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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有意见?”楚烨淡淡问道。
楚沉舸就是有再大不满,此刻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他无奈的摇头:“舸儿没有意见。”
“嗯”楚烨起身打算离去。
身后珍珠帷帘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随之一道娇娇翠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楚沉舸,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的跪到地上了?”
楚烨脚步一顿,微微侧眸,瞧着那站在珍珠帷帘下的少女,那少女长相极为精致,此时正一脸嫌弃的瞅着楚沉舸。
“你可就是贝钰?”楚烨转过身来,淡淡问了一句。
贝钰闻言,历时抬头,只见一眉目俊朗英气的男子,正淡淡的望着她,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跳动一下,当时在马车上坐着时,便觉得这个男人不一般,却没成想到,竟会尊贵俊逸到这种程度,她忍不住的便想,那些传烨王妃生性放荡的人是有病吧!
这么矜贵的夫君坐阵家中,哪还有别的心思去摘野花?
“贝钰?贝钰!”
突然,一道低呼落入耳中,贝钰连忙回神,只见楚沉舸紧张的冲她打眼色。
贝钰心里一紧,连忙跪下请安:“草民贝钰,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楚烨淡淡说道,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楚沉舸,旋即大步离去。
直到知道楚烨是真的走了,楚沉舸才大大呼了一口气,他扭头便恶狠狠的盯住,想要开溜的贝钰。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贝钰弱弱的问道,这里没有人能够救她,俨然就是落入恶魔的手里的小白兔。
“贝钰啊,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楚沉舸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冲贝钰露出一个友善和谐的微笑。
本以为贝钰会十分害羞的放下戒备。
哪知她像是踩了尾巴的兔子,瞬间缩回内室:“舸王殿下,我觉得民女与您没有什么好谈的!”
其实她的心里是在打鼓,她也知道楚沉舸为什么会把她囚禁在这间小房子里,但是他也十分清楚的明白,无论楚沉舸怎么问,她都不会将答案说出来。
毕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楚沉舸十分郁闷,他拍了拍自己帅气的脸蛋,难道自己在贝钰眼里,真就有那么可怕吗?
“来人,准备些吃食,尽快送进来。”楚沉舸冲外边嚷了一声,便抬步走进了内室。
他扫了一眼,却没有见到贝钰的身影,他眉头微挑,再次扫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定在雕花大床上的那一床锦被,锦被中央有一块小小的凸起,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雕花大床底下,深深的藏着一对鞋子,楚沉舸嗤笑一声,一步一声缓缓靠近那雕花大床。
只见原本平静的锦被,突然开始小幅度的颤抖起来,他伸手,突然掀开锦被!
贝钰双手抱头,蜷着身体,在瑟瑟发抖。
原本逗弄她的心思,在这一瞬间,瞬间荡然无存,他凝眉,一手拽上她的小辫子:“喂,你抖什么?”
不说还好,这一出口,贝钰登时蜷着身体向后缩:“楚沉舸,你不要把我交给王爷”
原来,是因为这个。
原本楚沉舸想说,若你将事实真相说出来,我就放过你,但是见她怕皇兄竟然怕成这样,那一丝小小的心思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抿唇坐在床沿,松开她的小辫子,转而抚上她吓得颤抖的背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我要是想把你交出去,你早就在皇兄手里了,贝钰,你先起来,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闻言,一直当缩头乌龟的贝钰,悄悄抬起一点,憋得通红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楚沉舸,竟是让人打从心底里想要疼惜这个女孩。
“真的,不骗你。”
贝钰这才慢腾腾的爬起来,眸光四处乱飘,就是不看楚沉舸。
楚沉舸不得已伸出手,强自固定住她的脑袋:“你乱瞅什么,看着我。”
“你凶什么凶?”贝钰冷哼,却是不敢再与他死犟,“你说想跟我聊聊,你想跟我聊什么?”
“刚才我与皇兄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楚沉舸有些不放心的问。
贝钰瞅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方才自己见他时,他正委委屈屈的跪在楚烨脚边,看着他不太正常的情绪,她想了想,十分肯定的说:“全部。”
“全……?全部!”楚沉舸一听,登时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用恶狠狠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贝钰。
贝钰被他瞅的心里发毛,忍不住的拽过锦被,将自己盖住,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她有些怕的问道:“我只是听到了而已,你怕个什么?”
楚沉舸泄气,看着这个容貌极为精致的小丫头,算了吧,他舍不得杀人灭口。
“没什么。贝钰,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受人指使,肆意污蔑皇嫂的事情,皇兄如今并不知情,如果你肯乖乖的将实话告诉我,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对你造成威胁,但是你若不将实话告诉我,贝钰,我不敢保证你会落入皇兄的手里,我也不敢保证,这件事会传到皇兄的耳朵里。”
楚沉舸话音落下,室内一时静谧无言,贝钰安静的坐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良久,她抬起眼睛,十分平静的看着楚沉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楚沉舸,我也不想和你天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是我不能将事情真相告诉你!”
“我娘生前教过我,做人要守诚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无论如何,我没办法跟你摊牌……”贝钰说到这,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虽然真的是很害怕烨王殿下,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说出来的。所以,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楚沉舸微微一怔,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儿,十分认真的与他摊牌,他震撼在她的言词里,久久不能自拔。
“对不起……”
许久,贝钰轻轻说道。
“没关系,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说罢,楚沉舸起身,就要离去,他走到珍珠帷帘下时突然停下脚步,轻轻说道:“早餐已经备好,你洗漱过后自己吃吧,我出去一趟。”
贝钰看着他离去的影子,那个说不上高大与宽厚的背影,她突然觉得眼睛发涩,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突然将被子蒙住头顶,也许……今日与他聊了这些之后,明日就会送她离开这里吧。
离开了也好,繁华如梦,总觉得在烨王府里的锦衣玉食,不太现实!
楚沉舸有些压抑的从厢房出来,拿了一柄桃木剑,有些气闷的练起了剑,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是却显得过于招式化,从而失去了自己该有的灵魂。
“哟,不错啊,想不到舸儿弟弟还会练剑。”
一个十分欠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楚沉舸眸光一暗,低喝一声,脚下快速移动,桃木剑尖瞬间刺到来人脸前,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你怎么来了?”楚沉舸十分淡定的将桃木剑扔到一边,转很欲走。
“这不是想你了么,没想到你我心有灵犀,这么巧的就碰上了。”东方呈挑眉一笑,‘蹭’的凑在楚沉舸的面前。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见你。”楚沉舸嫌弃的离他远了些。
“啧啧啧,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我这么想你,你为什么都不想我?”
“我为什么想要想你?”楚沉舸横他一眼。
“舸儿弟弟……”
“别叫我舸儿弟弟!”楚沉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转身欲走。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东方呈,都会出现不愉快的现象。
“别介啊,我会很伤心的!”东方呈迅速拦住他的去路。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才不相信他说的真的会是偶遇呢。
东方呈笑容一僵,缓缓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楚沉舸,率先向厢房行去,“我想出府。”
楚沉舸原本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也不在意:“你随时都可以出去,王府的人是不会拦你的。”
东方呈轻笑着摇了摇头:“若如你说的这般方便,我倒不用前来找你。”
“哦?怎么回事?”楚沉舸快步跟上他。
“我方才原本打算出府,熟料,府门口的人说,没有他们王爷口谕,是不允许任何人出去的,楚沉舸,你说这算不算是被囚禁了?”
“这个……”楚沉舸拧起了眉,爱莫能助:“皇兄下的命令,我无能为力,你若真的想要出府,就去找皇嫂吧,兴许她能帮你。”
“乔子凡?”东方呈嗓音微扬,十分不屑:“那怂货能调动王府的侍卫?别逗了!”
楚沉舸唇角一抽,他怎么么看出皇嫂哪里怂?
“那我爱莫能助。”楚沉舸说完,扭头去拾他的桃木剑去了。
东方呈随意盘腿坐在草地上,嘴里叼了一根草叶:“你说乔子凡她这能调动府上的侍卫?”
楚沉舸专心练剑:“她是皇兄心尖尖上的宝贝,自然可以调动。你要是去找她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不找,就凭你有通天的本事,也飞不出这座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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