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吃了殷衡的丹药以后恢复很快,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孔应惊讶不已,但是抱着负责任的态度,他还是坚持让我爸住满三天才出院,走的时候又开了一大堆药,叮嘱定期复查。
我对孔应的印象非常之好,总是念念不忘想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但他的态度倒是一直淡淡的。罗纯每次见了孔应就像老鼠见了猫,百般哀求我以后不要和孔应叫朋友多来往,更加不要邀请他来密林做客,但是我会听罗纯的话才怪,这周末就邀请他来家里吃饭了。
好容易结束了忙碌的一周,周六的上午,我赖在沙发里,抱着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春天来了,殷衡在后院捯饬他的花花草草,以确保气温回暖后可以正常开花。
华念依偎在我身边抱着她的ipad看漫画,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看到高兴处两个大耳朵还会鼓掌,兔毛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痒死了。
我把她的耳朵拨开:“华小念,你耳朵掉我脸上了。”
华念嘭地翻了个身,面对着我,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书,有手指点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移、魂、大、法。娜娜,这是什么?”
“这是阿衡给我找的书,我闲得无聊随便看看,大概就是把人变成狗,把狗变成人的法术吧,老邪恶了!”一边说,我心里默念着书上的咒语。
“娜娜你的手心好红呀!”华年大声道。
我低头一看,果然两个手心都在放红光呢。哇,这个天书碎片真是有用,我现在练什么法术都是事半功倍,一练一个准儿!虽然我在法术的修习上不求上进,但是有了长足进步还是很开心的。
我得意洋洋的道:“华念,以后谁欺负你,我就把他和癞蛤蟆移移魂。”
华念伸出小手鼓掌:“好好好,太棒了!”
殷衡慢悠悠地踱了进来:“要把谁变成癞蛤蟆?小女巫,小心被抓起来烧死。”
我做了个鬼脸:“现在又不是中世纪,女巫只会受欢迎,没看哈利波特多么火爆吗?”
殷衡把我从沙发抱起来,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小女巫不仅会变癞蛤蟆,还会偷人心。”
我笑嘻嘻的搂着他的脖子:“我偷了你的心吗?要不要我还给你。”
殷衡眯了眼睛:“你敢还,我要你好看!”
我哈哈笑了:“哪有你这样的,碰瓷啊!”
华念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娜娜,亲亲是什么感觉啊?”然后她指着自己的脸:“为什么我和娜娜亲亲都是亲脸,公子却是亲嘴吧呢?亲嘴巴是什么感觉啊?”
她好奇的看着我,然后撅起自己的嘴:“娜娜,亲亲。”
我笑得肚子疼,殷衡冷着脸:“娜娜,回头去宠物市场再给她买个公兔子,那丫头发情了。”
哈哈哈哈,殷衡太坏了!
华念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她的立场一向很坚定:“我不要公兔子,我只要主人,我也没有发情!”
“皮卡皮卡皮卡皮卡皮卡丘~”门铃响了,小鬼保姆很自觉的开了门,穿着皮草牛仔衣的罗纯进来了,他嘿嘿笑着:“哥,嫂子,刚才我听见谁说要亲亲啊?”
罗纯身材修长高挑,长相干净阳光,染成深棕色的短发清清爽爽的往后梳着,蓝色做旧的牛仔外套上宝蓝色的狐狸毛领在脖子上一围,显得他俏皮又有朝气,灰色的毛衣和同色的裤子在初春的阳光下闪着点点金色,不得不承认,罗纯真是个大帅哥。
我还赖在殷衡的怀里,伸出手指指华念:“我家的小姑娘想知道亲嘴巴是什么感觉。”
华念还没来得及表态,罗纯面带微笑的向她走去,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华年的下巴,双唇落在了华念的嘴唇上。
华念石化了,我的下巴都快掉了,一言不合就撩妹?!
小兔子白皙的双颊变得通红,愣愣的看着罗纯,罗纯浅笑着,看着华念的双眼温柔又绅士:“这就是亲吻的感觉,现在知道了吗?”
小兔子两只手扯住耳朵将脸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缩成一团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罗纯站直了身子,在金色的阳光里冲我们笑得一脸纯真:“早上好呀!”
我从殷衡的怀里跳下来,一把揪住了罗纯的耳朵:“你这熊孩子什么毛病啊!孔应没揍你你浑身不得劲是不是?!又来撩拨我家的兔子,连只兔子你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人性啦?”
罗纯痛的低着头一直顺着我的力道走:“疼,疼疼疼!嫂子!快放手,我这不是开玩笑吗?疼啊!”
我气哼哼的撒了手:“我告诉你啊,我家华念要是因为你伤心,我打死你!还有,晚上过来帮我们陪客人!”
罗纯苦着脸揉耳朵,当听到有客人来又兴奋起来,一脸期待的问道:“客人?谁啊谁啊?是不是袁总?”
“不是!是孔医生。”
罗纯立马转身要走:“我没空!”
“站住别动,我看你敢走,动哪条腿打断哪条!”
“嫂子,我知道错啦,我再也不逗华念啦!真的!你饶了我吧!”
我不为所动:“晚上把孔医生给我陪好了,我满意了以后他来我就不叫你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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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应是个十分守时的人,五点半准时到了我家。我发现这人虽然气质淡漠疏离,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本性还是很实诚很热情的,就是嘴巴太毒了点,这不,见了几次一起吃了两次饭现在俨然把我们当朋友了,简直比小动物还好拐带。
他穿了棕色长款大衣,同色高龄毛衣,黑色的毛料裤子,品位不俗。
等待上菜的时间,我们坐在客厅闲聊,我忍不住打听:“孔应,你怎么不找女朋友啊?”
孔应理所应当的表情:“没不找啊,也见了不少女孩,没有合心意的。”
“你太挑了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呀。”
孔应想了想:“人善良,有文化,能聊的来就行。”
我愣了一下:“没啦?长相身材年龄都无所谓?”
他点点头:“嗯,无所谓。”
说完他拿起果盘里的一颗莲雾:“这个洗干净了吧?”
“干净的,吃吧。”又是一个洁癖。
孔应低着头,他的印堂上忽然升起一片黑雾,不过一闪而过,我也看不真切,我看了眼殷衡,他一向面瘫,没什么反应。
殷衡忽然对孔应道:“手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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