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娘将最后的希望寄予圣使大人身上,不料,等来的却是他淡然却冰冷的
“圣使大人,你听我解释……”
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花隐娘知道,她此刻的嘴角一定挂着无情的嘲笑。
她回头,看向白夕羽,她背对着她,坐在了圣使大人的身旁。
花隐娘的手抖动起来,立刻察觉到不妙,中计了!
唰地一下拉开撤帘,却发现玉凌子好端端地打坐在那里,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
花隐娘二话不说,立刻起身朝马车方向跑去,一边大声喊:“师父,水里有毒,快把解药服下!”
白夕羽:“是啊,难道不能喝吗?”
花隐娘脸色立刻大变:“你说什么?你把水给我师父喝了?”
白夕羽故作懊恼地一拍大腿:“花姐姐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刚才已经把水送去给玉前辈喝了,万一他喝了拉肚子可怎么办?”
说着,从手下处接过自己的水袋,递给慕容青峰,后者眉头微微一蹙,继续看戏。
花隐娘欲言又止:“溪、溪里的水不干净,圣使大人还是喝我的水吧,我的水是从乐仙居带来的,绝对没问题。”
白夕羽盯住她,步步逼问:“为什么不要喝?花姐姐,你自己不喜欢喝,也不能阻止别人喝吧?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打来的水……”
“不要——不要喝!”花隐娘连忙阻止。
慕容青峰眉梢轻轻一挑,没有立即接过,方才二女之间的互动,引起了他的怀疑,他有种感觉,这水袋里的东西一定有问题,但沉吟过后,他还是伸手去接了过来。
水袋转向了慕容青峰,白夕羽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白夕羽没事人般,捡起水袋,拿帕子擦了擦:“花姐姐不喝,我也不勉强了。圣使大人,不如你喝点吧?”
其余人看着二女之间的互动,十分诧异。
她用力过猛,将水袋推落在地。
看着白夕羽把水袋递过来,花隐娘下意识地伸手挡开:“不用,我一点都不渴!”
白夕羽故意重咬“心虚”二字,花隐娘面色不豫,欲发作,白夕羽话音一转,又说道:“花姐姐,这溪里的水真是甜啊,你要不要尝一尝?”
“不对吧,我看你的样子,分明就是有点虚,至于是肾虚、脾虚还是……心虚,这我就不好判断了。”
花隐娘面部僵硬:“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白夕羽噙着一抹浅笑,迈步走向花隐娘:“花姐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花隐娘紧张等待消息,却迟迟不见手下归来,反而看到白夕羽带着水袋平安归来,她心下顿觉不妙。
花隐娘啊花隐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偏偏要和我过不去,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出手反击了!
水里有毒!
白夕羽喝水的动作一顿,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眼底掠过杀气。
举起水袋,刚要喝水,忽然听到小九嗷嗷叫了起来。
白夕羽则弯下身来,拿水袋打水,都说山溪的水最是甜人,她先来尝上一口。
躲在她怀里的小九,有些按耐不住地跳了下去,跑去溪里喝水。
月色下,溪水湍湍,别有一番韵味。
但出乎她的意料,直到她来到溪边,也不见对方出手偷袭,不禁有些奇怪。
情之一物啊,真是磨人!
白夕羽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慕容青峰,想要杀她。
白夕羽拿着水袋前往寻找水源,远远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暗暗留心,此刻队伍里面,对她怀有敌意,想要杀她的人,恐怕只有她了……
花隐娘钻出马车,远远的,看到白夕羽独自一人朝林子深处走去,她眼底寒光一凛,冲手下招了招手,眼神示意她跟上白夕羽。
玉凌子摇头叹息,不再继续搭话。
“师父,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她勾引圣使大人?”
现在圣使大人对白夕羽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不但和她同坐一辆马车,还会主动把吃的给她,就连圣使大人看向白夕羽的眼神都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温柔,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
玉凌子的话,直戳花隐娘的内心,这正是她所担忧的。
玉凌子吃鱼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看向她:“隐娘,你还没看清形势吗?现在不让她走的人不是为师,而是圣使大人。”
“师父,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您,就没有必要再留着那位白姑娘了,不如把她丢下吧?”
马车内,花隐娘将烤鱼给了玉凌子之后,越想越不甘。
“是。”花隐娘微微低首,将所有不快的情绪,全部掩藏在了眼底。
慕容青峰没有在意,收回烤鱼,递还给花隐娘:“拿去给玉长老吧。”
“我不要,鱼刺太多太麻烦。”
花隐娘的脸色顿时沉下,更令她气恼的是,白夕羽拒绝了。
“你先吃。”
慕容青峰接过,花隐娘满怀窃喜,忽然,看到慕容青峰手腕一转,将烤鱼递给了白夕羽。
一条烤鱼新鲜出炉,花隐娘欣喜地将它递到慕容青峰面前:“圣使大人,鱼可以吃了。”
篝火冉冉升起,猎物架在了火上炙烤。
天色将暗,附近没有客栈,一行人只好在路旁野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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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