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双方都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办时,司伦跟荀未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阿荷心想这下可好了,该来的总算来了。
阁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连忙询问司伦,“侄儿,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放心叔父吗?”
一向敬重对方的司伦脸色沉了下来,“你一直阻止我来幽南都,是为什么?你是怕我从黄梦荷嘴里听到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吧!”
阁卢看了一眼荀未,心想这家伙肯定在司伦耳边吹了什么风,再联系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侄儿,你别给某人蒙骗了,说不定就是荀未救走的黄梦荷!不然,凭借那丫头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离得开!”
荀未微微一笑,也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缓缓说道,“谁蒙骗了谁,真相马上就大白!”
阿荷看时机来了,便在下面朝司伦喊话,“司伦,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可是一清二楚。”
这话让司伦听了大受感触,他不顾阁卢的阻拦冲了下去,站在阿荷的面前,“你都知道些什么?如果你有半句虚言,我会让你在寒潭水域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呵呵,又是寒潭水域,我好怕啊!阿荷心想,姐姐我都进去过两回了。“我接下来所说的话,都是你的叔父阁卢亲口告诉我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回黑域禁殿,问问你的好叔父,为什么要在里面建造一个密室?到底里面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当你看到密室里那排书架,上面的字精灵记录着所有的真相。”
司伦看了一眼阁卢,只见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嘴角微微向下,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他极力掩盖的慌乱。
“我们都听说过黑域禁殿的传说,里面的镇乱大将军跟女孩相爱,土司魔王横刀夺爱。而这个传说,不过是阁卢编造出来的,根本不是事实的真相。”
听到阿荷说道这里,阁卢恼羞成怒,使用蛇杖发出一记蛇形光波,朝阿荷袭去,黑云师立刻挡在了前面,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罩着自己与阿荷,并心平气和地说,“阁卢,你身为前辈,竟对一个小辈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你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无论在仙界还是魔界,我都深信‘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你不要因为自己是前辈,就非要端着架子,其实,我们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高尚……”
“咳咳……”陈北忍不住咳了几声,再让这黑云师说下去,估计大家都得睡着了吧,谁要听他这没意思的心灵鸡汤啊。
阁卢也忍受不了自己一把年纪还要被人教导,这多没面子啊,“行啦,行啦!司伦,我们走吧,别他们在这里废话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啊!”
“够了!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黄梦荷,你接着说,谁敢再动她一根头发,别怪我六亲不认!”曾经将阁卢视为亲生父亲的司伦,如今对阁卢心生厌恶。听到阿荷刚才说的那段话,心中浮起一片又一片的疑团,他今天非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不可。
看到有这么多人保护自己,阿荷心里踏实极了,便继续接着说,“事实的真相完全跟上面的故事颠倒,跟这位女子一见钟情乃是魔族土尔卢阁的首领阁卢,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土司魔王。那位镇乱大将军一直觊觎着这位女子的美貌。因为土司魔王一直很信任这位将军,将他们婚礼上的一切事宜交由这位视如兄弟的将军安排。可惜啊,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洞房之际,新郎阁卢被人活活毒死,而新娘却被这位将军用解药救活。”
说到这里,大家都望向阁卢,议论纷纷,司伦立即提出质疑,“你胡说什么,阁卢不是我的叔父吗?他现在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你就算编故事也编得靠谱一点啊!”
“人生就是如此荒唐!不过,还有更荒唐的!你们以为眼前这个阁卢是魔王本人吗?大错特错!他是冒名顶替的!那个毒害土司魔王,逼新娘跟自己结婚的人,就是他!我们眼前这个假阁卢,真名叫做南纳!如果大家不信的话,可以让他把面具摘下!他就是那个被施法变成狗脸的人!”阿荷一口气说完这段话,总算真相大白了,这些话可是她在心里反复琢磨了好久的啊,一口气说出真相的感觉真好!
众人立刻再次望向阁卢,不,是南纳。只见他从鼻腔里哼出气来,一脸不屑。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一旦承认了,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用性命拼回来的一切都会土崩瓦解,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自己活着的日子反正也没多久了。“一个小女娃,胡编乱造的功力还真强!你们千万不要上了她的当,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黑域禁殿互相猜忌,她的内心恶毒得很!你们听她满口谎言,简直是可笑!现在是什么年代,这凡事都讲求证据,而她,根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你……”阿荷激动得一时语塞,然后转眼望向司伦,“你的父母,就是被他南纳给害死的!你的母亲在跟你父亲结婚之前就怀了你,她为了保全你的性命,不得已跟南纳再婚。她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父王,南纳却冒名顶替了他。你母亲生下你后,逼南纳立毒誓将你抚养成人并且要一心向善。没想到南纳还是死性不改,作恶多端,于是,誓言的一部分灵验,他变成了一只狗脸怪物。”众人哗然,连司伦也惊讶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司伦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一切,凝望着天空若有所思,他认真地凝视着阁卢的眼睛,这个曾经他尊为父亲的人,“你诚实地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阁卢没有回答,这个答案是他不愿意承认的。荀未冷冷地来了一句,“既然这是个讲究证据的时代,那我手上的这枚血沁玉扳指就是证据。司伦,你看看,是不是跟你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说完,便将戒指递给了司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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