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后来罗繁或者马义又来找过您吗?”
宋多说:“没有。我只听说前天罗繁失踪了,马义昨天死了。”
我感激地说:“您介绍的情况太重要了!我得赶快回去继续追查!”
宋多站起身说:“恕不远送,有需要尽管再来。”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毛球一直在专心嗅探,此时跃跃欲试,似乎又有了新的发现。我们辞别宋多,跟随毛球往回跑,进小院门,过库房、厨房,返回小客厅。毛球又是一阵乱闻,出了小客厅,跑到罗繁住过的客房,接着又奔向厨房,跑进库房,对着后墙狂吠不止,而且还努力地用爪子挠抠墙壁!我用拳头使劲敲击墙面,发出了空洞的声音!
我想:“这墙里一定有古怪!”
于是我快速跑回大厅,让传话把所有人召集到库房。等众人到来,我便把找宋多查案的情况作了通报,并请梁定找工人将后墙凿开。由于墙壁新砌不久,水泥未干,工人们很快就在墙上拆开了一个砖洞。我从工人手中接过手电,探头进洞,往左边照去,只见墙壁是中空的,所以从外面看来非常厚实,夹缝底部安静地躺着一个大纸团!
我想:“得找根棍子把纸团挑出来。”
于是我把头转向右侧,对后面的人喊:“拿根棍来!”
正当我下意识地将手电也向右照射时,眼前的景像惊得我毛骨悚然!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我向后猛退,忘记了自己的头还在洞中,后脑勺正好磕在砖洞上沿,血流不止!
医生跑回房间取来药箱,一边帮我上药止血,一边问:“怎么了?”
我指着砖洞惊恐地说:“墙里有人!”
听到我的这句话,大家都感惊诧,纷纷拔出兵器,向洞里大喊:“墙里的人快出来!”
但是墙里毫无反应。马之一挥手,众工人七手八脚向墙壁右侧继续开凿,不一会的功夫便露出了人形!但是,这个人毫无生气,一动不动!大家继续向下开凿,直到露出此人的双足,顺利将此人从墙壁中拖出。
一看到此人的脸,一干人等不约而同地惊呼:“罗繁!”
我乍着胆子翻过死者的左手背一看,宝剑纹身赫然出现在眼前,证实死者就是罗繁!正如杨国所说,罗繁已然遇害!经过医生检验,他是被勒死的,死亡时间就是前天。这时,我忽然想起,墙里左侧还有一个纸团呢!于是我绰起工人拿来的长木棍和手电,再次探身入洞,将那个大纸团钩了出来。
等我将纸团展开,马之又在我身后惊呼道:“手令!”
两份手令再次现身,我几乎可以肯定盗手令的人就应该是杀罗繁的人,找到盗手令的人凶手就能落网!为了梳理头绪,我、杨国、徐嬴带着毛球回到客房。
杨国说:“是不是马义把罗繁杀了?”
我说:“马义为什么杀他?”
杨国说:“就不用给钱了呗!”
我说:“可手令不可能是马义偷的呀!”
杨国说:“要不就是厨师,他的嫌疑挺大!”
我问:“你的理由是什么?”
杨国说:“厨房离库房最近,他做案最方便,趁工期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把罗繁的尸体放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徐嬴问:“手令是他偷的吗?”
杨国说:“应该也是他!趁去殡仪馆之前集合的这段时间,把手令偷出来扔到夹壁墙的缝里!”
我问:“他为什么偷手令呢?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呀!”
正当我在脑海中整理杂乱无章的线索时,敲门声忽然响起!杨国打开了房门,一个人溜了进来,却是郭编!
我疑惑地问:“咦?您怎么来了?”
郭编说:“有些事,我不想当着梁定说。”
我问:“为什么?”
郭编说:“我感觉他在故意针对我!”
我问:“针对您对他有什么好处?”
郭编说:“他不是自己都说不想马义帮西城吗?”
我问:“我也不想朝阳帮西城,您怎么肯对我说呢?”
郭编说:“看到罗繁死了,我觉得自己也危险了。”
我问:“您跟罗繁的死有什么关系?”
郭编说:“我就是和罗繁一起偷开平通宝的同伙!”
我吃惊地问:“是你?”
郭编点了点头继续说:“是我!完事以后,他躲到海淀,我躲到西城。大前天,罗繁突然通知我,趁被包围之前请求黄典准许我游说马义解围,我就按他说的做了,我知道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把开平通宝取回来,结果却死于非命!昨天马义也死了,那个杀死罗繁的人接下来不就该害我了吗?这段时间,我看得出你挺厉害,不然王辑不会派你来,你把凶手查出来,我还能保住命!”
郭编离去以后,我感觉这个案子越发复杂起来了。正在我们如坠五里雾中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想:“这时候,会是谁呢?”
我打开房门,来人竟然是传话!
我脱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传话说:“我有重要的情况向您汇报!”
我问:“什么情况?”
传话从我身边钻进屋来,关闭房门,然后说:“昨天去殡仪馆之前,不是大家在大厅集合吗?”
我说:“对呀!”
传话说:“我去集合的时候刚巧看见郭编到马头领的房间去了!”
我想:“郭编说的话可信吗?他到马头领的房间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