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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雾江漫漫(1 / 1)

“天有晴时月有圆,人无重逢再少年。”

——————格列安勒帝国民间俗语

无悔喝了口水,擦了一下嘴,说道:“现在快去追我父亲的队伍,不能耽搁。”

众人埋了尸体,抬着伤员,开始循着无明道的路线而去了。

这晚,群星不见月当空,云纱飘渺半遮楼。

无悔等人率领将士追上了无明道。刀疤脸胡子将刚才所经历的事又讲给无明道。无明道听后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氏看到无悔回来后,才知道儿子刚才是去打仗了。白氏脸白着白氏,跑向自己的孩子,生气地对无悔说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无悔打着哈哈说:“母亲,再走远一些,我们停下驻扎。到时你在骂我。”

白氏指着无悔的鼻子,气的无话可说,转身走到无明道身边,刚想给无明道一个嘴巴子,看了下周围的人,还是没打。白氏对无明道说:“你等一会的!”

又行了近一个小时,无明道让乡亲们停下歇脚。

简易的窝棚就这样搭在野外,无明道让刀疤脸胡子领着将士巡逻放哨去了,无悔则跟朱植在外面讨论战术。

无明道打理好一切回到白氏搭好的窝棚

白氏看到无明道回来了,就平淡的问:“一会还有事吗?”

无明道也回道:“没了,儿子呢?”

白氏立刻伸手抓住无明道的衣服,将他扯到窝棚后面。

无明道吃惊的看着白氏问:“你想干什么呀?我还要睡...”

.......................“啪!”

声音顺着一个个窝棚传了出去,响亮不失清脆。

无悔跟朱植听到了这响亮的声音。朱植看了看声音的来处对无悔问:“声音是不是从你家方向的窝棚出来的?”

无悔立即摇头,对朱植说:“谁拍蚊子呢!不用管,对了,今晚你睡哪我睡哪。咱们好彻底的讨论一番,哈哈哈...”

无名道捂着脸对白氏埋怨道:“轻点啊,让人听见多不好!”

白氏眼含泪水骂道:“不长心的玩意儿,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还不好好看着...呜呜”

无明道看着妻子哭了,连连安慰道:“别哭了,咱家无悔本事大,让他历练历练。”

白氏哭的更凶了。

无明道只好不说话,拍着白氏的肩膀,安慰她。

次日清晨,朝霞刚见点红,人们就马上开始行途。

要是再像昨晚那样的话,再碰上土匪就麻烦了,而且这条路虽然能不引人注意,但是没有落脚点也是很麻烦。

无明道跟刀疤脸胡子和朱植商量了一下,决定派几个脚力不错的人先行,有情况的话就赶快回来报告。

好像时间越过越快,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期间,由于没有村镇,人们不仅要解决水源问题,更要解决食物问题。

好在走的这条路处于山林之间,找到野味和水源并不是很麻烦。

终于,这一天下午,人们走出了深山。

人们出深山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银色的大江。舒舒缓缓的水道荡开了两岸的堤坝和岸上的柳树。水流缓慢地如此平静,以至于让人宁愿相信她是面镜子。江面从眼中的上游至眼中的下游都是波光闪闪。天空上的鱼鹰不是三五成群,而仅是一只在盘旋,旋着自由,旋着孤寂。

无悔并没有来过此地,但是他知道这是雾江。

雾江自北向南而流,水源起自绿海东部的丘陵,向南流进摩罗的领地,摩罗语“ptrswximo”,意为“银色的江”。雾江在格列安勒与摩罗的交界处有个巨型的瀑布,落差达到两千三百米。其名为“水龙。”摩罗语“vokajbgon”意为“流云”。雾江在摩罗境内流入“gamawximo”伽马江,意为子女江。

雾江得名由来是因为雾特别大。而造成雾大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它所处的气候,地形致使雾江早晚的时分温差特别大大,全年早晚起雾;之二是由于江中有种数量庞大的雾鱼,早晚出水呼吸换气时,会吐出体内合成的特殊的液体,这种气体遇到空气会凝固成固体,似雾状。所以这才令后世的人称它为雾江。

无明道看着雾江,对众人说道:“看到雾江,就说明离雾城不远了。”

朱植说道:“在雾江东岸就是南格列安勒平原,是铁角城的行政领地了。”

刀疤脸胡子问道朱植:“那里是不是关着全国上下最危险的犯人?”

朱植很正经的回答:“是的,不过现在关的是什么人,我不清楚。”

无悔问道:“雾城还有多远?”

无明道回道:“从地图上看,还有十多天吧。还有走的话,我们最好不要顺着江边走,以免雾城的水军再起疑。”

无悔此时看向西方,他不知道哪一条山脉是北幽怨山的绵长分支,但是他还是看着。他心里还装着个人。

当天傍晚,人们在西岸的山中驻扎。雾江上的雾渐渐浓厚。

无悔望着江面,思考着什么。无悔起了身向江边走去。

无悔在江边正散步时,发现父亲无明道也正在散步。无悔想到父亲无明道正也是正在想些事情,就没有去打扰无明道。

无明道发现了无悔,无明道便把无悔叫了过来。父子二人就在这雾中沿着堤坝散步。

无明道忽然问道无悔:“你想到以后要做什么吗?”

无悔顿了顿说:“没有。”

无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紧紧的握住殷邪剑。

无明道忧伤地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卧龙岭背课。起初我本想让你历练历练,可谁知世事变化万千,你我不得不起义。如果真有兵败那一天,你就隐姓埋名去吧,不必管我。”

无悔笑着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说:“即使那天真的会来,我大不了现在就娶妻,多生孩子,然后把孩子送人寄养。这样咱们老无家就不会断后了。”

无明道也忍不住笑着说:“你这天生乐观的态度,倒是像你亲大爷!”

无悔纳着闷问:“像谁?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我还有个亲大爷!”

无明道不再言语,只说:“他已经死了,不提也罢。”

无悔见无明道不提,无悔也知趣的不问了。

父子二人散步了许久都没再开口。江面上的雾也渐渐散开,月光开始将它的光辉慷慨的赠送给雾江。

无明道看着江面,好像想到什么,马上问无悔:“你不会将日后的打算都计划好了吧?”

无悔从地上捡起石头,往雾江用力一扔,从容地说:“还是你懂我,父亲。”

无明道看着无悔,微微的点了点头。

父子二人散步了又一会,就准备回去了。

“哗啦哗啦”江面上突然跃起了一条巨大的黑影,在月光的映射下,只能见到黑影闪闪发亮的背部。一眨眼就落入了江中,再次溅起水花。

无悔看着雾江上跃起的巨大黑影,问道无明道:“父亲,你知道那是什么生物吗?”

无明道看着那巨大的水花,摇了摇头,回道:“不清楚。”

无悔带着疑问,和无明道回去了。

次日,清晨,人们借着大雾的掩护接着开始奔途。

照例,侦察小队开始先行出发。

往常的小队都是侦查驻扎地和排查危险,无论有没有的情况的话都会派人回来通知。可是今天一上午都没人回来,这让众人开始担了心。

无明道跟众人商议后下令,立刻停止前进。

刀疤脸胡子说道:“老这么等他们回来,不是个办法。我一会带人去看看。”

无悔说道:“嗯,胡子叔战场经验是这里最丰富的,你是最好的人选。我也去看看,给你出谋划策。”

朱植接道:“既然胡子兄自告奋勇,我觉得也好。只是无公子,最好不要去,外一你出了闪失,是我军的一大损失啊。”

无明道看向无悔,问道:“无悔你非去不可?”

无悔点了点头说道:“我认为在派几路人在方圆几十里内都看看”

无明道也点了点头。

就这样众人决定,无悔及刀疤脸胡子带领将士三十人前去查看是否有敌情。

吃过午饭后,无悔刀疤脸胡子就出发了。

虽说是小路,但是这一路上却异常安静。无悔觉得很蹊跷。

无悔示意刀疤脸胡子放慢速度,进到小路两侧的山林中向前摸索着察看。

就在这时,从山林中飞来树枝箭矢,射中了前方的几名将士。

剩下的将士立刻警戒,拖着中箭的几名将士回来。无悔问道中箭的将士:“看到敌人了吗?”

中箭将士没回话,便气绝身亡了。

无悔勃然大怒,拔出殷邪剑,但是还是理智的说:“箭头应该有毒,我们处暗,敌人处明,地形不利,速度撤退。”

刀疤脸胡子看着死去的将士们,不由得比无悔更加气愤。他也听到无悔所说的,还是警觉的撤退。

突然,无悔从前方的密林中看到几个人影,并听到衣物摩擦树枝的声音。

无悔立刻举起右手,示意全部将士停下,接着无悔示意他们弯下,别暴露位置。

此时,刀疤脸胡子看了无悔一眼,慢慢摸上前去。

“嗖,嗖”几只箭矢应声而至,射在无悔等人的前方的树木上,还有一只射在刀疤脸胡子脚前一寸的地方。

无悔觉得这只是敌人的试探。无悔示意,剩下的将士注意隐蔽,不要发出声音。

不久,前方出现几名穿着腰鱼鱼皮制成的衣服的人,腰鱼鱼皮制衣服能够防水,多半是渔民的打扮。

慢慢的这几名拿着弓箭的人走进了无悔及将士们的埋伏圈。

无悔突然示意将士们动手!

纳河力抢先跳起,一手捂着那名敌人的嘴,一手抹了他的脖子。

几名地热附近的将士们,将压抑住的怒火发泄了出来。几名敌人瞬间被扑倒,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无悔在一名将士的手中救下了一名敌人,并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埋伏并杀掉沿途过路的人?”

这敌人的嘴很硬,无悔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叫刀疤脸胡子杀了他。

无悔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立刻带领原路返回去了。

白氏看到无悔安然无恙的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无悔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跟无明道和朱植说了此事。

朱植正色道:“无公子认为干这种事是何人?”

无悔答道“不清楚。他们身着像是渔民的打扮。看他们像是打过战的样子,不过他们对陆战却是一窍不通。”

朱植疑惑地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江匪?”

刀疤脸胡子问道朱植:“江匪?还有这种匪徒?”

朱植回道刀疤脸胡子:“是的,不过雾江中途有瀑布,还有雾城的水军巡逻,江匪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无悔插话说道:“就算是匪,那应该图财啊。见人便杀这不是匪的作风。”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其他探查方圆几十里的几路人回来了。

而且有一路带着惊人的消息回来了,他们在雾江沿岸发现了一个起火的村庄和满地的尸体。

回来的人描述说道:“我们顺着雾江走了十几里,就发现前方起烟。等我们走近才知道,一个村子被屠了。那场景太惨,惨不忍睹,我就不细细说了。还有艘双桅杆的船停在雾江岸边的堤坝上。船上好像没有人,我们怕耽搁的时间长了,出变故就危险了,于是我们就回来了。”

听完话后,众人都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唯独刀疤脸胡子和纳河力没怎么表现自己的怒火。

无悔抽出殷邪剑怒道:“这应该是刚才的那伙人干的。我想我应该把他们屠了。一会我就准备准备去找出他们。”

朱植也愤怒的说道:“无公子,我助你一臂之力!”

无悔点了点头,看向远处刚才碰到敌人的地方。

无明道也看了看无悔,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朱植和刀疤脸胡子等人。心中想着:不知道儿子无悔这翻义气对日后的发展会不会有影响...

这时,在不处的站岗的人来报:

“不好了,几位。前方有队渔民装扮的人来了,不由分说直接放箭了,我们这都撤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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