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月24号,新春过后的第三天,今天是大年初三。
嘉渔和慕郗城还有宁文静,一起回国了。
抵达机场后,接机的人是陈屹年。
这天阳光很好,陈屹年的精神也很好。
嘉渔下飞机后,看到爸爸很激动。
主动过去,和他拥抱。
“爸。”
看她在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陈屹年笑道:
“咱们宝贝,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宁文静听着,倒是笑了,都说是,“宝贝儿,宝贝儿的,怎么不是个孩子。”
一众人,返回苏州,新年伊始,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唯独,在嘉渔抱着陈屹年的时候,问了句,“爸,你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感觉都瘦了。”
陈屹年松开女儿,让她站好。
“那是,你这几天不在我身边,还不是想你想的。”
“我现在回来,今天你可要多吃点。”
“自然好。”陈屹年揽着嘉渔的肩膀向前走。
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忍不住的染上潮湿。
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
…………
这天中午,他们一行四个人,是在一起吃得中饭。
宁文静在餐桌上,和陈屹年说起了商议订婚的事情,
她说,“屹年,囡囡和郗城一起长大,眼看孩子们都大了,依旧这么要好,什么时候就安排了订婚吧。”
嘉渔觉得略微尴尬,窘迫。
慕郗城对自己的母亲,使眼色,摇头。
示意她,不要这么早提出来。
毕竟,陈屹年刚接受没多久。
那日,在伦敦他正当是玩笑话跟母亲说说。
却没有想到,她母亲会当真,这么提出来。
但是,令他更没有预计到的是,陈屹年的反应。
端着手里的香槟主动和宁文静碰杯,说了句,“好啊,以后,我们囡囡就多靠你和郗城照顾了。”
“屹年,这是说的什么话,郗城从小在陈家长大,你对他的照顾,我用后半辈子都偿还不完。更何况,阿渔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从来在我的心里比女儿还亲,哪有什么照顾不照顾之说的。”
陈屹年只笑笑,后来同桌的四个人一起碰杯。
一人轻抿一下口,到陈屹年那里,确实将整杯酒都喝干了的。
嘉渔铭感,略微觉察到异样。
她问,“爸,你怎么了,一下喝这么多?”
陈屹年看着自己女儿,他努力的微笑。
他应答如流,“当然是高兴的,所以才喝这么多。”
“多喝酒对身体不好,您别这么喝。”
“这才多少没有大碍的。”
看着自己父亲脸上的笑容,嘉渔才安心了一些。
…………
…………
新春期间过得很快,日子照常过着。
宁文静为了留国内,其所在的芭蕾舞舞蹈团和国内的苏州歌剧院签订了协议。
再也不用和儿子,分局两地。
陈屹年最近不常在陈家,嘉渔已经习以为常,她父亲向来不着家。
尤其是,有实验的时候,回家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父女俩的电话,从没有少过。
2月4号。
慕郗城因为回幕府,她已经有一周没有见到他了。
好在,最近宁文静自歌剧院排演完,就会驱车来这里,下厨,而后陪她吃晚饭。
宁文静真的是个太过温暖的人。
这天晚上嘉渔下楼,看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陈家,正挽了袖子在厨房里忙碌的宁文静,有些微微出神。
她止住了脚步,看着这个女人,退掉在舞台上的光环。
用刀杀鱼,刮鱼鳞,这些看似和她优雅身份极为不相符的行为,经由她做出来,竟然,意味的让人觉得温暖。
很日常,烟火气息很浓郁。
她站在厨房外好一会儿,宁文静似是注意到了她。
接过身后,闫霜递过来的毛巾擦汗,看着她说。
“囡囡,看书累了吗?我们,煮上这条鱼,马上就能开饭。”
嘉渔看着站在厨房里满脸温和笑容的宁文静,竟是看到出神。
半晌,都未曾反应过来。
只因为,这么多年,陪着她的都是慕郗城和陈屹年。
有这么温暖的在厨房忙碌的,近似母亲的角色。
不就是她,自幼年开始就渴望得到的。
闫霜,是从露台外回来的。
见了嘉渔,倒是没有对嘉渔说话。
而是抱着刚才的洗衣桶,对宁文静开口,“宁夫人,以后小姐的衣服,还是我来洗,您刚从歌剧院赶过来,又是洗衣服,又是做晚饭的,我怕是要失业了。”
闫霜说得绝对是戏谑的玩笑话,宁文静笑笑,“没什么,见囡囡的衣服放在那里,就顺手搓了两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闫霜还是叹气,无奈,“用洗衣机就行,不用您废手。”
她进了厨房,在帮宁夫人打下手。
只听着洗了衣服的人,继续道,“那孩子的几件衣服都是毛衣和针织衫,加点洗衣液,用手洗穿着会比较亲肤,舒服。”
“以后这些事情,您和我说,我来就行。”
嘉渔站在厨房外,听着宁文静和闫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内心,充斥的都是暖融融的暖意。
她起身到客厅里,翻开桌上的日历,看到上面写着。
2004年,2月3号,立春。
一边看,她一边笑了。
怪不得会觉得这么暖呢,原来,春天已经到了。
…………
…………
五天后。
2月9号。
嘉渔返校z大第一天,他们医学院就安排了研究生考试。
考试安排的时间:上午10:00。
一共考2个小时,都是医学系的药理方面的。
因为考前,要提前5分钟进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