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因为他心里面还爱着我,身体的出轨给他带来很大的折磨,导致他有了轻微精神病吧。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
黄心宜拍了拍我的背,继续说:“我找人打听了,程翔那家伙养好了伤之后要去治疗心理疾病,到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找你了。说不定等他治好了,都想通了,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我没讨论这个话题,拽着黄心宜朝外走,问她吃早饭没,没吃就和我一起吃。
她倒也是不客气,笑呵呵说:“你还没起床我就吃了,我才不会等你呢!你去吃吧,我看琛琛去。”
她撒欢似的跑我妈身边坐着,巴巴的看着琛琛。
我想给儿子上户口,但是这两天政府没人上班,虽然找慕云初能找到人,但不想再麻烦他,想到他也出差了,就等正月初八后有人上班了再去上。
过年那天,黄心宜和任浩都没回乡下去,挤在我家小屋里过的,任洋阳也是,从早上到晚上都在我的小屋里,到了晚上十点三人才离开。
我妈连忙去收拾,我说帮她被她拦住,让我看着琛琛就好。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朝摇篮里睁着眼睛的琛琛看去,就心慌意乱走去小弧度晃着他。
觉得哪里不安全,回头看见出口门开着,便急忙走过去关上,又把窗户给关好了,才回到摇篮前继续盯着琛琛。
我妈出来清理垃圾的时候,说:“你抱会儿琛琛坐沙发上,别老晃他,让他习惯了,以后不好带。”
我应了声连忙将他抱出来,我妈理好垃圾出门去丢垃圾了,我让她明天早上再丢,她说明天初一忌讳日。
我妈回来后,又拿着饭锅看了看,说她幸好煮的多,明早还够我们跟咩咩吃。
初一忌讳扫地洗头洗衣服,说是会破财。但是初一吃除夕的饭,寓意去年的东西吃不完,到今年还有余剩。
忙完了,她又清理了被套衣服去洗衣服,叫她停下也不听,像个忙碌命,也的确是忙碌命。
我妈去洗衣服了,我将琛琛竖着抱起来,他冲我张嘴小嘴,噗呲了两下,跟逗我似的。
这两天任浩让人盯着程家那边,程翔住院需要人照顾,程家一大家子因为过年的事忙着,也没空来找我,我这边倒是平静。
任浩说等过了正月初八,他就拿着那些证据去甩程家的脸,到时候保证撤诉。
我让他把那些证据给我看看,他一脸严肃说慕总交代了别给我看,说会让我心情不好,影响我过年的心情。
正想着,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把琛琛放在腿上,一只手护住他,另一只手拿起小桌上的手机翻了翻,两条信息。
有一条信息发了半个小时了,是秦然发的,过年祝福的一类信息。
另一条是慕云初发的,短信内容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他发的是:秦深,来年你跟我的命运或许会绑在一起,你会抵抗吗?
我不知道他指的这个命运是什么,又怀疑他是不是又有什么心思,反正是想不通。于是便只给秦然回复了个信息,没回慕云初的将手机丢一边。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慕云初的电话打来了。
我一接听,他在那头像个大人斥责小孩道:“你在家里干什么?”
我皱眉,看了眼躺在腿上冲我笑的琛琛。
“陪儿子。”
“没看见我信息?”
“看见了。”
“为什么不回。”
我仔细听了听他的声音,发现有些奇怪,顺口问:“你喝多了吧?”
“喝了点,没喝多。为什么不回信息?”
我实话实话,说我不懂他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他倒好,直接来了一句‘我蠢’。
气氛有些尴尬,我心想不要跟一喝蠢的人计较,他又帮我不少事,程翔的事还得靠他,一下没安抚好人家的情绪指不定就不帮我了。
便淡淡道:“我蠢,那你解释一下,我在电话里回你一样。”
那头一阵沉默,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我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倒是没挂啊!
重新放到耳畔,“你还在吗?”
“在。”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应不应该跟你说明白。”
我顿了下,还是搞不定他想说什么,看了眼腿上的琛琛便说:“等你想说了再说吧,我照顾我儿子呢!”
不想跟他一个醉鬼浪费时间,我先挂了电话,抱着琛琛在客厅里走了两圈。
琛琛笑眯眯的,又挺胖,耳垂还挺厚实,看着像缩小版如来佛。
为了让我妈别那么累,我买了洗衣机,过了半个小时发现她没出来,抱着琛琛跑去看了看。
只见我妈蹲在那在手洗,我连忙就说:“丢洗衣服就好了,怪冷的。”
“这是琛琛的衣服,他还小,手洗比较好,别跟我们的衣服搞在一起,我俩的我都洗衣机里了。”
我点了点手里的琛琛,心里既温暖又苦涩,也不知道这日子能维持多久。
我妈虽说了帮我照顾到琛琛能上去幼儿园小班,但是我知道可能性很小,就算继父不抱怨,李玉恐怕在她家那边到处散播我妈的流言,到时候会给我妈带来不方便。
“琛琛今天晚上怎么还没睡啊?”我妈回头看了一眼说。
我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无奈道:“可能他想过年守夜。”
“不行的,你去晃会他,让他赶紧睡觉。小孩子不好好休息,影响长身体的。”
我应了声抱着琛琛去客厅,给他放到摇篮里,他挥着小手不愿意,对我撇嘴快哭的样子。
心里一软啊,就把他又抱起来去我妈那。
我跟我妈说这家伙不愿意睡,一放下就要哭。
我妈笑出声来,不经意道:“跟你和秦然小时候一样,那会你爸就抱着你们颠上几回……”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有点慌乱的站起来把洗衣机里我俩的衣服取出来,再将琛琛的一件一件丢进去。
我小心翼翼道:“也不知道我爸过年跟哪些人过的。”
“还能跟谁过,不是他那个新老婆就是你叔叔姑姑们。”
我嗯了一声没说多话。
我妈晾了我俩的衣服,回来站在洗衣机前等琛琛衣服脱水时,突然说:“要不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一声吧?”
白天的时候我就想打的,但是任浩、黄心宜、咩咩在,我没找到一个人打电话的时间。现在我妈说了,我便决定打一个。
等我妈晾了琛琛的衣服,我让她抱着琛琛去客厅烤电火,我拿着手机到房间拨通我爸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我以为不是有人接听打算挂掉的,我爸才接听。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一点感受不到过年的气息。
我连忙问:“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要是没事就挂了。”他声音冷淡了些,显然不想多说。
我默了两秒钟,再他快要挂电话前连忙说:“过几天我过去看看你吧。”
“不用来了,我这边就我一个人,没人照顾你跟孩子,也不方便。”
我有点懵,虽然没指望孙湘玲能照顾我跟琛琛,但是要过去的话自然做好了跟她面对的心理准备。可我爸怎么说就他一个人?
没给我问我爸的机会,他挂了电话。
我没有勇气再打第二次,我爸的性子一直这样,不想说的你怎么问都不会说,多问了几声还会吼你。
以为这个正月里没有程翔的事,就能安宁的,却没想到正月初一就不得安宁,像是象征着来年不安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