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临摇摇头:“傅楠,你不要想骗我,我知道你们搬家……”他正要反驳,结果被许刘进来送咖啡给打断了,傅楠抓紧时间收拾好震惊,陈渊临知道的还挺多。
“陈助理,您的咖啡。”
“嗯。”
“许副总,你出去吧,有事你处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好的,傅总。”
傅楠转脸:“陈助理,你接着说吧。”
“你应该知道我去找过你们住的地方找过很多次,后来我撞见有人在那里搬家,你不要想瞒着我,你和乔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回国了,而乔铄再也任何消息?”
傅楠先是一脸吃惊,然后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伤心事,情绪几经转折,最后似乎是认命了一般,她缓缓的开了口:“其实我也很久没有联系到乔铄了。”
“你什么意思?”陈渊临的手指用力戳这桌面:“什么叫你也!很久没有联系到乔铄了。”
“乔铄他不喜欢我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在搬家之前,我就已经独自在原来那个地方住了很久,那段时间他总是说有事很忙,一开始是天天出门,后来干脆就不回来,我在家里天天盼他回来。后来我实在等不了了,就跑出去找他,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找到乔铄,但乔铄却知道我出了门,第二天家里就来了好多保安,他们把我关在屋里,拿走了我的手机和电脑,我知道你后来还来找过我,但我被关在里面谁也见不了。”
“你去哪里找的他?”
傅楠又是无奈又是气愤:“漫无目的的乱找,跟疯子没有任何差别。”
“我不知道乔铄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就只能被关着,终于有一天,那些保安告诉我,要带我去一个新的住处,说乔铄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然后我就跟着他们走了。”
陈渊临皱起眉头:“那你过去见到乔铄了吗?”
“我没有见到他,”傅楠神情落寞:“虽然我也以为我能见到他,可是没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到了新的地方,我还是天天被关着,不准跟任何人联系,不准出门,只能在家里活动,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囚犯一样。”
对傅楠的遭遇,陈渊临并不表示同情,他只是冷漠的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的国呢?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偷跑出来回的国。”
“当然不是,那么多人看着我,我哪有机会跑。有天,一个律师出现在家里,他表示他是乔铄的律师,他给了我一张卡,说钱是乔铄给我的,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了,让我自行离开。”
“乔铄要你走的?”
“是的。”傅楠肯定的回答道:“如果那个律师传达得没有错误的话,就是乔铄要我走的。”
陈渊临深吸一口气,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所以你就走了?傅楠这很不像你啊。”
傅楠说的话,陈渊临半个字都不信,乔铄不可能只派个律师去应付傅楠,更不可能让傅楠走,因为他知道如果放傅楠离开,她就一定回回来报复安桐,乔铄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然当初他干嘛要大费周章的带傅楠出国。
而且依着傅楠的性子,乔铄没有出现,别说律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可能会走的。
“我当然不愿意走,我说我要见乔铄,我说我是他的妻子,我说是他把我带去国外的,我要他出来负责,但是没有人搭理我,律师离开,保安把手机、电脑还给我之后也走了,没有人再看着我,我可以随意进去,我疯狂的给乔铄打电话,发消息,但我就是找不到他,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我终于心灰意冷的回了国。”
“那离婚协议是怎么回事?从你们签离婚协议的时间到他让你离开,这种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大可以在签好离婚协议那一刻就让你走啊,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傅楠往后靠在椅背上:“我不知道,乔铄又不会把他的想法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陈渊临注视着傅楠的眼睛,这双眼睛曾经也明亮得如天边的星辰,现在却浑浊不堪,再不见一丝清明,他大概清楚了傅楠对付自己的策略,能编则编,不能编的就说不知道,反正只要抓住乔铄不爱她,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和想法跟她讲这一点,怎么都能圆回来。
看来傅楠这条路大概是走不通了,找乔铄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站起身,陈渊临礼节性的说道:“傅总,今天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
傅楠勾起嘴角:“没事,能有个人陪我聊聊过去的事情也好的,毕竟,现在能跟我说说他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站在电梯里,陈渊临越发肯定自己的之前的想法,乔铄失踪这事绝对和傅楠有关系!事关乔铄,傅楠能表现得那么淡定,除了她知道些什么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
。
到傍晚,安桐还没有醒过来,墨宸一直守在她身边,陈啸和楚笑一起赶了过来,陈啸拿着安桐的检查结果看了半天,有询问了一些状况,确定安桐晕倒不是生病,而是情绪太过于激动,换句话说,就是给气的。
“气的怎么到现在还醒?”墨宸板着脸问道。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昨晚又没休息,这么一气,多躺会儿也算正常,”陈啸一边轻声安慰,一边拍拍墨宸的肩:“你别这么着急。”
楚笑站在床的另一边:“那个肖纭是真自杀还是假自杀啊?”
“真的。”墨宸回答道:“我让人去查了,她确实是割了腕才被送进医院的,差一点没抢救过来。”
房间里又安静了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安桐一动,墨宸立马站起身:“老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桐摇摇头,她感觉不是很好,头昏脑涨,胸口还是闷闷的,甚至都有点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脑子一片浆糊。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安桐像在说梦话一样的问道。
“没什么情况。”墨宸摸摸安桐的额头:“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想,好好休息,一切交给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