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南宫琮咬着牙用尽所有气力。
“秦…”
他听到怀中人说了一个秦字,后面的没有听清,他瞬间想到秦烟烟,随即转换方向,向着秦府奔去。
杀手一刀劈过去,伤到南宫琮,却无大碍,最后在秦府门外,杀手拼尽全力砍向南宫琮。
南宫琮拼命敲击大门,千钧一发之际,大门打开,不等秦家侍卫反应过来,他躲闪进去。
那侍卫看到劈过来的刀,下意识就拔刀抵挡,只是他一个三星大元师初期,完全抵挡不住五星大元师巅峰的全力一击。刹那间,他的刀断裂,整个人被重伤。
其他人一看,立即就有人去叫侍卫首领。
秦初听到这边动静,急忙出来,看向那个杀手,一招将他解决。然后把血灵丹给受伤的侍卫喂下,看向南宫琮,“你来我秦家作何?”
南宫琮抱着沈依姝,手上黏腻的触感,提醒他怀里的人收了重伤。他没说话,放下沈依姝,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把对方给他的那颗血灵丹喂下去。
一旁的侍卫突然叫道,“秦管家,血灵丹没有用,秦叁的脸色开始发黑了。”
秦初震惊,急忙查看,咬牙道,“快去请小姐。”
南宫琮急忙看向怀中的人,对方脸色也开始泛黑,可是,他自己也受伤了,却没这种迹象啊…
烟烟还没睡下,有人叫就立即出来了,秦叁的面色越来越黑,她皱起眉头说道,“中毒了。”
她喂下一颗解毒丹,发现不但没用,反而更加严重。她仔细检查一番,气笑了,“这下毒之人真是有够阴狠。他是不是先被伤到,再吃下血灵丹才成这样?”
秦初点头,“正是,这是为何?”
“因为伤他的兵器有毒,而且也有与伤药混合后产生巨大毒素的成分。”烟烟急忙拿出丹炉,重新选择药物,不敢再耽搁片刻,手中亮起青色的火焰,炼丹开始。
半个小时,丹药出炉,秦烟烟给秦叁喂下,瞟到两个非秦家人,她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到沈依姝同样的症状,思索一秒把丹药给她喂下。
然后眼睛在两人之间徘徊,看到南宫琮的脸色,她板起脸,不情愿而且粗暴地在对方嘴里喂下一颗丹药。
等到人都好了,她解释道,“那个下毒之人,拿捏得比较准,吃下伤药,毒发加快,若是再吃下解毒丹,身亡速度就会加快。若是什么都不吃,也会死,只是时间会延长。”
几人惊,“这是什么人,居然会这么凶残!”
烟烟看向那二人说道,“这个就要问他们了。”
她走过去,眼神瞬间凶狠,把沈依姝推到一边,一拳打在南宫琮腹部,“我允儿是不是你和沈依晴害死的!”
他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拳,说道:“是沈依晴。”他没撒谎,从把那个少女抓来,他一直在旁观。
“别,别打哥哥…”沈依姝护在他身前,泛着泪光看向秦烟烟。“哥哥会、疼…”
烟烟看着她,面露嘲讽,推开她,抓住南宫琮又是狠狠一拳,“那么小的孩子你们都下得去手!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南宫琮无法反抗,只得承受着。
“当初还想污蔑我渊渊,你心到底什么做的!还是说你就是颜狗,就想舔沈依晴!你贱不贱啊!”秦烟烟越打,气就越大,过去这一个月,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允儿那面目全非的样子。
南宫琮被打到吐血,烟烟也累了,她把对方扔在地上,冷眼看着沈依姝跑过去,紧紧抱住对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们来我秦府做什么?”
沈依姝抢先回答,“姐姐,漂亮,心善…”
“呵…”秦烟烟觉得嘲讽至极,“我一点都不心善,若是无事你们可以走了,我秦家不欢迎沈家人。”
沈依姝看着她,拼命摇头,“不,有坏人,伤哥哥,姝儿怕。”
秦烟烟直接气笑了,“你怕关我屁事!你们两个人我都不欢迎!”
南宫琮缓过来,抓住沈依姝,“走。”
“不,不走。坏人…”
南宫琮猛的一推,沈依姝摔在地上,他冷声道,“那你自己留下!”
“哥哥不走…姐姐会保护我们的。”
听到姐姐二字,烟烟更加心痛,她慢慢闭上眼睛,不再看沈依姝二人,淡淡地道,“好,我让你们留下。”
随后她让秦初给两人安排客房,她则拽着沈依姝的衣服去了客厅,双腿交叠坐在主位上,“装疯卖傻挺好玩是吗?”
沈依姝干笑两声,“姝儿、不知道姐姐再说什么…”
“别装了,我是炼丹师,你觉得你能骗过我,说你目的吧。”
沈依姝脸色一变,阴狠地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丫鬟给两人倒上茶,烟烟拖着茶盏轻轻晃动,笑道,“可南宫琮是敌人吧,他可不是朋友。”
“他是。”沈依姝说的很肯定。
不等烟烟开口,南宫琮走了进来,对她道,“这女人交给你了。”话落,转身离开。
沈依姝急忙拉住他,“哥哥不要丢下姝儿,怕…”
他深吸一口气,久久不言,也不动。
烟烟玩味地笑道,“南宫琮你怎么会和这个傻子一起?该不会是对沈依晴腻了,想要换她妹妹试试吧?”
听到腻字,南宫琮再也忍不住,他转身对烟烟怒吼道,“腻?你们女人是不是把所有男人都当成玩物!玩腻了就踹了,重新再找一个!”
烟烟没生气,反而笑容满面,这是被人甩了?
“你说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们,无论男女总会出现几个渣,但是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呵…”南宫琮双眼泛红,冷笑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嘴上说着爱那只狐狸,身边却是一群男人陪伴。那只狐狸现在也看不见,也是玩腻了吧。”
烟烟打个哈欠,擦掉生理泪水,“说完了?”
“你这是默认了?”
烟烟懒洋洋的开口:“我只是懒得回你,我和渊渊的感情什么样我们两个自己明白,用不着外人指手画脚。难道有几个异性朋友,就是不忠?愚蠢。”
她看向秦初,“秦初哥,若是他们走,不用留,我去睡觉了。”
话落,烟烟不再看那二人,敌人的敌人有可能是朋友,但也有可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