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话:哥哥潜水特别厉害
雨霖铃画室的占地面积很大,建筑也是北欧地中海风格的装潢。
一共有七层楼。
第一层和第二层是展览的地方,里面挂着画家们的化作。
一层的比较普通,而二层的则是比较有价值的。
第三层是食堂和咖啡厅还有典礼宴会厅组成的。
而四层五层则是画家们绘画的地方。
当然,四层的是新晋画家和一些相对普通的画家,而五层的画家则是比较有名气的。
而第六层是给首席画家使用的地方,而雨霖铃只有一个首席画家叫做苏婉婉。
第七层是什么,这里的副馆长李先生并没有对我说,只是说不要上去便没有做别的交代了。
单看建筑,会有一种自己是北欧贵族小姐的感觉,就应该穿着华丽的礼服拿着高脚杯穿着高跟鞋优雅的评论赏画,穿着普通的t恤和裤子都是对这个建筑的亵渎。
雨霖铃的位置坐落于海边。
当然,海市之所以被称这样命名,就是因为海市是个临海城市。
而临海的位置多半会被建造成度假村之类,而雨霖铃画室的位置恰好就在一个临海观望度假村附近。
我想,一层和二层之所以每天都有不同的面孔出现,也是因为那些人不是常住居民,而是远道而来的游客吧。
不过这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还没有开始我的创作,生意啊,画卖的好不好什么的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被安排在四层一个靠近电梯的画室,不管如何,还是挺方便的。
毕竟四层很多的房间,七拐八拐的,要是位置太往里,我都担心我会找不到电梯迷路呢。
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画室这个认知是让我兴奋的,看着里面各种专业的绘画道具等等也让我兴奋的不行。
我决定明天要去买点仙人掌和仙人球摆在画室里,毕竟就算再好的染料也是带着些许毒素,仙人掌和仙人球可以改善空气还是很坚强的生物,最适合我不过了。
等我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决定趁着午休的时候去三层吃点东西休息。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份很简单的扬州炒饭和一杯热奶茶便独自品尝起来。
我刚吃了一口,便听到对面那桌,一个带着眼镜有着枯黄的如同稻草一样头发的女人神秘兮兮的对她对面坐着的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说:“你知道不,隔壁临海观望出人命了。”
那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却是一脸的不信:“出人命?那家属不得去拿临海观望使劲儿闹,又怎么会这么安静。”
戴眼镜的女人啐了一口,神秘兮兮的说:“切,那可不是什么意外。”
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好奇的问道:“难道是自杀?”
戴眼镜的女人压低了声音,轻声道:“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妈妈带着一对双胞胎兄弟来玩,那妈妈累了就自己回去休息了,然后那俩兄弟就去游泳了。”
也许是戴眼镜的女人说话太有煽动性,别说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好奇起来,便是我,也忍不住一边吃一边偷听了。
见那戴眼镜的女人一直不说,穿白衬衫的男人连忙追问道:“然后呢?”
像是得到了该有的关注医药,戴眼镜的女人神秘兮兮的继续道:“那俩兄弟的哥哥对弟弟说,我潜水贼厉害!弟弟不信,哥哥就直接表演潜水给弟弟看了!”
穿白衬衫的男人似对这个过程很不满意,便道:“之后那哥哥就潜水淹死了?你别是从网上看到了一个段子,改编一下背景逗我玩吧。”
戴眼镜的女人一看自己被怀疑当时就不乐意了:“我何必骗你呢,我这不是没说完嘛?事实上,比较搞笑的是,那弟弟见他哥哥一小时还不回来没有喊人报警不说,反而回去和他妈妈说,‘妈,哥哥潜水好厉害,都一小时了还在潜水呢!’当时他妈就晕过去了!”
听了戴眼镜的女人讲述的那个弟弟对他母亲说的话我有些无语,心说这孩子多大年纪啊,连最起码的安全知识都不明白。
显然,穿白衬衫的男人也和我有了同样的好奇:“那兄弟俩多大啊,能被母亲放心去单独游泳肯定不小了吧,怎么还能这么蠢啊!”
戴眼镜的女人连忙道:“可不就是的吗!但是我听说,这俩兄弟今年都十五岁了,只是哥哥是个学霸很聪明,弟弟是个弱智,脑子不好。”
穿白衬衫的男人了然:“原来是个弱智,怪不得自己哥哥都淹死了还以为自己哥哥在潜水玩呢。”
智商缺陷,脑子不聪明什么的,而没有来得及救自己的哥哥甚至害死了自己的哥哥什么的,可并不是什么会让人觉得有趣的事情。
听了这个真实的故事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着一直在笑的两个人,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有一种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明明是人间惨剧,居然可以用玩笑的语气去讲述,怪不得现在总是说现在的人类冷漠什么的,现在一看,可不就是足够冷漠了吗?
要是段子或者是笑话,笑笑就算了。
一个真实的故事也能笑得出来,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心思重,还是他们没有心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藕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对笑得正欢的两个人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白山和张阿兰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和这个戴眼镜的女人,就是五层画室里的前辈。王白山擅长画山水,张阿兰擅长画人像,这都是之前的负责人副馆长李先生有给我说过的,恰好我的记性还不错,就这么记住了。
总而言之,我所幻想的那两个人不该是这样的,更没想到这样两个用死亡取乐的人还是很有资历的那种存在。
有着那样的本事却是这样的素质,还挺让人汗颜的。
王白山看到这个年轻女人之后很是惊喜的说:“江小雅……江小雅你快坐,你坐下之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我看到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张阿兰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嘟囔道:“明明是我讲给你听的,你现在倒是拿去逗别人了。”
藕色连衣裙的女人,也就是江小雅就像是没有听到张阿兰说的话一样,仍旧对着王白山笑着,而且笑得越发好看起来。
而王白山也就像没有听到张阿兰的话一样,很是殷勤的就把刚刚张阿兰讲的故事,极尽风趣幽默的姿态讲给了江小雅听。
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张阿兰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她不该叫张阿兰应该叫张阿绿,因为她的脸色已经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