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混出宿舍,本来正心虚着,一听这话,顿时一个机灵,强忍着没有转身就跑,回头看去。
只见黑暗中缓步走出一人。待一看清,我心头顿时起了惊艳的感觉,来人一套合体的淡蓝色休闲装,身形婀娜,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但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恰到好处的精致唇彩,便足以看出这是一个少有的绝色美人儿,不输怡宁半点,黑框眼镜反射着光芒,让她平添几分神秘。
有点姿色而自以为是的女人往往难对付,但是姿色到了这种程度女人却往往很好说话,我松了一口气,瞎编道:“这位学妹你好,我是临床医学系的周嘉言。”
我倒不怕这人认出来,一个学校上万学生,谁能一一认识?
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感觉有些不对,这女人虽然看着年轻漂亮,但是气质成熟干练,带着一股浓浓的女强人味儿,怎么看怎么不像学妹。
那女人倒没有追究,只是“哦”了一声,道:“哦,你就是周嘉言啊,你们的系统解剖学老师是谁?”
什么意思?听这女人的意思,她莫非听说过着阳痿小子?只不过未曾见过?
我也不知道她这一问是个什么意思,但我如何知道,只能假装想了想,装作很羞愧的样子道:“抱歉,我忘了名字了。”
那女人点点头,道:“以后不要逃课。”
还真是一位老师,我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那女人又淡淡道:“注意饮食。”语气很认真。
我一呆,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个意思,难道这性无能周嘉言已经有魅力到这种程度了?连这样的绝色御姐都倒贴?还有没有天理?
讲道理,不管长相还是打扮还是气质,我没看出他有一点能吸引人的地方。
那女人说完便走,高跟鞋滴滴答答。
“这女人有些怪。”狐狸精嘀咕道。
芸玉这时才跑了过来,问道:“她谁呀?”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们出了校园,芸玉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我则伺机低声问狐狸接下来怎么做。
狐狸嘿嘿笑着说这我最拿手,给我念了一道药方让我赶快去抓药,而且要分开到两个地方抓。
“这是什么药?”我问道。
狐狸笑而不语,我突然醒悟过来,这是给那货治疗某功能障碍的,妈的,这狐狸连这种药要都会配,而且还最拿手,这……。
“你个小混球,想什么呢?那小子中毒了,我配的是解药。”
“解药?”我纳闷道。
“对,若不是刚才那女人提醒,我还没想到他居然是中毒,这么多年没用毒,手艺生疏了啊,居然连中毒都没看出来。”
刚才那女人提醒?我突然想起刚才那女人最后一句“注意饮食”,难道那女人是为了提醒周嘉言?她早知道周嘉言的中毒?
“他中的什么毒?”我问道。
“一种能让他绝后的毒,可能是太花心,谁看不惯了吧,不过我这一剂药下去,什么毒都给抵了。”狐狸语气很自信。
我却不太乐观,毕竟我是学过化学和生物的,怎会相信一剂药下去什么毒都解的事?然而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和芸玉在大街上晃荡了近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一处“夜间售药”。
我让芸玉在外等着,然后一个人走进药店,抓着机会低声问狐狸确认道:“这药得多少?我全身上下的家底儿可就两千。”
“我哪知道?不管多少,你到时候十倍卖那小子就是。”
真黑!我擦擦汗。
“夜间售药”往往售的是急性的西药,我这样买中药的很是罕见,那卖药的护士正收拾着东西,似乎正要交接班,看着我这张药方,打量了半天,道:“这是谁给你开的药方?你确定知道效果?”
我自小跟爷爷学过一点中医常识,知道药方上的都是些虎狼之药,也听懂这话中的意思,只得尴尬的点点头。看着那相貌相当不错的护士美眉一副了然的样子,怜悯的看了看着我,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妈的,明儿一定得再那小子身上收回本儿来!我暗暗发誓。
花了近五百大洋,我才买全了药,等我们回到租的房子,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刚上楼,就见我屋子对面的门正好关上,是那个第三个租客。黑色齐膝裙,肉色丝袜,高跟鞋,没看到脸蛋,但看身材背影便不会差到哪。
大城市里美女就是多,我心道,但是,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面熟感觉?
我一边回忆着在哪见过这美女,正要关上门,芸玉哧溜一下闪身进来,手中还抱着凉被。
“怎么了?”我心中顿起不妙的感觉。
“哥哥,我们一起睡吧。”芸玉大眼睛忽闪忽闪道。
“一……一……一起睡?”我顿时慌了。这妞看起来和个小学生样瘦瘦小小的完全没发育,胸平的和溜冰场似的,但特么怎么也是个女的呀,难道她就根本不知道男女有别?
“我一个人睡觉好孤单了。”芸玉可怜兮兮。
我:“……”
“你个思想肮脏的小混球,怎么这么污?岛国动作电影看多了?一起睡觉就必须发生什么?这可是拉关系的大好时机啊!”狐狸一副教训的语气。
我心说到底特么的是谁心思不纯,我还没想这么多呢,我想的是……她嘴里那只虫子!
鬼才知道她身上还带了多少。
我一想起被含在嘴里的虫子,便浑身打寒战,万一睡觉的时候这虫子爬出来,然后再……陡然间想起某本有关蛊虫的小说中虫子偏爱走后门的说法,我顿时……哎呀我不敢想。
“厉飞哥哥,怎么了?”
“咳咳,芸玉妹妹啊,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知道呀。”
“你知道你还跟我……”
“那又怎么了?”芸玉一脸好奇的道。
我:“……”
妈的,这什么节奏?感情就我一个人不纯洁了?
芸玉很理所当然的把被子扔到床上,双手一翻,便脱下了T恤。
我的天!?我慌忙捂住眼睛,这也太直接太干脆太利索了。
“厉飞哥哥?你闭着眼睛干什么?”
我眼睛错开一条缝瞄去,呼……还好,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手工亵衣。
我口干舌燥的看她脱的只留贴身的亵衣短裤后钻进被子里,这小丫头虽然身材平板似的,但是真的如一块没有一丝瑕疵的玉,肌肤如牛奶似的白,诱人无比。
我的心砰砰直跳,一股浓烈的罪恶感弥漫心头。
不行,不能这样做,这小丫头不懂事,老子行的正坐的直,可不能禽兽不如,我要当了禽兽,还有什么脸去见沈怡宁?
“小混球,别人不行,这小丫头你一定要抓牢了,想想沈怡宁,你想不想建立一个世家,甚至一个宗门教派?执掌大权,挥手成风,呼啸成雨,披着金甲圣衣,乘着五彩祥云去娶她?”
妈的,为了原配而出轨的节奏?这什么个逻辑,这浓浓的狗血味儿。
“我和你老实交代,这小丫头家族势力强大的没边儿,她便是长成母猪,只要露出身份,修行界中提亲的人也会踏破门槛。更何况这小丫头娇滴滴水灵水灵,脸蛋儿这么可爱,你个大男人还怕吃亏?”狐狸蛊惑道。
“真的?”我有些怀疑。
“实在不行你把刚才开的药熬一副,保证爽上天。”狐狸精出主意。
我眼前一黑,连连擦汗。
妈的,拼了,为了沈怡宁!我跳上床,直直的躺在床上,只是睡觉,又不是发生什么,我可不是禽兽,对这种平胸都能下手。
“厉飞哥哥?你怎么这么紧张?”芸玉一脸天真的问道。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生生的做出一个笑容,找了一个容易放松的话题,道:“芸玉啊,你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可以啊,我以前抓过蛇,抓过野猪,还抓过鬼,骑过老虎,我阿爹阿妈奶奶教给我很多本事,后来有人来了……”
这小丫头讲的七零八碎,我却也听懂了几分。
这小丫头原来和族人住在山里,不知怎么的被赶了出去,然后和个老爷爷相依为命,老爷爷教他读书认字,送她去附近的寨子里上学,然后偏偏这小丫头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奇快,等收到一张录取通知书后,老爷爷死了,然后她就来到了这里。
这遭遇和我何其的相似!
一瞬间,我再也没有其它的心思,只觉得这小丫头和我真是同命相连的苦命人在,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真是天大的福分。
小丫头越说越低,渐渐就没了声息,我则回忆起了那些年与爷爷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也渐渐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过来,我用力喘口气,感觉胸口黏黏的闷的不行,鼻尖一股淡淡的香气。
呀,芸玉!?我顿时清醒了过来,低头看去。
果然小丫头趴在我胸口,嘴角亮晶晶的,我的胸口湿了一大滩。
哈,这小丫头睡觉和我一个德行!我不由笑出声来。
想起今天上我还有“大事儿”,我连忙叫醒她,道:“走走走,开摊儿了,咱赚钱去。”
芸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显然睡眠不足。
我拉着她去洗脸清醒,刚一开门,“咯吱”一声,对面门儿也开了,是那名女租客。依然是黑色齐膝裙,丝袜,高跟鞋,提着个包。
再向上看脸蛋,我顿时“啊呀”一声,脸上一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的天,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个药店里,给我拿药那护士美眉吗!?
那护士看着衣衫不整的我和芸玉,也呆住了,小嘴儿成了“O”字型,视线移到了我和芸玉牵着的手上,表情好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