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往东南航行了三十里,已经到了刚才指定的大概位置,船上的人都瞪圆了眼睛望着海绵,寻找着刘睿。
蓝天白云,海天一色,只是在海与天交际的地方,有一条浑浊的线,却也随着海浪弯曲浮动,一眼无际,都是大海,那个刘睿在哪里?别的为了赌一口气就真的葬身大海,为了鱼虾。
高高的船轨上面,旗风咧咧作响,却也有一个摇摇晃晃的瞭望哨,上面两个负责瞭望的水兵忽然大喊着:“看见了,看见了,好家伙,竟然躺在一条大鱼上睡觉!”
负责瞭望的自然是水兵中眼力最好的,这时候,他们还没机会得到刘睿弄出的千里眼,辽东一些人得到过,锦衣卫和东厂的也都有,但水军就是后娘养的,只会在传说中听过什么千里眼。
好一会,下面的人果然看见了一条大鱼,浮在海面上,怕是有十几米长,没有死,依然摇头摆尾的在水面上挣扎,可就是逃脱不了。
这条鱼最少有七八百斤,个头太大太显眼,人们自然先看见了它,好一会,等海船接近大鱼只有千米左右,才看清,那个刘睿就躺在鱼背上,悠闲自在的眯着眼睡大觉。
呜嗷嗷!
人们在船上蹦着脚欢呼起来,不但见识了刘睿水下功夫的神奇,更是能这么快的到了这里,还能趁机抓到这么大的一条鱼!
无论如何,他们的一百万两银子是跑不掉了:“戚统领,快把香案拜师哦,有这样厉害的师傅,统领好福气哦!”
总是航行在海上,眼里总是大海,时间长了自然腻歪心烦,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人们不自觉的兴奋起来。
嗖嗖嗖!
一群兴奋地士兵,也都纷纷跳下船游到刘睿和大鱼一旁,用飞爪把大鱼身上挂上好几十个地方,然后就在水里拉着大鱼奔着船上游走,一边游一边和刘睿开着玩笑:“我说掌印大人,这条鱼这么大,在水里可是老厉害了,你是如何弄住他的?”
刘睿心道:我那里回去弄他,而是他想死饿了,才跑过来要吞了我,我也是没法子,把十几粒迷弹趁机送进了他的嘴里,进了他的肚子自然开始折腾,也自然就这样了。
“一会儿,咱们来个全鱼宴,看兄弟露一手叫你们看看,嘿嘿,就是一条鱼,我就
里面自然有毒,就是鱼肉都有可能被渗透进去一些,也只能自己亲自做,清除一些余毒才能吃得。
那些水兵顿时欢呼:“谁不知道,辽东睿哥儿厨艺是从天庭带来了,每一样都是绝世美味,咱们可是有口福了,我说掌印大人,听说你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给兄弟算算,我啥时候娶一个漂亮的媳妇?”
好人家谁喜欢嫁给军户,尤其还是后娘养的水军,这些家伙大半儿二十对多岁奔着三十了,依然都是大光棍儿。
刘睿哈哈:“人家嫁给你图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如果连这一点都满足不了人家,还娶什么婆娘,干脆一辈子自己用五姑娘伺候自己算了!”
众人啊哈哈,一个家伙不好意思的嘟囔着:“要是有漂亮的媳妇,谁还稀罕用自己的手弄,一点滋味都没有,”
“哈哈,这下子露馅了吧,我说嘛,总感觉我的上床闹地震,晃晃悠悠吱吱嘎嘎的总有动静,原来是回是你小子玩这个?”
显然,这哥俩还是上下铺。
那人气急,在水里推搡着下床的汉子:“还有脸说别人?我可看见,那一天进城,你跑到人家的院子,偷了一间褒衣藏在被窝里总是哼哼唧唧,别以为我是聋子!”
都是可怜的老爷们啊,谁要是有一点辙,会自己玩,刘睿趁机笑道:“我刘睿的大明你们自然知道,什么摇钱树不敢认可,但弄钱的本事顶呱呱,跟着我的那些人,就算是下矿井出苦力的,只要听话,肯干,我都给他们找漂亮的婆娘,你们也知道,在辽东千山一带出美女,如今,那里的姑娘排着队等着嫁给我手下的那帮兄弟,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那还用说,跟着财神爷自然发大财,手里有了银子,房子土地自然就有了,自然是女人的香饽饽了,可是,我们整天的在海里苦巴巴的熬日子,咋的才有机会赚钱啊,我说睿哥儿,干脆,就叫我们跟着你干的了。”
正是巴不得的,却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刘睿笑着:“其实,眼前,我就可以给你们一个好路子,知道吗?我如今是大青山奚人的掌印,自然要管他们的吃喝,没法子,他们天灾**的就要断顿了,我正想着找你们登州水军,为我运粮食,咋样?”
众人先是欢呼,有马上沉吟起来,一个好像是总旗的家伙小心的问:“这可要想个法子,那个戚继光为人古板小心,军纪严厉,如今正是有差事在身,这时候去运粮食,怕是过不了戚继光那一关。”
这和刘睿预想的一样。
“哦,你也是总旗,他也是,你们为什么这样听他的?”适当的挑拨离间拱火必然。
那总旗叹口气,才要言语,忽然船上欢呼起来,原来已经到了船下。
上面的人,喊着号子把大鱼拉了上去,刘睿上来,却没有看见戚继光,用眼睛问了他的几个亲近的,那几个都捂着嘴偷笑着相互耳语,以为刘睿听不见,却不知刘睿的耳力强悍。
:嘿嘿,都二十多了咋说也是世袭的四品官身,给一个才十七的混混做徒儿,咱们的统带怕是面嫩,躲进去藏起来了。
却也听见,刚才水下那些官兵正在和其他人耳语,说的大概是运粮食的事情。
刘睿心里暗笑,我把鱼饵抛出去了,就不信你们都人的住!
如今,戚继光不过是同统领,还太年轻,在水军中的威望自然还不算强大。
再说了,水军苦哈哈,以往他们为了生计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他戚继光既不能给这些人找到更好的财路,还敢轻易的断了到手的财路?
法不责众,刘睿刚才是故意放出烟雾,就等着这些人相互串联,到时候自然会逼着戚继光接受自己的条件的。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蓝蓝的海上把瓦蓝的海面衬托出几分晕红和妖娆,************,却又有几个知道,在如此美丽的景色下掩藏着多少悲哀和无奈。
戚继光就很无奈,本以为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叫刘睿弄成了,还要把自己弄成一个混混的徒儿,一向自信又自傲的戚继光真的有点拉不开脸面了,唯一的法子就是躲起来,也希望刘睿明白他的难处,别再为难她了。
更何况,这个刘睿身份微妙,弄不好还和叛逆有牵连,洁身自好的戚继光可不愿意自己搭上这颗不安分的大树。
可是,你越是躲,事情就里外不叫你如意,却不是刘睿找上门来,而是水军的大小头领几十个,都从他们的战船来到了自己这个旗舰上面。
“如今海上不平静,你们咋的都离开了自己的战船?”既然不是刘睿,戚继光就来了脾气。
一些人不好意思的打着埋伏:“不是那刘睿要弄全鱼大宴吗,我们自然过来尝尝鲜,放心,船上都安排好了,绝不会有事的,用不了一个时辰,我们就都回去了。”
却也有的很硬气:“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不好意思,我来说,咱们在这里苦哈哈的熬着,等朝贡的时候还有两个月啊,这期间大家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咋的也要找点营生啊,给大家改善一下,统领大人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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