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白凌做的都没错,毕竟这是咱自己的东西,我想用它干嘛就干嘛,但是为了做成这个买卖,李篆还是要道歉的。
“那个,吉田先生,实在抱歉,我们之前不知道这是您家族的圣物,您看……”
男生长呼一口气,攥紧的拳头也松开:“没关系,您能如此妥善的保管我家族的圣物就已经很感激了,不知您想要多少钱才肯把它卖给我?”
李篆愣住了:这东西我又不会估价,哪知道卖多少钱才不亏。
不如,把这东西交给他,看看他刚触碰的瞬间的表情,到时候根据表情出个大概的价格,反正自己也是几千块钱买的,稳赚不赔。
主动把刀递过去,让他先查看一番,不料这把刀刚递出去,男人还没来得及接,一道白色的身影窜起,咬住刀,一路奔向五楼。
“八嘎呀路!”
这个男人从进门来就十分客气,连白凌用所谓的圣物来宰鱼都没爆粗口,此时居然有如此表现,可见他有多心急、有多在乎这把刀。
他下意识就要追上去,李篆赶紧拦住:“吉田先生,上面是住宅区,您知道,我这里有很多女员工,所以不方便您上去,麻烦您在这里等我好么,我保证把您的圣物拿下来。”
吉田被李篆拽住的时候居然露出了凶相,吓得李篆下意识就想踹他一脚,不过还好,他及时忍住了,吉田也恢复冷静,点点头,来到二楼重新坐下。
“李先生,那把刀对我来说十分重要,麻烦您……麻烦您务必确保它的安全好么?”
李篆点点头,吩咐小猫给他端来点小吃之类的:毕竟人家是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客户,赠送点瓜子花生什么的还是很必要的。
没错,通过吉田刚才爆粗口的表现,李篆对这把刀有了很明确的定位:高端品。
走上楼,小猫跟雨蝶一起给吉田送小吃,看到他去五楼,小猫一边偷吃瓜子一边手舞足蹈的嚷嚷:“刚才小雪叼着个棍子去五楼啦,你快去看看它是不是要拆家!”
李篆满脸黑线:我的小雪又不是二哈,怎么会拆家!
雨蝶笑着给了她一下,这丫头碰瓷一样,眼见就要倒地不起,雨蝶笑骂:“你这只蠢猫,不仅蠢,而且还馋,说了多少次,不许吃客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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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眨眨眼:“偷吃也不行嘛?”
“不行!”
小猫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奋力思考:“那……那我偷吃鬼子的也不行?”
“不……”
“行!”
雨蝶诧异的看向李篆,李篆微微一笑,她则翻了个白眼,无奈的下楼去:“你就宠着她们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这只蠢猫还有那只笨兔子很会拆家的!”
小猫示威似的抓起一把瓜子揣进自己的小口袋,追了上去:“什么拆家,我是小猫,不是二哈,不会拆家的!”
无奈的笑着摇头,李篆来到五楼,发现小雪正趴在神龛前,那把刀也被它压在嘴巴下,看到李篆过来,兴奋地站起来,摇晃着大尾巴转圈。
李篆摸摸它的脑袋,正要把刀拿走,这个小家伙居然张嘴咬住,不让他把刀拿下去,还发出很焦急的叫声,把上面的嫦娥都引了过来。
话说嫦娥可是很久都没露面了,猛然看到她站在楼梯口那里冲着自己微笑,李篆还真的被这股子仙气给镇住了:“那个,吵到你了?
嫦娥摇摇头,指了指小雪嘴里的刀:“这个小家伙可真聪明,它是在帮你赚钱呢!”
“赚钱?”
李篆松开那把刀,摸摸小雪的脑袋,这小家伙忙把刀放在沙发上,然后再跑到李篆身边撒娇,让李篆抚摸它的脑袋。
嫦娥点点头:“对啊,那把刀可不简单,个人建议你别轻易卖掉哦。”
连她都这么说,那李篆还真要仔细考量考量,联想到吉田的种种表现,李篆还真的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或许,先看看这刀有什么异常再说?
嗯,那就拖它一天,明天请自己的那个收藏家挂名师傅安轩来看看,也不知他跟他的儿子安以近上次把那个缸子买走后来有没有什么化学反应,嘿嘿……
走到楼下,李篆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吉田见状直接站起来,这进一步证实了嫦娥的说法,李篆也坚定了再拖他一天的想法。
“李先生,您该不会是反悔了吧?那把刀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只要在我的承受能力之内,花多少钱我都愿意的!”
嗬,这话说得有水平,在你的承受能力之内?那麻烦您告诉我你的承受能力是多少呢?
对于这种说法,李篆不予理会,仍旧一副为难的样子:“吉田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刚想起这把刀在我回国的时候被A省的文物部门做了登记,所以……”
“所以不能卖?”
“不不不,卖是可以的,但是需要他们派一个人到场拍照记录,因为这把刀现在历经了两个国家,这套繁文缛节,形式化的东西,希望您能理解,再多等一天好吗?”
听到李篆这么说,吉田的表情明显缓和很多,说了很多拜托的话,差一点就要把李篆说服,然后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转身离去。
“真是个怪人呢!”
小猫凑过来,小脑袋靠着李篆,踮起脚尖,试图把脑袋枕在李篆的肩膀上,可惜,她几乎每一次调戏李篆都会被唐糖发现,这次也不例外。
“你这只蠢猫,没完没了了是吧,看我不打得你连阿姨都认不出来!”
“唐糖,你下手别太狠,小猫……”
李篆试图说情,可惜,人家唐糖可不认,一把将手中的餐盘塞到他怀里:“少说话,你也有份,晚上再收拾你!”
回头看看雨蝶揶揄的目光,李篆站在楼梯间里摸摸鼻子,一脸大写的尴尬。、安轩接到了李篆的电话邀请,听说是去鉴定文物,虽说兵器类并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但是看一看还是不碍事的,他答应的很爽快。
“爸,上次那钱都白花了,你怎么还帮他?”
安以近不太懂,上次从李篆那买来的缸子明明不是真的,父亲为什么还要帮忙呢?
安轩看看自己的儿子:“人家没骗我们,那缸子的确是个古董,品相也好,值那个价格,怪就怪咱们不该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对那么漂亮的缸子做愚蠢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