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暑假,我开始上高中了,也成为了一名高中生,当时还是很不错的感觉,那时候升高中在农村基本算是野鸡变凤凰了,因为在大家的普遍意识里面,只要是考上高中了,升上大学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以我家里还请了亲朋好友,邻里街坊一起吃了一顿饭,当然礼份子也是要有的。
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出现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我修炼的《鬼书之控鬼诀》有一个大弊端,因为是修炼了阴间之法,所以对魂魄有点伤害,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记忆力变差,差到老师讲什么我都不知道,所以高中的前两年我基本都是在课桌上与周公的女儿贪恋按度过的。
而周公可能也是看我调戏他女儿生气了,就在升上高三的时候,给我弄来了一个女儿,因为我选择的是文科,男生比较少,所以我恋爱了。女生的名字叫做洛倾城,长得却不是倾城倾国了。原先我记得有句话叫做“看背影迷倒千军万马,猛回头吓退百万雄师”。虽然没有这么严重,就是一般人,不好看也说不上丑。但在当时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能有人看的上我还是主动追求的我,就不错了。
天天上学、吃饭、放学都在一起,最亲密的肌肤接触就是手牵手,别的什么就不要妄想了,更深度的交流那都是在梦里出现的。高三的一年我勤快了,不会再课桌上睡觉了。因为洛倾城对我的要求太多了,一会我渴了,我急忙去给打水;一会饿了,我要去超市给买吃的;要不就是肩膀酸后背痛的,我也得给人家捏肩捶背的。我自己常常就是心中暗想,别人找的都是老婆,我给自己找了一个老母来伺候。
后来洛倾城又说,如果我再不学习,那么就要和我分手,所以有佳人的鞭策,就算是佳人吧,我也开始学习了,各种背课本,各种数学题什么的。
反正是最后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知识,在最后的一次高考之前的摸底考试里面总分达到了200分,这在以前我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人啊,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六月的季节到了,我们也步入高考的考场,在高考之前,我还特意的问了一下谢必安那个老鸡贼,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高考多得到一些分数,可惜得到的答案就是无。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那时候的境界已经达到“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程度了。
进过激烈而又忙碌的考试,出来的时候我问洛倾城考的怎么样,想去哪个城市去上大学。他说想去哈尔滨。我就知道我的下一座城市就是哈尔滨了。
高考结束之后,大家都陷入了狂欢之中,也不管是考的好,还是考得不好,都是因为终于结束了高中那个折磨人的年代了,马上就要步入了大学。虽然有一些人是进不去好的大学,但是只要是有点人民币,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班级组织了一次散伙饭,这时每届高三毕业生都会举行的一次集体聚会。我和洛倾城感情也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平淡无奇,只是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感到一丝丝伤害和莫名的担心夹在我们中间。这次散伙饭我记得大家都是吃得很高兴,高兴到一些男生都留下了泪水,女生更是不知道流下多少泪水,只记得那天我们离开饭店的时候,整个被我们包下的大厅地上全是一层白纸了。
而洛倾城在那次聚会上也是喝多了,但是没有醉,我也是没有少喝。结束的时候,有一部分人去唱歌了,但是临走的时候,洛倾城叫住了我,说不想去唱歌,想让我陪他走走。我只好答应她,搀扶着她在大街上就开始了无目的的游走。
“朱武,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你当对象吗?”洛倾城突然停下,对着我说道,眼神迷离,这一刻我突然发现原来她还是有那么一些魅力的。双颊粉红,上下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是一种挑逗的信号,当时我的丹田之火就呼一下的着了起来。
而洛倾城看到我没有说话,估计也没有看到我的表情,就又开始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还记得当时你上课就是知道睡觉,也不学习,但是也不闹,特别安静,我还是高一下学期的时候才知道你的名字。那时候对你也只是好奇而已,后来看到每天都是睡觉,就奇怪起来了,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爱睡觉呢。所以我后来就想着找机会跟你聊聊,可是你好像就是一个透明人,从来都不找别人说话,别人想和你说话也找不到机会。”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谈恋爱啊?”
“因为你是好人,真的,我本来就是好奇你,可是了解完之后,发现你没有什么好奇的,就开始对你不理不睬的,可是你像是一个大傻子的,对我言听计从,什么都让着我。你怎么那么傻呢?”说完之后,就趴在我的肩膀上呜呜的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衣服湿了,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鼻涕。
这时我就看到洛倾城好像是要吐的感觉,就想着扶她到一旁去吐,可是谁知道她看我一扶她,她全身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整个人就全挂在了我的身上。而我胳膊无意间就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之处,虽然感觉很好,但是此时也不是好时候,只能强忍着把她一条胳膊架起来,右手抱着她的腰,拦住一辆出租车把她早点送到家为好。
在出租车上,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呼的睡着,眉宇间还时常的皱着,好像是在做梦,还是一个噩梦,看着他这个样子,当时自己的心中真是挺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就是知道看到她难受,自己心里也是难受的。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心里没有一丝别的想法,特别纯净,只是想快点到她家,把她送回去,早点休息。只是颇为心疼的看着她皱着眉,听别人说只要是心爱的人难受或者噩梦的时候,自己在她眉间吻一下就能帮着她分担一些,所以我也按照这个方法试了一下。
在我吻她眉间的时候,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洛倾城没有睡着,一切都是她在假装。她只是想试试我而已,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洛倾城送回家了,因为我以前送过她回家,所以给她送到了家门口,敲响门之后,她母亲出来,我就解释说是因为散伙饭的时候,洛倾城因为伤心喝多了,我是她班级的班长把她送回来了。她母亲也没有起什么疑心,还对我一个劲的道谢,还邀请我进屋坐下歇息一会,我就以还有同学在那面玩呢,需要照顾就急忙走了。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开始往回走了,酒也早醒了,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行人,心中突然之间就涌现出了一阵阵伤感。莫名的就出现,差点就没有把眼泪给拱出来。心中就暗想,应该是因为今天洛倾城对自己说真话了吧,知道原来人家追求自己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因为好奇,后来烦了,对自己呼来喝去,自己还傻乎乎的伺候她一年时间。
就这样边走边想,稀里糊涂的回到了学校宿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反正是躺在床上忽忽悠悠的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的,各种美梦各种做,最后还是做了那个持续了多年的噩梦。
自从学习了控鬼诀之后,每天晚上基本上都会做一个噩梦,总是梦到自己后面有什么东西撵着自己,而自己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后面那东西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危险。就这样,我们两个就是他追我跑,跑着跑着的,自己就看到前面没路,有的只是悬崖,但是因为冲击力太强都是停不下来,在下落的时候,都能够清晰的听到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吹过。如果就是这么一直下落也好啊,就当是坐飞机了,可是谁知道一会就看到底部了,而且底下还有一块特别高特别尖锐的时候,正好就对着自己。这场面就像是周星驰演的《鹿鼎记2之神龙教主》里面,韦小宝利用石塔把鳌拜的菊花爆了一样一样的。
而我往往就是在菊花马上就要被爆的时候,一身冷汗的醒来了。这次也没有例外,而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寝室的另三个小子也回来,都在那里呼呼大睡呢。
起来拿起洗脸盆来到洗漱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收拾完之后,出门到校外的早点店里面吃了两个大包子和一碗小米粥。回到宿舍的时候,他们也都起来了,都在收拾着东西,而收破烂的就在宿舍楼下吆喝着。把书本和资料一卖,行礼一打包就可以撤离这个生活三年的地方了。而卖破烂的钱都不够回家的车费的,从此就可以看出知识只有学进肚子里面才是财富,如果记在课本上永远都是垃圾。
等到学校报考志愿什么的填完之后,我们四人告别之后,就坐着客车就向着家里的小镇出发。也没有找洛倾城告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报志愿的时候希望能够考到一个城市的学校吧。洛倾城也是没有再找过自己,可能我的初恋已经结束了吧,就在那天的出租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