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安王殿下在门外求见。”太子府内,赵贽的贴身侍卫在书房中找到了他,面对着一屋子的酒坛及满屋子的酒气面不改色的禀报着。
“不见,让他滚。”赵贽自从昨天回府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殿上就把实话给说了出来。当着那么多文武大臣的面承认了一切都是他栽赃嫁祸给赵贺的。
说完后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满朝的文武退出德政殿,最后他怎么回府的都不记得了。
侍卫听到赵贽的话后二话没说就去门外传话去了。
等在太子府门外的赵贺静静站在门口处,脸上有不可置信,也有想要找太子问个明白的坚定。
“回禀安王殿下,太子殿下现在不方便接见您,请回吧。”侍卫干巴巴的说完,也没等赵贺说话就退回了侧门中,还把门一并给关上了。
太子府建在南区属于地段好的地方,四周都是一品、二品大员的府邸。刚才在太子府门口发生的事不久就在这些官员的下人之间传开了,然后以这片地点形成辐射的形状向外扩散,慢慢的传的整个南区都知道了这件事。
而且当时在太子府门外还有一两个在城外施粥的富商家的管事刚好要去隔壁的大臣家商量事情,亲眼目睹了赵贺被拒绝且被关在门外的经过。等回府后又跟自家的老爷禀告了这一怪异的事情。
这两家的人虽说没有进入官场的子孙,但也有自己得到消息的渠道,稍一打听就知道昨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然后这件事不止在官员中传开来,也在燕京城中的一些世家、富商之间传了起来。
赵贽前几次建立起来的名声一夕之间就被毁的干干净净。
左相刘文涛在这件事后今天的早朝也称病未到,在府中想办法怎么才能把这次的事件的伤害缩小到最小,但他却没想到自己的那个外甥又在今天做下了这样的事,使整件事情快速的被传开来。这时候再想制止也无能为力了。
“小姐,这次赵贽是真的载了,现在燕京城中都传遍了太子设计自己的手足,还在朝堂之上亲口承认。现在他在百姓心中的威名所剩无几了。”明墨今日来书房禀报的时候离的韩颖有些远,在看到韩颖身边的赫连苍时不时扫过来的清冷目光时有种想要夺门而出的想法。
“城外的那些灾民们消息有些不灵通,找几个人好好帮赵贽宣传宣传。”韩颖没注意到明墨的异动,把手中西栾那边的消息看完后排好顺序放在一本大册子中。
“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明墨就快速出了书房门,连轻功都用上了。
韩颖听到明墨弄出来的动静后看着远去的明墨有些不解,抬头望向旁边的人,“明墨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落荒而逃?”
“估计是急着办理颖儿给她的任务吧。”赫连苍脸不红声音不抖的平静说道,好像刚才用眼神撵人的不是他似的。
“明日我想去趟别院,把银环跟青冥送回牛角山中,现在已经入秋了,他们不适合再在那边住着了。”最近不管韩颖想要做什么,都会提前跟赫连苍知会一声,这让赫连苍心中很是高兴。
“轩儿明日不是休假吗?颖儿去了别院他回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会不高兴的。”赫连苍见书房中就只有他们二人了,习惯的勾住韩颖的手握在掌心。
“那我们下午等轩儿下了课之后再走,这样还能在寨子中住一天再回来。正好小六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寨子了,他的父母肯定也很想他。”韩颖想了下就下了决定。
下午还没等韩庭轩下课,韩颖他们就准备好了,然后从后门悄悄的离开,没有惊动在外面监视韩府的那些人。直接去兰亭书院接了韩庭轩后一行人架着三架从玲珑阁驶出来的马车先去了趟别院,把银环跟青冥安置在最后那辆马车中后,又匆匆的赶回了牛角山。
许是很久没有回牛角山了,不止银环跟青冥,就连韩庭轩都很兴奋,一直玩到深夜才回来休息。
赫连苍跟玄一他们依旧住在第一次他们上山时住的那个院子里,离着韩颖的住处很近。赫连苍一直赖到韩庭轩回来后才回去休息。等韩庭轩回来知道后,这又让他小小的郁闷了一把。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韩颖也相当于给自己跟明墨她们都放了个假。这期间玲珑阁的消息她们都没有特意去关注,好好的放松了一把。她们都知道,以后的日子中可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了,南夏皇室中的争斗也快结束了,武帝也要为自己当初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还有卫国将军府的事情,在武帝失去所有一切的时候,韩颖会把这些都明明白白的摆在南夏百姓的面前。还有一个前朝旁支镇安侯府,到时候谁都跑不掉。
十月初,与南夏一山之隔的西栾已经进入了冬天,虽然还没开始下雪,但那边的人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而现在南夏还处于秋季之中。由于今年的灾情燕京城中的那些大臣们的儿女有所收敛,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组织各种活动。而且每家都有些哭穷的意思,府中的饭菜清淡的很,把那些之前养尊处优的太太小姐们吃的都面带菜色,也不好意思出去串门子。
“王爷,西栾那边传来消息,这个月月底或最迟下个月月初,那些战马一定会运到南夏境内的。”安王府的书房中,赵贺的贴身侍卫匆匆走了进来,把这个好消息禀报给了他。
“交接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赵贺这回是彻底松了口气,只要马匹能提前进境就好。
这一个月来赵贺既扮演了一个被自己兄长陷害,想找个说法却又进不了太子府门的皇子,又在难民面前提高了自己的威望。虽然现在那些难民还是无法保证能天天吃饱,但是他们已经能有有个暂时居住的地方了。
而且在这些难民听说这个办法是安王为他们想出来的时,心中的感恩之情达到了一个至高点,估计现在让他们三叩九拜的一路磕头磕到安王府他们都愿意。
“该留下的一些痕迹都留下了,现在就等太子那边发现这些蛛丝马迹了。”侍卫恭敬的站在一旁,微低着头,跟赵贺一问一答,并没有多余的废话。
“就他那个蠢样子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发现呢,去把那些消息先透露给左相知晓。”赵贺沉稳的坐在书桌后,跟以往大大咧咧的样子相差很大。
“属下还以为能被王爷留到最后一个的是五皇子,没想到却是那个自大无脑的大皇子。”侍卫对赵贽的看法也没有掩饰的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
“本王还打算先让赵贽跟赵贤斗得两败俱伤后再除去那个胜利的。依本王的猜测,两人最后能留下的肯定是赵贤,本王都打算好了要怎么开始对付赵贤了,谁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赵赞。藏的那么严实,直到最后赵贤要起兵的时候才开始暴露出自己的野心。”赵贺想着几个月前的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赵贤那个精明的没有把赵贽弄倒,到是把他自己给填进去了。不过到是把赵赞给撤了出来。若是当时他还是按照原计划等着赵贽倒台,那这时候可真没他什么事了。
相信赵贤扳倒赵贽后不久就会被赵赞踢下去,对上那个跟自己一样都很能隐忍的赵赞,他还真没信心能在短时间内就能把赵赞也给弄下台。
“属下还有件事心中一直很是疑惑。那个镇安侯府的展元能信任吗?”侍卫的性子比较谨慎,他在暗中对展元也查了不少日子,但是结果却是一切正常。但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若要让他说出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不管他是真投靠本王还是假投靠本王,只要他的消息有用、准确就行。至于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那咱们就走着瞧吧。”赵贺心中对展元上次的突然效忠也有些疑惑,虽然他给出的信息都得到了正式,但是在没有绝对的把我之前,赵贺是绝对不会让他接触到他们整个计划的中心的。
“那属下就先给左相那边透点消息去。”侍卫听到赵贺并没有对展元放下戒心,也暂时放下心中的一些想法。想着赶紧把消息给刘文涛传过去。
赵贺的侍卫这边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再次坑赵贽一把,韩颖那边这几天也紧紧盯着赵贺的动作。西栾边境那边的消息也很快就传了过来。
“小姐,西栾与赵贺的交易战马的事越来越奇怪了。”明墨提前看过传过来的消息,她觉得这次赵贺的行事很是怪异。
“没什么好奇怪的,刚才在左相府的人传来了消息。安王府的一个侍卫悄悄的给刘文涛送了一封镖书。刘文涛收到这个消息后就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从后门出府去了。”韩颖刚接到左相府传来的消息明墨就进来了,显然消息还没有传到玲珑阁。
“赵贺的侍卫去给刘文涛送消息?”明墨有些懵,这是唱的哪一出。
“若是猜的没错的话,赵贺这是在给赵贽挖坑呢。我说这次赵贺做事怎么这么大意,这么容易的就让人查到他跟西栾那边交易的一些痕迹。”韩颖把得来的这两个信息串联起来,一切都很明朗了。
“赵贺这是要出手了?”明墨想了想也明白了过来。
现在赵贽在府中禁足,消息来源肯定不多,但左相那边就不同了。虽然说赵贽现在被罚,但太子的位份武帝还给他留着,谁知道以后能发生什么呢。底下的一些官员对刘文涛还是该讨好的讨好,该奉承的奉承,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很积极的汇报给他。
赵贺把消息传递到左相府,不管刘文涛信还是不信都会把这消息传进太子府中,而且还会很谨慎的派人去调查。这一调查肯定能查出一些对赵贺有害,对他们有利的事情来。
赵贽现在正在禁足,很需要发生一件大事来转移下武帝的视线,若是能利用这件大事把他的禁足也一并解了就更好了。
“看来皇家内部很快就要分出最后的胜负了。”韩颖抬眼从窗户看出去,像是在看外面的景色,但眼中却一丝波动都没有。
外面秋高气爽,花草的叶子依旧翠绿。树木上的叶子却有的已经开始慢慢泛黄飘落,渐渐有了萧条的气息。南夏现在的状况跟现在的季节还真是相似的很。
“这边的事处理完之后颖儿就跟我回大耀行吗?”赫连苍看到韩颖出神的样子心中有些钝痛,眼前的女子把一切都放在自己的心底,全部都是自己来抗。他想要看到她每天都含笑的样子,这种眼神空洞的样子看的他心中难受。
“嗯?”韩颖刚才都沉浸在自己的深思中,并没有听清楚赫连苍说什么,只是听倒他说话的声音。
“我的府中还缺一个主事的主母,颖儿可愿意帮我这个忙?”赫连苍见韩颖回过神来,凤眸中盈满笑意,换了种问法。
“咳,那个,明墨把赵贺西栾国战马的事透露给镇安侯府的展元一下,今年年底展庆武应该带着展末回来过年。给赵贺找点事做,把他的计划拖到年底进行。还有赵贽那边,先给左相传些扰乱视线的信息,别让他们一下就找到赵贺留下的那些痕迹。”韩颖说的又快又急,硬生生的把话题扯到了一边。
赫连苍低头勾了勾唇角,看上去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但他心中并没有因为韩颖转移话题而心情不好,他本来就是想把韩颖的思绪都引回来,不让她自己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韩颖见赫连苍低下了头像是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自己的心中也有些异样。
“等事情都结束了大耀应该还是冬季,那边的冬天很冷,不适合那时候过去。要去也得等先在那边置办好宅子,翻新一遍,把该建好的地龙什么的都弄好才过去。”韩颖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些话,说完后自己也愣住了。
赫连苍听完韩颖的话后心中也是一惊,瞬间抬头看向韩颖,眼中的喜悦也溢了出来。“宅子就不用置办了,摄政王府地方多的很,颖儿愿意怎么改就怎么改。过一会儿我就把王府的地图先画出来给颖儿。”
“不,不用这么急,等有空再说。”听到赫连苍的话后韩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同时心中又冒出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喜悦。
“颖儿先跟明墨聊着,我回房去画图。”说着,赫连苍起身走出了书房,从脚步中就能看得出现在他的心情很明亮。
明墨在一旁看看韩颖,又看看走出房门的赫连苍,低头轻叹了口气,小姐就这么把自己给了?以后绝对要跟赫连王爷保持安全距离,不然自己被什么时候了都不知道。
“小姐,我先去办事。有事您就让府中的下人们传信给玲珑阁。”说完明墨也走出了书房,只剩下韩颖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话说,左相刘文涛自太子赵贽被禁足后低沉了好一段时间,近几日才开始打起精神认真处理手中的事情。谁知在书房中待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一直突然伸进来的飞镖吓了一大跳。
刘文涛毕竟是个文官,哪见过这种架势。在飞镖射在书桌上时,他就一个矮身藏到了桌子底下,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意识到没有危险后才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后,把视线落在那支飞镖上。
飞镖的锋刃很锐利,直直的插在桌子上,镖身有一半都嵌进了桌子里面。在飞镖的后面的环上系着一块丝帕,上面有点点黑迹,看着像是有字写在上面。
刘文涛先是用毛笔戳了戳那块丝帕,看到展开的一角上确实有字。然后才伸手把丝帕解了下来,平铺在书桌上。
刘文涛看完丝帕上的内容后眼中瞳孔急剧一缩,急忙收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袖兜中,一只手捏着飞镖后面的环扣想把飞镖给拔出来。但他试了好0几次都没有成功,又怕耽搁了给赵贽传信的时间,走出书房后直接就把书房的门锁了起来。
“任何人没有本官的允许不准靠近书房。”刘文涛找到左相府的管家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了件十分普通的衣服,匆匆的从后门出了左相府。
刘文涛绕了几个官府的府邸才来到太子府的后门,“快去禀报太子殿下,老奴是太子府城外的庄子里管事,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
后门看门的小厮很是不屑的看了刘文涛一眼,“懂不懂规矩,有事禀报走前门,后门是送才买进出的地方。”
刘文涛气的牙根痒痒,但又不敢做出大动静让别人发现,只能低低吼道:“若是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你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小厮一看来人虽说穿的一般但身上的气势却不一般,心中一跳,赶紧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小厮跑的气喘吁吁的。
“您请进,太子在书房等您。”侍卫也没表明刘文涛的身份,但态度却是让小厮心中一紧,看来今天自己是保不住太子府这份差事了。
刘文涛与侍卫兜兜转转的来到赵贽的书房,进去后那个领路的侍卫给他们关上了书房的门。
“舅舅,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本宫,还穿的这么低调。”赵贽经过这一个月的禁足消瘦了不少,再加上外面的传言也让他感到很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恢复自己在民间那些良好的名声。
“太子殿下您可不能这么折腾自己,您要是倒了高兴的可是安王。”刘文涛看着眼前的外甥心中虽是不满,可口中关心的话还是得说。
“本宫心中有数,舅舅今日进府……”赵贽很不耐烦听刘文涛说这些,他现在满脑子的就是在想怎么才能让父皇提前解了自己的禁足,怎么才能让百姓们再次对自己拥护。
“太子殿下您看。”刘文涛从袖兜中拿出那张丝帕,双手微举呈给了赵贽。
“这是什么?”赵贽疑惑的拿过那张丝帕,展开后粗略的看了一眼。
看完第一眼后赵贽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又从头开始细细的看了一遍。“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舅舅您这是从哪得来的消息?”赵贽兴奋的脸都紫了,眼中也没了刚才的颓废,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这是今日突然射到下官书房中的,下官觉得此事兹事体大,想来跟太子殿下商讨下。”刘文涛对于丝帕的来历很是坦白,也没有往自己的脸上贴粉,因为他自己还没有对这一消息做出调查,就算是有误也怪不到他身上。
赵贽想了一会儿看着刘文涛说,“舅舅是说这是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传给舅舅的?”
“正是,所以说下官这才急急的来太子府中跟您商量,若是消息是真的,那咱们这回就能把赵贺永远的踩在脚底下,让他翻不了身。若是假的,这人有什么目的?是想让我们现在就跟赵贺对上?那对那神秘人有什么好处?”刘文涛也开始分析这次来人传消息的目的。
“现在本宫根本就出不了太子府的门,这事还得请舅舅派人仔仔细细的查上一查。太子府中明面上的人是不能让舅舅调遣了,舅舅可以去平绒将军府去让阮峰帮帮忙。他现在跟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把这丝帕给他看看,他应该很爽快的就能帮忙。”赵贽禁足的这一个月也变的沉稳了些,做事业开始动脑子了,说出的话也开始有水平了。
刘文涛皱了皱眉,他倒不是对赵贽说的有不同看法,他只是诧异,赵贽现在能这么细致的想事情,处理事情的方法也成熟了很多,这对于一个一国储君来说应该是件好事,但对于他来说却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他想要的可是一个类似于傀儡的帝王,他可不想要一个事事都有自己主张,脱离他掌心的帝王。
“舅舅对于去找阮峰有异议?还是舅舅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赵贽见刘文涛久久没有回话,以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有不妥的地方。
“没,太子殿下刚才说的却是是非常好的注意,下官只是在想要以什么身份去平绒将军府。是悄悄的去,还是以商量婚事的理由进去。不过这个理由对下官来说很是牵强。下官还要回去再想想怎么办能妥当。”刘文涛很快的就想到了应答的话,一点都没引起赵贽的怀疑。
“还是舅舅想的周全。那本宫就静等舅舅的佳音了。”赵贽微微拱了下手,就当是行礼了。
“丝帕先留在太子这里,下官先回府中去想个万全之策再行动。”刘文涛见与赵贽商讨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外面的天色也有些晚,而且自己府中书房中的桌子上还有一把飞镖要处理。
“以免让别人看到,本宫就不出去送舅舅了。还是让侍卫送您出去吧。”赵贽在刘文涛来过一趟后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些笑容。
“下官告退,太子您自己也当心着些身体,要是把身子骨折腾坏了,不止刘贵妃,下官也会心疼的。”刘文涛又在赵贽面前表了次心迹。
刘文涛走后赵贽又在书房中待了一会儿,之后喊来侍卫好好的准备了一顿酒菜,心情甚好的吃了一顿。之后还去后院**幸了一名姬妾。
“王爷,刘文涛下午悄悄的去了太子府,待了一个半时辰后才回到左相府。”侍卫把在太子府外探子得来的消息一丝不落的禀报给了赵贺。
“他回去后再没什么动作?”赵贺不在意的问道。
现在刘文涛的一切行为都在赵贺的算计之中,接下来刘文涛就应该要去找阮峰了。把阮峰拉进来之后就该镇安侯府的展元出马了,也是时候让展元表表忠心了。
“刘文涛回府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赵贺问的随意,但侍卫回答的却是一本正经。“直到探子来府中回禀为止,刘文涛依旧在书房中没出来。”
“好好盯着他们就成,有一点动静就赶紧回来禀报。只要探到刘文涛进了平绒将军府,就去镇安侯府找展元,让他在适当的时候挡一挡阮峰,有些时候一帆风顺得来的消息他们不一定会信。”赵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把那张原本豪迈的脸庞映衬的有些邪肆。
“属下这就去安排。”侍卫说完刚要出门,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王妃派人问您今晚是在书房用膳还是会院子用膳?”侍卫本来不管这种事,但是想到刘湘美身后的刘文海就脱口说了出来。
“让人把晚膳摆在王妃院中吧。正好跟她说说明天让她回趟娘家的事。”赵贺也没怪侍卫多管闲事,若不是他提起,赵贺险些要把刘湘美这个人给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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