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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的思绪顿时被手腕上的束缚打断,垂眼看了看手腕,又看了看面前明显有些暴怒的男人,冷笑一声:“纪彦庭,你以为我就不后悔了吗?当初如果不是纪爷爷的威胁,你会帮我才怪!”
纪彦庭的眼睛顿时睁大,气急之后,手上的力量也随着加大:“‘女’人,牙尖嘴利可一点都不讨好,看来你很想重温一下那天的回忆?”
一听纪彦庭提起那天,钟情脸上顿时青红一片,眼睛怒视着纪彦庭:“你是种马吗?每天想一些不知羞耻的事情,纪彦庭,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和你竟然在一起过!”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事实上,在钟情开口说完的瞬间,便察觉到了,可是切还是强硬着不服软。
“怎么?”纪彦庭猛然上前,一把将钟情按在身下,手却避开了她的伤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你都说我是种马了,那么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你?”
“呵,纪彦庭,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把玩‘弄’别人当成乐趣?”
“那高尚的钟情小姐,你可以告诉我,究竟什么才是乐趣?不玩‘弄’别人,玩‘弄’你?”
……
“纪彦庭,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都是排泄物吗?”
“如果钟小姐承认自己是排泄物的话,我不介意承认自己脑子里都是那样东西。”纪彦庭的话淡定的传来。
钟情却顿时停顿住了。
她问他脑子里都是排泄物吗,他说她是排泄物。
他说,他脑子里都是她。
心中顿时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钟情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我伤口痛。”配合着眉心的微微蹙起,钟情相信,自己的演技一定更上一层楼。
纪彦庭的眼神扫视了一遍钟情的全身,而后才缓缓的起身:“身上没有几两‘肉’,血流的倒‘挺’欢。”
他说的是那天的情景,那天,自己在气头上,没注意她的伤口,只是事后回忆起来,越发觉得那天的情景真有点触目惊心。心中竟微微酸楚。
但是,钟情听着纪彦庭的话,想当然的以为他在说自己的身材,当即皱眉:“没有几两‘肉’你还吃!”
纪彦庭一愣,听着钟情这火气冲天的语气,嘴角顿时一抹笑容:“情情,你放心,我不挑食。”
话音刚落,便觉得眼前有东西一闪,紧接着,钟情的小胳膊已经袭了过来。
纪彦庭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皱眉,一把抓住钟情的胳膊:“还敢‘乱’动,你是存心不想要伤口好了是吧?”
声音凌厉,却透着一点点的关心。
钟情甚至不自觉的一愣。
“怎么,被我的体贴感动了?”可是立刻,纪彦庭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真是不该指望这个男人认真的,钟情面无表情的看着变脸如变天的男人,无语凝噎。
这时,一旁纪彦庭西装里的手机响起,纪彦庭皱眉,看了钟情一眼,方才拿过手机。
“喂?”
“……”
“呵,告诉千市长,我马上过去。”
简短的几句话,钟情顿时舒了一口气,终于要走了,只是,市长?钟情无奈,纪彦庭,真不愧是纪彦庭,市长在等着他,他还敢到这里来**。
“我离开了你看起来很高兴?”挂上电话,纪彦庭斜眼看着钟情,很明显将她刚刚的松气看在眼中,心中顿时不痛快起来。
“是吗?”钟情收起脸上的表情,“我只是觉得让市长等人毕竟不好。”
“让市长等人不好,让纪氏总裁等人就好吗?”纪彦庭反问。
钟情顿时皮笑‘肉’不笑道:“谁敢这么大谱让纪先生等呢?”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让我等了三年,所幸已经吃嘴里了,跑也跑不到哪去了。”纪彦庭气定神闲的声音传来。
呵呵,钟情心中微微冷笑,这个话,她是不会接的。
等了她三年?这话说出来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这三年中,光是钟情听见的关于纪氏总裁的绯闻数量都两只手数不过来了。
说他等她?无异于天方夜谭。
“在这里乖乖等我,再回来看你。”
钟情依旧没有说话。
纪彦庭看了看钟面无表情的样子,微微挑眉,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她有伤再深,不用担心他能走多远。
终于走了。
钟情顿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己面对着他,就好像要时时竖起身上的刺来迎接他的挑战一般。
很酣畅淋漓,却也止不住的疲惫。
微微撇嘴,他说让她乖乖等他,她就真的要乖乖的等吗?纪大少爷,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从楼上拿下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原本她打算和兰姨还有陆期待上几天再走的,可是看纪彦庭刚刚的架势,以后他肯定还会来找自己的不自在,这个时候不走,恐怕再走就难了。
钟情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查看了一班最近的航班,是是去往巴黎的。
巴黎啊……钟情微微思忖了一下,‘浪’漫之都,自己学习设计的时候,曾经一度想要去往巴黎学习的,可是最终被纪爷爷拦了下来,说‘女’孩子跑这么远做什么,留在家里好好的当她的孙媳‘妇’。
如今……孙媳‘妇’没有当成,连曾经的梦都没了。
耸耸肩,即便不是去学习,去玩一圈总不是太吃亏的。
当天下午四点,当纪彦庭和本市千市长握手话别的时候,猛然察觉一旁没有关的落地窗外,一阵呼啸而过的声音,纪彦庭皱皱眉,欣赏突然涌上来一阵不详的预感。
“纪贤侄,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出口贸易这方便,你可不准让当伯父的失望啊!”一旁的千市长笑眯眯的看着纪彦庭,只是那眼中‘精’光乍现。
纪彦庭微微敛起神情:“那是自然,伯父放心就是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纪彦庭的时代,在积蓄了三年的力量之后,马上就要来临。
只是心中却难以生出那种喜悦的感觉,微微皱眉,纪彦庭目送着千市长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便已经急速的走到停车场。
身后的助理可怜兮兮的拿着手中的日程表:“纪董,你已经推迟了好几天的例会了,今天终于有时间,该处理一下了。”
纪彦庭眉心微跳,看着外面的助理:“王总助,这点小事,不用我开口吧。”这句话说完,车子已经呼啸而过,转瞬没了身影。
王总助看着猴急的董事长,内心哀嚎,就算是见‘女’朋友也要先顾顾事业啊!
人果然不见了!
纪彦庭双眼愤怒的看着面前已经上锁的别墅大‘门’,似乎都要喷出火来,那个‘女’人!他早就该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听话的,如今人竟然真的跑了。
钟情,你有胆!
拿出电话,打给刚刚还可怜兮兮的王总助:“喂,王竹,帮我查一下今天的航班信息,还有留意一下钟氏董事长,钟情小姐的最近工作日程,以最快的时间发给我。”
挂了电话之后,纪彦庭坐在车中,看着那个有些破旧的别墅大‘门’,眯了眯眼睛,而后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拿出手机拨给了另外一个人。
“潘微?帮我查一个‘女’人最近的行踪,不用太张扬,悄悄的查,你那边的资源应该足够应付一个‘女’人吧……”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纪彦庭嘴角一个满意的微笑,钟情,我说过,我既然已经把你吃了,便不会再由着你胡闹了。
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还得问问我的手掌心答不答应……
而此刻,偏头静静的注视着外面云彩的钟情,背后突然涌起了一股凉意,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纪彦庭的身影。
该死的男人……‘阴’魂不散!
不过……巴黎,就好像到了自己的曾经的一个梦一样。
钟情并没有系统的定下什么计划,那似乎让自己的旅游变得很是约束。从飞机上下来,钟情先到酒店狠狠的休息了一夜,养足‘精’神,才可以应对接下来的巴黎之行。
“叮咚——”
外面一阵朦胧的‘门’铃声音。钟情皱眉,不想理会,继续约会着周公。
可是那‘门’铃像是她不开‘门’不罢休一般,不断的响着,知道钟情再也受不了它的困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谁?”
“房间服务。”‘门’外一声清冽的男声。
钟情微微皱眉,她刚刚入驻,可是脚似乎不受控制一般走到‘门’口,随即手也像是被‘门’把手吸引,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打开了房‘门’。
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三个“心”形的包裹,包裹上写着“爱情”,“背叛”,“报复”。
“你好,请问是你点的餐吗?”
听声音,异常的好听以及……耳熟。
钟情循着声音的来源,从包裹上静静的抬起头来,知道看见那个人的脸庞时,方才惊诧的睁大了眼睛。
只是,想要尖叫,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客人,请问,‘背叛’,‘报复’您点哪个?”
钟情听见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不能点‘爱情’?”
“‘爱情’只可以卖给情侣哦,”那人对着钟情狡黠一笑,“所以,您点‘报复’吧,我怕‘背叛’饭量太足,对您肠胃不好。”说着便拿着写着‘报复’的包裹朝着钟情砸来。
“我也是情侣来的,他随后就来,他叫纪彦庭——”
“啊——”
一声尖叫。
那包裹已经打开了,里面全都是活生生的心脏在跳动,只是每一个心脏上‘插’着一个晶亮的匕首。
‘床’上的‘女’人猛然睁开眼睛。
幸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