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整个南夏都过的很寡淡无味。没有太多的口粮,想要过个好年也无能为力。别说百姓了,就算是燕京城中的一品、二品大员的家中也只是上了十六道菜,全家人围着吃了顿年夜饭。然后不咸不淡的守了岁之后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武帝的年过的也很平淡。今年没有宴请朝中大臣来宫中饮宴,只是在初一的时候给各个府中赐了一两道名头好听的菜样,这样就算是过年了。
不过奇怪的是在正月初一这天,从来不下雪的燕京城竟然飘起了雪花。虽说只下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但架不住这雪下的又急又大,等雪停后,整个燕京都被笼罩在了一片白雪之下。从未见过雪的百姓们有了谈资,而那些年幼的孩子们却有了另一种新奇的玩法。
但是渐渐的,百姓们之中开始传出了许多隐晦的说法,更有甚者说这是上天都看不惯南夏当权者的做法,降下洁白的大雪是要祛除之前的一些污秽。
这些说辞有些被传进了宫中,武帝气的摔了好几个茶杯,差点还把尚书房的桌子给掀了。再稍微平静了下来之后就派了很多探子到城中普通百姓之中,抓了几个传的欢的人定了罪,判了绞刑。还不准其家人来收尸,一定要示众七日后才准收敛。
这一做法倒是对百姓们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对于突降大雪这件事百姓们也没有再公开议论过,更没有再说一句南夏皇室的不是。但私底下却越来越的人对皇室的做法感到失望。大过年的谁家不想讨个好兆头,武帝却在这个时候大开杀戒,这不是正印证了之前百姓之间流传的那些说法嘛。
大年初五,朝堂正式开朝。其实应该是昨天就应该开朝议政的,不过武帝只是在昨天的早朝上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就让各位大臣散了,今天才把年前跟年后休朝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重要的事拿出来跟大臣们商讨一二。
“陛下,现在正是年节时期,不宜使用酷刑。对于刑架上的那些扰乱民心的罪民的尸首是否应该早日让他们的家人收殓回去?”开口说话的是皇族宗室的一个辈分较高的老者。本来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是不用每天都来上早朝的,但今天算是开年的第一个早朝,但凡能来的都来了。
“老皇叔这是质疑孤的旨意吗?”对于这些宗室的老者,武帝并没有对他们有多尊敬。
到了武帝这一代,这些老者们正好是第五服,再下去一辈到赵贽他们这一代上,已经出了五服了。武帝可不会让这些旁支的宗亲们在他的朝堂之上对他做的事提出异议。
“臣惶恐,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好了,孤不管你们是什么意思,孤已经明令规定任何时候任何人不得对皇室不敬。那些刁民竟然敢传出那种流言,那就要承受他们逞一时口舌之快带来的后果。”武帝还没等那个老者说完就打断了他。
“各位卿家对那些受灾的地区有什么好的治理方法?还有那些在城外的灾民,让他们一直住在城外不仅有损皇室的脸面,还得朝廷时不时的救济上一番。现在朝廷的税收都没有稳定的来路,哪来的闲粮养活那些人。”武帝很快进入下一个话题,一点脸面都没有给那些宗室之人。
武帝问完话后,大殿中静悄悄第一片,殿下的人都垂下了自己的眼眸,就怕跟武帝对上眼被他点名要提出解决的方案。
“太子,你来说说看。”武帝看着殿下这群大臣的样子忍了忍心中快要冒出来的怒火,首先询问起了太子赵贽。
“父皇,儿臣想,咱们可以跟大耀用东西换些粮食,先把今年耕种的作物种子给受灾的那些地方送过去。儿臣在年前就让人去大耀那边调查了一下。虽说大耀也有地方受灾,但对于整个大耀来说影响并不大。他们去年的收成也还可以。若是咱们诚心的拿出他们需要的东西跟他们置换,相信大耀的摄政王应该能给跟咱们做这次交易的。”赵贽显然已经跟刘文涛提前商量过这件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了主意。
武帝听完赵贽的话后眼中划过异色,他没想到这个儿子这段时间成长的这么快。虽说之前在灾区折子那件事上百姓对他有些看法,若是这次真的按照赵贽的这个法子办成了这件事,给灾区跟灾民带来这么大的好处,那之前的那点看法也会被很快的遮掩过去。
武帝在上面凝神思索,下面的大臣听到这个法子后心中也一动,都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赵贽。太子这事开窍了?怎么近来的一些想法、办事的行径跟以前可是天壤之别。
武帝看了看下面的大臣,有看了看一旁书桌后的赵贽,点头开口,“太子说的也是个法子,既然这法子是太子提出来的,那就由太子负责这件事吧。安王也在朝堂中学了不少日子了,这次跟着太子一同办这件事。”
武帝终究不放心让太子一家独大,适时的把安王赵贺又给扯了出来。虽然他在暗中查到安王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一心只在江湖,但眼下他就只有这两个儿子了,就算是再有怀疑也得在明面上扶持一把安王跟太子相抗衡。
武帝话一出口,赵贽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下,不过在看到刘文涛看过来的视线之后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有劳六皇弟跟本宫一同为那些灾民还有受灾的地区出一份力了。”
“太子皇兄客气,咱们怎么说都是南夏皇室的子嗣,既然享受了百姓对咱们的南夏的贡献,就应该在他们有难的时候出来帮助他们。”冠冕堂皇的话不止赵贽会说,赵贺也说的很真挚。
“那咱们兄弟俩就同心协力的办好这件事吧。”对于赵贺能说出这些话来,赵贽也很意外。这个六弟终于不打算再隐藏下去了吗。
正月初七,赵贽与赵贺开始跟大耀那边先以书信的形势接触。不过之后的情况却很不乐观,大耀那边不仅回信的时间间隔过长,而且书信的内容全是官场上的敷衍之词。这导致整个正月十五赵贽过的很糟心,就算是在皇室的家宴上也从头到尾没几个笑脸。
“小姐,金羽传信回来了。”明墨把金羽带回来的书信送到了韩颖的书房中。她把金羽翅膀下的书信取出来之后,金羽就飞回牛角山找银环去了。
韩颖他们在正月初六的时候就悄悄的回到了燕京城中的韩府中。现在的韩府对外声称是宅子自魔医走后又租给了另外的人家。而且韩颖每次出入的时候都是身穿女装,只不过用了一张她之前从没用过的陌生面具。
那些在韩府外盯着的人把这一消息各自禀报给主子后,那些人就渐渐的都被撤了回去。毕竟谁也不想浪费人力在一个普通的租客身上。
韩颖放下手中的医术,接过明墨手中的信封,快速的拆开。看完后韩颖整个人周身的气势也变的柔和了不少。拿过挂在笔架上的毛笔蘸了下墨汁就在纸上唰唰的写了起来。
“小姐,眼看着就要正月二十了,赵贽在大耀那边受了些挫折,还能有心思在那天按照他原来的计划行事吗?”明墨见韩颖写完信后才开口。
“估计这段时间赵贽也看明白赵贺这个人了,已经很着急把赵贺给除去了,所以那天赵贽一定会行动的。就算他不行动赵贺也会逼着他出手的。我们就先看他们演戏吧。”韩颖把写好的那些信纸放在一旁,等着墨迹完全干透之后再装进信封中。
“可是城外咱们的人送来消息,说赵贺的那些私兵已经撤离到京郊以外的地方了,只剩下难民庄子里的那些精兵还在。属下不明白赵贺这是又玩的哪出。”明墨自从接到这个消息后吩咐了不少人去调查,都没有一个肯定的结果传回来。
“镇安侯府没什么动静?”韩颖并没有回答明墨的问题,很是突兀的问了下镇安侯府。
“没有,整个新年期间镇安侯府都很平静。甚至大年初三两位少夫人都没有回娘家拜年。孙明卿就算了,毕竟现在孙府已经没有了。但是二公子展末的妻子邹氏也没有回去,对外的消息说是一路从边关赶回来累病了,到现在还没好完全。而且也没有下人看到而少夫人出过院子。”明墨见韩颖很关心镇安侯府的事情,详细的给她说了一遍。
“让人再仔细查,找出邹氏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府中,若是不在又去了哪。今天是十七,还有三天赵贽跟赵贺那边就要动手了,镇安侯府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最迟要在十九的晚上查到确切的消息。看来镇安侯府不仅是展庆武展元跟展末知道自己的身份,邹氏很可能也有些关联。”韩颖对于自己之前没有好好查镇安侯府中的每个人有些懊悔,应该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些都安排下去的。
“小姐放心,属下这就去吩咐阁中的人先把这件事查清楚。”明墨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寻常,说完后急匆匆的先回阁中安排人去调查了。
明墨刚出去,明鸢就走进了书房,“小姐,丁先锋派人传来消息。”说着把手中的一个细小的竹管递给了韩颖。
韩颖掰开竹管拿出里面的字条看了看,看完后捏着手中的纸条陷入沉思。
“丁先锋那边有情况?”明鸢见韩颖沉静下来,心中有些不安。纸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使得小姐看完后就变得这么沉默。
“边关驻守的那些大军已经离燕京不远了,丁叔叔先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传出消息,到现在才有机会把这个消息给我们传过来。”韩颖细长的食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着,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什么?驻守边关的大军已经离开边关了?阁中的人怎么没有消息传过来?”明鸢听到后也很吃惊。若是大军真的已经离开边关了,那么多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现在已经离燕京不远了,那边关那边岂不是一座空军营。
“可能是展庆武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瞒住了我们的人吧。而且丁叔叔大体算了下,来燕京这边的军队大概只有二十万,还有十万没有动。大概剩下的那十万是展庆武一直无法收服的,不放心让他们一起来。”韩颖没想到就算是有丁叔叔在边关那边看着,展庆武还是收服了十万的韩家军。
“让阁中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二十万的军队阻挡住一两天的时间,哪怕是下药。悄悄给丁叔叔传信,让他配合下阁中人的行动,只要咱们在燕京这边的事情一成,那些军队自然就群龙无首了。”韩颖快速的思考出了现下最有用的方法。
第二天的傍晚,明墨带来了阁中调查的关于镇安侯府二少夫人邹氏自从边关启程开始,一直回到燕京城中的消息。
“小姐,阁中细致的查了下,邹氏在回燕京城的途中也没怎么公开的露过面。现在在镇安侯府院子中的那个也不是真正的邹氏,到现在她的具体下落还是没有查到。”明墨心中很不是滋味,这是第一次玲珑阁要查一个人的行踪下落,最后却只能查出些皮毛消息的情况出现。
明墨刚一说完,刚从丁印那边得到消息的明鸢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姐,丁先锋那边已经回信了。”说着把细小的竹管递给了韩颖。
韩颖赶忙接过竹管,快速的打开,急速的浏览了一遍。“邹氏的下落不用查了,若是丁叔叔的消息没错的话,邹氏现在正在赶来的军营中。很有可能兵符也在她的手中。”
明墨与明鸢相视看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怪不得我们都没有找到兵符的下落。”
“明天就让阁中的人下手,阻挡一下军队的行程,迷药、幻药、泻药全都带上。明墨找人易容成邹氏的样子混到军中,之后该发去给镇安侯府的消息也照着之前行军的速度给他禀报。”韩颖果断的把之后的事吩咐给明墨。
“明鸢你继续跟丁叔叔,跟他说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具体行动,帮着明墨先把邹氏给换出来押在阁中看关起来。”吩咐完明墨后,韩颖又给明鸢也下达了命令。
“还有一天,就让咱们先看看这只螳螂能折腾到什么地步了。”韩颖起身从书房的窗口看出去,橘黄色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大半,散发着他最后的一丝热度。
此时的镇安侯展庆武还不知道自己擅自调兵的事已经被韩颖她们知道了,而且还制定好了计划让大军的行军速度慢下来,还把展末的妻子也不知不觉的给换了出来。他现在正坐在书房中与两个儿子最后敲定一次正月二十日的行动。
“元儿,二十日那天我们要等赵贽跟赵贺斗出结果后才能动手,你之前用咱们的人替换下来的那些是护卫营的人没被别人发现端倪吧。”展庆武在书桌的后面端正的坐着,展元与展末都比值的站在书桌前。
“父亲放心,孩儿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们的人跟之前护卫营的那些人也都有过接触,知道他们的脾性跟私下的一些小动作,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而且他们脸上用的面具也是从之前那些人脸上扒下来的。”展元说的很平淡,不像是一个儿子在跟自己的父亲说话,更像是一个属下在跟上司说话。
展庆武也没在意他说话的语气,听完展元的话后点了点头,“末儿你那边一定要小心谨慎,在成事之前万不可让人发现了那些军队的踪迹。今天邹氏的信息传来府中了吗?”
“邹氏已经按照原来的时辰传来了,军队一切都按照父亲之前的计划在行动。二十日一早就会在距燕京城外三十里的地方稍作休整,等城中传来信号就一举攻进燕京城。”展末与展元不同,展元之前在燕京城中住的时间较长,而他却是一直跟着展庆武在边关驻守,说话跟行事都有着一种边关特有的豪迈之气。
“赵贺没有再找上你吗?”展庆武这话是对着展元说的。
“赵贺前几天私下找过儿子一次,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刚来父亲的书房之前让人给儿子传了信,约儿子今日在玉食阁中一同吃午饭。”展元抬眼看了看展庆武,给出了答案。
展庆武皱了下眉头,“一会就去应了他的约,吃饭的时候多跟他套套话,我们知道的越详细对我们就越有利。现如今你这性子怎的越来越生冷,中午带着你弟弟一起去吧。”展庆武没有询问展元的意思就下了决断。
“儿子一切都听父亲的吩咐。”展元也并没有反对,展庆武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父亲,那事成之后赵氏一族的人怎么处置?”展末眼看着书房中就要冷场,赶忙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之前他们的祖先是怎么对待我们东方家族的我们就怎么回报回去。”说着,展庆武的眼中闪过狠厉。
当年三国的祖先们可是把东方氏的嫡系全部都给斩杀了,他们这些旁支也没剩下多少人。若不是当时他们这一支久居苦寒之地,当时很多东方氏族的人都不记得他们了,他们也早就成了那群人的刀下亡魂了。
“那南夏赵氏留下的这对乱摊子我们怎么处置?现在我们手中的口粮也不多,还要先紧着军队那边的用度。”展末对于展庆武的想法并没有多少意义,以前在边疆与别*队有摩擦的时候他也上过阵,杀过人。对于人命展末看的也不是很重。
“赵氏的国库中肯定有不少的粮食,上次你哥不是说武帝让各家都上交了七成来的粮食吗。而且城外的那些难民吃的粮食大部分都是来自燕京城中一些积膳之家自己家中拿出来的,赵氏并没有在那次施粥中拿出多少粮食。等开了国库的大门就先把今年要耕种的良种选出来送到受灾的地区。这样一来百姓有了良种,而我们的军队也有了粮草。”展庆武把接下来的事情都谋划好了。
“而且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大耀跟西栾。大耀那边受到的灾害不严重,余粮应该有不少。只要在大耀还没收到消息之前就攻下大耀,还用愁粮食的事吗。”展庆武对粮草一事上也早有了计划。
展末见展庆武把剩下的事都谋划的差不多了,“既然父亲都筹谋好了,那孩儿先跟大哥回去准备下?一会儿还要去应赵贺中午的约。”
“你们先回去准备吧。”展庆武听到展末的话想了下就挥手让他们俩离开了。在看到他们要走出书房门的时候又突然喊住了他们,“吩咐下去,多注意一下魔医的行踪。一有消息迅速来报。”
展末听到声音后倒是停住了脚步,而展元只是顿了一下就走出了书房的门。
“父亲感到那里不适吗?”展末回头有些紧张的盯着展庆武。
“没有,只是想让魔医来为两位儿媳调理下身子,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就只有你大嫂怀上过一次。你媳妇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要知道,再过几日你们就是正正经经的一国皇子了,子嗣对皇族来说是重中之重。”展庆武微闪了下目光,没有说要找魔医的真正原因,找了一个子嗣的理由。
“是孩儿不孝了。”展末低下了头。
“行了,先去忙你们的事去吧。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二十号那日的行动,其他的过后再说。”展庆武又一次挥了挥手,动作中带着些催促。
展末又行了一次礼才走出书房,急匆匆的回自己院子换了一身衣服后又去了展元的院子中,兄弟二人准备好后骑着马在无视之前到了玉食阁。
“小姐,赵贺约展元在玉食阁中用午饭,跟着展元一同去的还有展末,咱们要去看看吗?”展元跟展末前脚刚进玉食阁的大门,后脚韩颖就接到了消息。
“不用去了,想也知道他们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赵贺要展元在二十号那日在守殿的侍卫中安排上几个他自己的人。估计事成之后给展元的好处也不会少,在加上这次展末一同前去,肯定也会许展末一些好处。”韩颖怀中抱着那只赤炎,一只手在它的背部轻轻抚摸着。
“赵贽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韩颖揉完了赤炎的背部又用两只手指揉着它的小耳朵。赤炎抬起头有些怕痒的抖动了几下,见自家主人一脸舒适的样子也就随着她随便揉了。
“赵贺特意留下的那些痕迹已经被左相刘文涛的人都收集齐了,整理好之后都送到了太子府中。现在太子应在正在做着已经把赵贺也流放到蜀南以南的荒城中的美梦了。”明墨特意的把‘美梦’两个字咬的很重。
“别让赵贽就这么简单被赵贺给拖下来,赵贺在难民庄子中的那些精兵不是还在吗,瞅个空闲给赵贽透露下,不要露的太早,就在而是日早朝之前就成。只要让他一个人知道就行,刘文涛就不必通知了。”
韩颖顿了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孙明鹤现在怎么样了?”
“呃,单独关在阁中呢,吃的用的都不缺。”明墨不知道韩颖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人,想了一下还是把孙明鹤现在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下。
“等二十号刘文涛上朝以后偷偷去左相府中把刘湘锦给绑出来,送到孙明鹤现在住的地方。别让孙明鹤忘了他可是还有个恨的牙根痒痒的人正好好的活着呢。”韩颖有些恶趣味想,两人见面后能怎么掐。听说现在刘湘锦的行为越来越女气了,也不知道在孙明鹤面前还能不能像之前羞辱他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明墨抽了抽嘴角,自家小姐这是要黑化吗。若是韩将军跟韩夫人看到现在的小姐会不会惊的口中能放下一个鸡蛋。
“还有赵贺买的那些战马,这件事完了之后全部送到大耀去吧,前几日跟启言通信的时候他还说大耀今年的雪有些多,冻死了好些战马呢。”韩颖现在很多时候想事情都会捎带上赫连苍那边的情况,有些好处在不知不觉间就全都给了大耀。
明墨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这还没成亲呢就这么向着赫连王爷了,若是成亲了还不得把玲珑阁跟玉食阁、锦衣阁中的这些人一并都并给摄政王府?
“想什么呢,赶紧去整理消息啊,准备给赵贽送过去。”韩颖看着站在原地的明墨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变的样子有些纳闷,想不明白她在干吗,只能出声催促她去办事。
“是,属下这就去。”明墨猛然回神,自己都在瞎担心些什么呢,说不准以后是赫连王爷把整个摄政王府都交给小姐呢。边想着脚下的速度却不慢,一会儿就出了韩府回到了玲珑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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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权**之隐婚暖妻》月上云初/文
低调、内敛、清风朗月。他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传奇,谈笑间却能将对手置之死地。
呸!乔岑斜眼,通通都是屁话!分明就是腹黑毒舌,吃醋成性!
温婉、雅致、气质如兰。她是隐于人后手段过人的世家名媛,抬手间便制敌无力还击之境。
啧!霍少咋舌,确定这是乔岑?分明就是……老婆我错了,这说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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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负手面向乔岑:今天,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乔岑皱眉:什么?
某男突然单膝下跪,手举钻戒:嫁给我,我一直就很爱你!
乔岑挑眉:那你不直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