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果然被调到了南直隶,还是一个巡抚的位置。
我猜测是给个总督的身份,可惜他们不敢玩得太大。
巡抚加署长两个位置,他们还是缺钱了、让爹你搞搞钱。
这都年底了,还能搞个什么钱。”海正放下手中的圣旨吐槽着。
“你小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万岁不是让你去松江府担任知府吗?”海瑞有些好奇,海正竟然待在应天府。
海正并不着急回话,一边看着下方戏台子、一边吃着小菜。
在这里有着最水灵的姑娘、最好的美食、最好的环境,真让人陶醉。
海瑞不由望向骆仙韵身旁的朱翊钧,他们两个聚精会神的看着戏剧。
看到白白胖胖的朱翊钧,想必他的日子非常的滋润。
“戏子还没有到位,我怎么可能先行开场唱戏。
等到他们人都到齐之后,就可以回去看一处好戏。
我猜测是要等到明年的时候,今年还需要适应一下。
对于科学的掌握,他们还是远远不够。”海正解释着。
“你把他们当做戏子?”海瑞多少明白海正的话语。
张居正、高拱等朝中大臣集体上书,主动前往松江府执政。
海正原来的那个班子,也会全部抵达松江府。
外加海外的那一套班子,这主角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么多的能人在身边,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无法压制住他们。
“不然呢?什么党都有、什么主张都有,总之明年有一处好戏。
到时候爹你可以过来一趟,就打着学习的旗号来看戏。”海正笑了笑。
海瑞用手指点了点海正,他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老样子!
朱厚熜交代的事情,海正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一直保持着看戏态度。
“万岁说,重建上海府对你和万岁都有利,怎么你一点都不积极主动?
要知道以后的内阁成员,都是从你们上海府这边出去。
万岁这么看重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对得起万岁的栽培?
子渊,你也不大不小了,要做一点正事、好青史留名。”海瑞教导着海正。
海正撇撇嘴,自己才不想掺和朱家的破事、彼此互不联系最好。
骆仙韵捏了捏朱翊钧的脸蛋,海正其实非常的喜欢欺负他。
“爹!朱厚熜聪明着呢!他比我还讲究就利益最大化,这个人贪婪是无底洞。
他不在乎我的上海府成功与否,即使失败也能重创南直隶的世家。
世家倒闭、皇家接盘,到最后他们朱家吃得盆满钵满。
你爷爷不是个好东西,你爹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朱家的人有毒。
要不要做我儿子,保你世世代代荣华富贵。”海正目光望向朱翊钧。
朱翊钧朝着海正吐舌头,自己才不会相信海正的鬼话。
朱厚熜一直向朱翊钧强调,海正十句话有九句话都是假的、商人的嘴骗人的鬼。
海正捏了捏朱翊钧的一脸胶原蛋白,小家伙长得挺快的、明年就是四周岁了。
朱翊钧咬着海正的手指头,自己最讨厌海正捏自己的脸蛋。
“子渊!这可是皇孙,你真的是没大没小!”海瑞教训着海正。
“朱厚熜那个老混蛋,想让我当他的孙子、也就是说我是他哥哥。
朱翊钧!叫哥哥!”海正得意的说到。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姐姐!”朱翊钧扑在骆仙韵怀中。
海正不由和海瑞对视起来,父子俩快一年没见过面了。
海正是不喜欢写信的人,也就很长时间没有和海瑞交流过。
这一年海瑞的皮肤更黑了,头上的白发多了许多、人却极具精神。
海瑞看着白白嫩嫩的海正肌肤,不得不说自己的儿子就会享受日子。
“这一年你都在做什么事情?”海瑞关心的语气问道。
“海贸呀!今年算是把李氏朝鲜拿下,进一步扩张了我们的海外市场。
接着负责皇家集团的生意,朱厚熜不当个资本家是怪可惜的。
可惜那个老混蛋,竟然把所有事情丢给我去负责。
还好都是官营的产品,我顺便中饱私囊一下。”海正没做什么事情,全都在给朱厚熜打工。
不给工资的白打工,海正肯定要想个方法弄一点钱。
海瑞瞪了海正一眼,他真的是什么钱都敢拿、不过朱厚熜习惯了海正的作风。
海正越是这样子,朱厚熜才能感觉自己牢牢抓着海正。
有着把柄在手中,完全不担心海正背叛、两人是利益共同体。
“那你说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海瑞吃着饭菜。
“爹你想做什么,我还能够阻拦吗?
其实爹你真的没有必要给朱厚熜打工,他就是一个黑心老板。
你做到最后,还要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之前和朱厚熜说过,推行明朝版本的推恩令。
可是到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明显朱厚熜不想背负骂名。
朝中也没有人敢去执行这个任务,当然。。爹你应该会吧?”海正苦笑着。
“文官的问题解决之后,自然就剩下藩王的问题。
无论大明的国库有多么的充盈,始终填补不了藩王这个巨坑。
不把藩王的问题解决,大明怎么实现富强!
不过为父现在的力量有些差,还需要借力一把。”海瑞看着自己的右手。
海正看着台下的戏班子,自己是真的改变不了海瑞的性子。
即使在赣地历练了一年,也让海瑞的意志变得更加的坚定起来。
至少朱厚熜也想解决藩王的问题,可是他不想亲自主持这个事情。
现在可以推断出来,操刀人海瑞、背锅侠朱载垕。
“你呢?到时候会不会助为父一臂之力?”海瑞停下筷子。
“肯定会呀!你负责这件事情,我还能够逃得出干系?
爹!我建议你,要搞就搞得轰轰烈烈、谁都没有回头之路。
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们死,咱们要笑道最后。
如果是失败的结局,到时候我们开溜吧!”海正深思着。
海瑞不由笑出声,海正这是时刻留着一手逃跑。
难怪朱厚熜要把孙子留在海正身旁,就是防止海正逃跑。
“爹!我都说了无数遍,这是他们朱家的内部事情。
你硬要掺和进来,那就是里外不是人。
朱厚熜或者朱载垕稍微心软,你可是直接祭天。
咱们就安安心心的赚钱,其它事情不要管。”海正摸清不出朱厚熜的态度。
“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海瑞发现海正还是老样子。
“好处想?你来南直隶担任巡抚,有一个人欢迎你吗?”海正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