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就走,被他抓住了衣领拖回来,小声在我耳边说:“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一定要在人前这么做,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使的坏?”我小声答道:“要你管?”
袁昂眼睛一眯,直接将我举起来,重重放下:“站好,别想跑。”
徐亮一脸惊喜的冲上来,握着袁昂的手摇晃着:“袁总!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有缘分了!”
袁昂疑惑道:“你是……”
徐亮跟见到偶像的脑残粉差不多:“我是第三研究所的项目主管啊袁总,我们项目的资金就是您提供的,上次咱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为什么男人们个个见到袁昂就跟看到天神一样,一个徐亮一个罗纯,袁昂怎么会对男性有这么致命的吸引力啊!真是想不通。
徐亮指指我:“袁总,您和我同学认识?”
袁昂道:“我是她老板。”唉,我并不想承认,大哥您就这么单方面宣布了您是菲律宾吗?
徐亮就差鼓掌了:“真的!那太巧了,文娜你这么有福气居然进了晟明工作,能跟着袁总真是你的福气啊!”
呵呵。
我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你们聊我先走了。”拉着华念就要逃窜。
“文娜!牛斓!好久不见了!”对面来了三五一群人,热情的冲我们挥着手。
我暗叫不好,十年碰不着,怎么就这种情况下碰着了,居然是我初恋男友和他媳妇。这俩也都是我同学,八年前他俩一起出国后就再也没见过,怎么就在今天碰到了?出门没看黄历啊啊啊!
盛楠没有大变,还是从前斯文白净的样子,穿着蓝色羊绒毛衣,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胳膊上搭着一件羊绒大衣。挽着他胳膊的是他老婆林畅,比少女时期圆润了些,但仍然是个风华正茂光彩照人的长发美女。
看这配置,我就输了,我左边一个懵懂萝莉,右边一个黑面判官,真的哪儿哪儿也看不出是个幸福美满的小女人啊。
袁昂的眼睛比老鹰还尖,凑过来问道:“这男的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我气哼哼的:“跟我什么关系都和你没关系。”
袁昂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他身边一拖,我浑身僵硬的平移了一米,胳膊给他掐的生疼。我气坏了,手在他背后腰部捏住一块肉狠狠拧了一圈。
恐龙一般粗神经的袁昂不怕打,面带微笑的冲盛楠伸出手:“幸会。”
这到底是谁的同学?徐亮已经将他老婆孩子扔到一边,着急忙慌的抢上来给袁昂介绍:“袁总,这是我大学同学盛楠和林畅,他们现在已经移民美国了,自己开公司。盛楠林畅,这是我朋友袁昂,是晟明的董事长。盛楠,你真不够意思,十年了才回来一趟,我们都快想死你了,特别是娜娜。”
什么鬼,拍马屁就好好拍,扯我干什么!我翻了个白眼:“盛楠你别听他胡说,他老婆才想你呢。”
盛楠微微笑着:“我昨天才回来的,正准备约同学们聚聚,既然正好遇到了,就一起喝个下午茶吧。”
我拒绝:“不用了,我刚喝了一杯咖啡,肚子没空地方了,先走了你们聊。”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人缘特好,总是有人声泪俱下花样百出的挽留我,这次留我的是林畅:“文娜,你别着急走嘛,周末又没什么事,一起聊聊呗,你这么着急走,心虚呀?”
有毛病啊!殷衡的礼物我还没有买呢,谁稀罕跟你在这儿耗,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
我没好气:“心虚?我还肾虚呢。”林畅毫不相让:“你说谁肾虚?难道在座的男人你都体验过?肾不肾虚你这么清楚?”
我盯着林畅不说话,袁昂在我耳边威胁道:“适可而止。”他怎么知道我正在念咒?
是吧,今天谁都想欺负我是吧?来呀,我倒看看你们都有什么本事!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笑道:“盛楠,你不是要请客吗,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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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裙的女孩在舞池里弹钢琴,英俊的侍应在为我们倒红酒,林畅紧紧搂着盛楠在秀恩爱,我在用眼神企图杀死袁昂:“你来干嘛?”
袁昂摊手:“徐亮盛情邀请,我不忍令他失望。”
我望着天花板做深呼吸,hataf*ckingday!
林畅腻腻歪歪的挨在盛楠胳膊上,嗲声嗲气的:“老公,人家要吃提拉米苏啦~”
盛楠应着:“好,点三份提拉米苏。”
“干嘛三份啊?”
盛楠笑道:“在座有三位女士嘛,老婆有好吃的要记得分享哦!”什么牛斓去哪儿了?烧成那样她还不回家去了啊。
我保持着一秒钟笑容:“不用了我不吃这个。”华念生怕把她的取消了,补充道:“我要吃的。”
盛楠看了华念一眼:“文娜,这是你妹妹吗?从前没有见过,你还有这么可爱的妹妹。”
我如坐针毡:“不是,她是我朋友。”华念笑眯眯的点头:“恩,我是娜娜的朋友。”
林畅用闲聊的语气酸溜溜道:“文娜,听说你和盛楠分手后就再也没谈过恋爱,是真的吗?没想到我家盛楠魅力还挺大的嘛。”
我生硬的解释道:“你别想多了,没谈恋爱是没遇到喜欢的,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畅飞快的斜了我一眼:“是吗,那就好,不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家盛楠可招人着呢。这么些年,黏在他身边不走的苍蝇太多了。”
我不能打她也不能烧她也不能用雨淋她,真是生无可恋,都是拜身边的袁昂所赐,成天就爱多管闲事,我对谁用咒关他屁事啦!于是我开始脑补内心大戏,在心里把盛楠两口子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吊打了几百遍。
“文娜,文娜!”有人推我的肩,脑补得太入戏,别人和我说话我都没听见。
“文娜,林畅问你喝什么。”徐亮问我。
我端起了红酒:“这不是有酒吗?”然后一饮而尽,接着警惕的看着华念:“你不许喝,听到没?”
林畅阴阳怪气的:“文娜,你没听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吗?”这真是……
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林畅,你太无聊了,你的生活是不是除了盛楠就没别的事了?看谁都想跟你抢男人,你不去做编剧真的太浪费了!”然后离开位子,走到走廊上去透气。
神经病,疯女人,宅斗看多了!以为谁都跟她似的没有男人活不了。我念念叨叨的骂着,一个关切的嗓音响起:“娜娜,你没事吧?”
“盛楠,你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