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个胸脯老大,你这不是瞧不起人嘛?我告诉你啊!就刚才,我上楼和那个吊死鬼谈人生的时候,一不小心身上就感觉跟脱胎换骨一样,别提多舒服了,现在不用你的开眼符,哪有鬼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不是很牛逼!
“卧槽!还有这种事儿!”我突然感觉自己被打击了,难道老崔在玄术上的境界比我要高了!
我一想到老崔这个半路出家的家伙,居然一跃超过我了,我不禁汗颜起来。
不过老村长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我连忙询问起崔志远来,可崔志远却摇了摇头,只是说他只懂一点点,关于老村长身上出现的异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老村长见我俩的神情,变得有些疑惑起来,不过他一想到之前他儿子下葬时出现的诡异一幕,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老村长沉思了半天,犹豫的询问道小兄弟,刚才你们说的是真的嘛?是不是我家根儿舍不得离开阳间,不肯投胎啊!
“咦!”我没想到老村长居然还懂魂魄留念人间不肯投胎,不禁对他有些震惊起来。
不过老村长刚才无意间所说的那句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从前几天老村长儿子李根去世到下葬,然后到今天,好像时间刚好是第七天。
第七天,这可是头七啊!头七夜还魂,难怪老村长身上会有骨子血灰之气。
看样子这七头,老村长家里估计是没准备给他儿子李根弄个守夜灵堂吧!
没了守夜灵堂,老村长儿子或许不会太过在意,可回来看看时,发现家已经破了,人也散了,肯定会魂神不宁,无心投胎,甚至就此产生怨气。
估计老村长身上的血灰之气,就是他儿子游荡他家附近时,发现之后的一丝怨气和不舍吧!
这可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了,他儿子本就尸身变异,若是在魂体生怨,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扭头冲老村长问道老村长,今天是你儿子头七,你们家有没有办头七守夜灵堂!你们家该不会把这事给忘了吧!
老村长听到这里,神情恍惚的摇了摇头,“小兄弟,根儿的头七我哪能忘啊!不过村里那笔修路款我没办法给人家交代,还有根儿他婆娘,我,哎!老头子我对不起根儿……”
“好嘛!果然是没有摆头七灵堂,这头七可是死者最大的一件事情了,每当头七的那一天,死者的灵魂便会来到身前活着的地方回望过去,看望一眼在世的亲人,只有没了牵挂,死者灵魂这才会放心的走上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在世为人。”
可若是死者灵魂得不到安慰,那可就麻烦了,尤其是李根这种溺死之人……
我低头寻思了一会,便将我所知道的禁忌告诉了老村长,让他有个定夺。
老村长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禁忌,语气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小兄弟,那,那我该怎么办?对了,今天头七还没到晚上,我现在回去操办守夜灵堂,根儿应该不会生怨吧!”
我点了点头,“老村长,死者灵魂都是晚上回来的,现在还没到晚上,时间上还来得及,要不,我俩帮你您吧!有人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老村长看了一眼我俩,闻声便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不过很快神色变得尴尬起来。
“那个小兄弟,我兜里就五百块钱了,我要给根儿置办守夜灵堂,估计给不了你们多少辛苦费了……”
“辛苦费~”
我直接晕倒了,这个老村长也太实在了,我俩就去帮个小忙,还能要钱嘛?
正当我想要说不要钱时,一旁的老崔却先我一步开口了。
只见崔志远笑眯眯的搓了搓手,嘿笑道“老头,前面那间两层楼了没?那是我和我老大俩新开的店,今天开业大酬宾,第一位顾客免单,老头,你赚啦!”
“你俩开的店~”
老村长有些反应不过来,遥望不远处还是一片凌乱的两层小楼门面房。
“对啊!老头,我跟你说啊!以后你的亲朋好友要是遇见搞不定的灵异事件,都来找我们,我们店从今天开始,承接各类灵异事件,价格童叟无欺,嘿嘿!”
我看崔志远这货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索性我也就站了出来,解释起来,将灵异屋的想法告诉了老村长,并且表明了我和老崔都是会捉鬼看事的术士。
我这一解释老村长很快明白过来了,老村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为难道小兄弟,之前你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这位小兄弟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不过让你俩帮我办灵堂,这不好吧!你俩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哪能让你俩屈尊干这事儿……
我见老村长还在犹豫,便笑着走到老村长身旁,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老村长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半天这才颤抖道小兄弟,你,你说的,说的可是真的?
我转身冲崔志远吩咐了几句,便笑着点了点头。
“老村长,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就放心吧!”
很快,崔志远抱着一盒从一旁路边买来的黄纸和冥币过来,我们三人便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老村长家匆匆赶去,有条不紊的开始在小洋楼的堂间布置起灵堂。
前面说过老村长儿子死后,尸体没有被请进小洋房的堂间是因为风俗和禁忌,而现在却又在小洋房的堂间之中摆设灵堂。
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其实是不相关的,现在尸体已经安葬了,回来的是灵魂,是纯洁的魂体,自然能够在他生前的住处摆上守夜灵堂,让他回家看看。
一切很快已经就绪,我们三人已经将小洋房的堂间准备妥当,就等夜幕来临老村长儿子李根的灵魂回家了。
可是就在我俩三人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堂间休息时,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不和谐的从门外传了过来。
“哎哎哎!屋里面谁啊!晦不晦气!大白天的在我院里放了这么一大堆黄纸白绫,你们……”
只听见“嘭”的一声,堂间的房门猛的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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