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他,眼瞳乌黑,是别样的风情。
扣着她的腰,他嗓音暗哑,“想要征服一个男人,**的时候骑到他腰上。”
嘉渔蓦地脸颊滚烫。
这人,怎么能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么让人难接受的话?
扣着她的腰,让她猝不及防地倒在他的身上。
没有任何隔阂的相互贴靠,让她霎时间羞愤交加得开始挣扎。
轻抚着她的后背,他的唇贴着她的耳际,“别动,阿渔再动,就被你动出生理反应了。”
嘉渔瞪他,却见他竟然在笑。
她自室内晕开的灯光下看他,往日清隽的脸平添了说不出的性感。
怎么能笑得这么恶劣,像是流氓。
搂着她的腰,让她和他面对面躺着,他说,“牀单已经换了新的,安心睡。”
“你不是说——”
又骗她,骗她只准备一牀被子。
“我说什么?”
他扣着她的手腕,又要吻她,却被她躲避开。
伸手,现将台灯关了。再将被子扯高遮掩住她的身体。
怕她,晚上着凉。
一片静谧的黑暗里,他的手臂依旧环抱在她的腰际。
让她靠在他胸口上,他贴着她的耳际,低低地询问,“弄疼你了吗?”
嘉渔不答话,不出声。
他又说,“第一次难免要适应,以后习惯就好。”
嘉渔:“……”
不知消停的人,没完没了了。
他贴着她的耳际,亲吻她,“乖乖,下次,你帮我脱衣服。”
这一声‘乖乖’简直让嘉渔心肺里的火都烧了起来,羞愤到极致。
她咬他的搂着她的手臂,“闭嘴。”
被她的牙齿咬着手臂,他倒也不介意。
“明天上学,我去送你。”
“不用。”
这负起的小情绪,慕郗城心里清楚明白,他小女友不过是害羞了。
不让提,不提就不提。
…………
…………
翌日清晨。
嘉渔起得很晚,等一觉苏醒。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她盯着天花板。
怔愣了半晌,才想到这不是在学校女寝,也不是在家里。
而是,在慕郗城的私人公寓。
牀的另一侧已经没有人,只有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她的牀头的一套她的衣服。
嘉渔环抱着被子起身,却在瞬间蹙了眉。
昨晚,洗过澡后没有任何的不适,可今早一起来,嘉渔就觉察到了无力。
这种无力,让人做什么都很迟缓。
换好睡衣,下牀。
嘉渔再看到牀头闹钟时刻的时候,骤然惊愕。
只因为,现在已经是上午:9:53。
她记得昨晚睡前,手机有特意调了闹铃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今早八点,她有李教授的课程的。
现在9:53,怕是李教授的课就要下课了。
这下糟了,李教授向来就以严苛著称。
前两天,因为被舍友拖累,她在开学的药理考试中迟到,还被他特意训斥过。
这么的无故旷课,他已经将她死死的记住了。
顾不得身体的略微不适应,她抄起牀上最后一件毛线针织衫,开始扣扣子。
一心想着今天李教授的课程,有人将卧室的房门推开,都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关注。
“阿渔。”
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一旁,慕郗城问,“怎么,这么着急?”
注意到他,她一边梳理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一边有些抱怨道,“郗城哥,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送我去学校?”
“是。”
站在牀侧的人,走到她面前,将她匆忙中刚扣上的扣子,又一颗一颗的解开了。
嘉渔愕然,她说,“别闹,我已经迟到了。”
对方完全不听她的,继续给她解扣子,解了最外面的针织衫,又去脱她的里衣。
“慕郗城——”
她有些窝火。
对方轻笑着,一把抱起来她,说道,“嗯,我在。”
“我真的要迟到了。”
慕郗城却问了一个无关上课的问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要紧。”
上课,现在才是她一门心思惦念的。
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他抱她上牀,扯开被子让她躺下,说,“已经帮你请了上午的假,医学院的课表安排,下午2点才有讲座。”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慕郗城对牀上的人说,“现在是上午10:00,喝了牛奶,再睡两个小时,12:00的时候我叫你,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嘉渔愕然,“请假了?”
谁不知道医学系的李教授是个老古董,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请假的。
他竟然,帮她请假了。
“是,已经请好假了,你到浴室洗漱,将牛奶喝了,再睡。”
“我昨晚明明调过闹钟。”
“在你睡着以后,我又帮你调了回来。”
“你——”
她有些无奈,语塞到不知道说什么。
他揉揉她松散的长发,告诉她,“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听话。”
嘉渔下牀,完全被打乱的节奏。
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和慕郗城的相处方式和以往的再也不相同。
这个男人已经介入了她的生活,不像以往她永远一意孤行,没有人会影响她的判断。
现在的他,不单单是影响,已经在以一种极致亲昵的姿态,融入她的日常。
洗漱后,嘉渔原本是什么都不愿意吃的,被慕郗城要求,只好喝了一杯牛奶。
看她躺好,他问,“要不要再重新换回睡衣?”
他在这里,她不要。
伸手,倾覆上她的眼睫,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乖,睡吧。”
他的嗓音像是温哑的棉絮,缠缠绕绕着,让她原本清晰下来的思索神经,渐渐陷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