么,小篆啊,我去给你打一个月零工,你把那瓶酒也给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