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山下,七兽为前驱,后有钩兵、斧兵、锤兵、叉兵、钯兵、戟兵、弩兵随后掩杀,逼得昂霄会众节节向顺义方向溃退!
此时,我忽然注意到白虎大寨中走出一人,多名保镖前呼后拥。此人出寨后口中念念有词,七兽中有六只即时返回,七队兵卒也纷纷后退。
我心想:“此人应当就是吴最,可他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就见七兽中唯一未回的毕方,展翅腾空而起,盘旋一周后,双翅伸平呈滑翔状态,长嘴大张,持续喷吐火舌,由昂霄会队尾直烧到队头!可怜地上的昂霄会众躲无可躲,藏无可藏,被烧得焦头烂额!
我心想:“吴最好歹毒!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自己能力是否足够,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行踪,叫出如意长戈,运起冰冷术,一道冷气向毕方打去!毕方猝不及防,被冰冷术击中,当即哑火。它盘旋一周,发现我在兔耳岭上,恼羞成怒,双翅展开,不顾吴最的咒语命令,径直向我飞来!无论我如何再用冰冷术,都不能再伤它分毫!眼见得它的大嘴再次张开,火舌飞出就要将我淹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半悬空突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兜头浇在毕方身上!毕方将翅膀伸展到极致,面积巨大,当即被雨幕击落在兔耳岭上!
我抢步上前,不等毕方挣扎站起,挺如意长戈将其戳翻在地!
再看山下,一通暴雨早已扑灭了火海,刚才被毕方追尾痛烧的昂霄会众终于得到喘息之机。
我心中纳闷:“这场雨是哪来的呢?”
我环顾四周,大家都在欢呼雀跃,只有安宁子目光呆滞,神不守舍!
我走近安宁子问道:“这雨是你下的吧?”
安宁子这才缓过神来,点头承认。
我嗔怪道;“你有这么高明的法术干吗不早说呀?你看烧死烧伤多少人啦?”
安宁子一边摇头一边说:“我并不知道自己可以使用道术。”
其他人也聚拢到我们身边,杨国问:“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宁子说:“师父只教导我修身养性之法,从未传授过杀伐之道。”
杨国又问:“那你没看过道术的书吗?”
安宁子说:“我从小只对历史和阵法感兴趣,没有翻阅过有关道术的书。”
杨国问:“刚才的道术你是怎么学会的呢?”
安宁子说:“我也不知道。”
我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我本来也是什么法术都不会的,等到元神升级,意念到处自然而然就能掌握某种法术。看来你真的是第一次悟到法术,也是第一次使用!”
说着我拍了拍安宁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转头再看山下的形势,战场的情况使我大惑不解。
吴最明明已经发现我们在兔耳岭上,却并未派遣异兽或者武士上山清剿,似乎对我们不屑一顾!他口中再次念动咒语,只见梼杌忽然人立而起,掌中紧握一柄方天画戟,一路飞奔,突入昂霄会队中,直取王辑!
我暗叫一声:“糟糕!”心想:“难怪吴最并不派人上山擒拿我们,原来他是想趁昂霄会新败之机,射人先射马,杀了王辑,昂霄会自然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眼见得梼杌力大过人,林指、马之、曹三、于炎、刘锁、王鲜六将合力都战它不过!
见师父危在旦夕,我心急如焚!
高时忽然在我体内提醒道:“你早就应该升过很多级了,赶紧再悟出什么要紧的法术来救急呀!”
我想:“对呀!我在取威定霸里获得的法术都是不需要升级就能得到的,我应该还有悟出新法术的机会,只是不知道数量罢了。可是我在兔耳岭上,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飞也赶不上梼杌的速度啊!”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王辑拔剑加入战团,那套我耳熟能详的曼倩剑法在他使来,身法有如阵阵旋风,进退有度,出神入化!
受到王辑身法的启发,我突发灵感,悟到一种法术。我意念到处,安宁子制造的雷雨云底向地面突然延伸出一道范围很小而风力极大的漏斗状强风旋涡!
此时,王辑疏忽大意,宝剑碰到梼杌的方天画戟,两者的力量差距太大,宝剑立时飞得无影无踪!王辑一愣,梼杌借机变招,逼退其他六人的进攻,举方天画戟,利刃迅疾如风向王辑砍去!王辑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得闭目等死!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时,我意念到处,漏斗状强风旋涡刚好移到梼杌身上,梼杌根本无法抵挡如此强大的吸力,身体悬空,翻着筋斗被卷入风眼,不知飞往何处了!
我催动这道狂风旋涡扑向吴最的七座大寨,霎时间七座大寨被连根拔起,夷为平地,什么兵卒、异兽均被吸入风眼,渺无影踪,只剩下吴最这光杆司令,兀自乜呆呆发愣!
我正要催动狂风旋涡将吴最也吞食进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别杀他!留给我!”
我正在聚精会神之中,被这声呼唤吓得心惊肉跳,连忙收起法术,扭头定睛观看。
我想:“此人是谁?怎么他离我这么近,却没人提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