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采用自来熟的搭讪法,装作偶遇她的样子,上前跟她搭讪,然后请她去吃饭,要是她肯坐进他的车子,那就休想再出来。
这是一只隐伏在周围的穷凶极恶的色男!
而这边这个就不一样了,他是一只文明的色男。
是的,这会儿,武汉分公司的总经理刘军宝,正躁动不安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嘴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脑子里也像屋子里一样,烟雾迷漫。
他在想着对付龚蓓蕾的办法。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美女,竟然如此厉害,居然这样对待他。她下午在会上的讲话,简短明确,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这让他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震惊和不安。一些部下的目光,也让他感到十分恐惧和紧张。
龚蓓蕾走后,他回到办公室,如坐针毡,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完了,龚蓓蕾可能已经听说到什么了,这次是专门冲我来的。
怪不得韩总推说有事不来,本来说好是他来检查的。韩总每次来,他都让他玩得开心,吃得舒服,捞得满意。女人帮他找,金钱塞满包,他都是尽兴而归的。
可前几天,韩总突然打电话给他,说要提前来检查工作,他有事走不开,由总经理龚蓓蕾来。他只见过龚蓓蕾一次,那次招聘的时候,她作为主要的面试官在场,只问了他几个问题,没有说什么话。
他被录用后,没有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因为她太年轻,也太漂亮,就当了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凭他的经验,断定她是靠了自己的脸蛋和身子上位的,肯定是韩总的情人。
尽管如此,这次他还是作了充分的准备,对接待工作,以及下面她要去看的地方,都作了精心安排。他还为她准备了一份试探性的礼物,价值十万元的古董。如果她愉快地接受这件礼物,又能肯定他的工作,他就再偷偷往她的包里塞一张二十万元的银行卡。
当然,他也想过,要是龚蓓蕾真的很开放,他也要用男人的暧昧方式来试探她一下,或者诱惑她一下。能跟这样美丽的顶头女上司搭上关系,就是他一生的幸事。
可没想到她一来,就是那样地认真和清高,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仿佛一朵一尘不染的鲜花,怒放在他的面前。
狗屁,你就真的那么高洁吗?那我怎么隐隐约约听说,你是韩总的情人呢?哼,像真的一样,还在会上不点名地批评我,给了我一个难堪的下马威。她还说要去微服私访,个别找员工谈话,那不是在有意找我的叉吗?
是不是她跟韩总商量好来整我,要把我弄下台呢?刘军宝越想越害怕,看来,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龚蓓蕾下午在会议室里的讲话,仿佛句句都是刺进他耳朵的钢针,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响起,震耳欲聋地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怎么办?刘军宝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给韩总打个电话,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再决定怎么对付龚蓓蕾。
他知道,蒙丽集团名义上是股份制公司,其实是韩总一个人说了算的。因为他们有经济上的来往,也做过玩女人的连襟,所以平时,他可以比较随便地给他打电话,汇报工作,也说些个人隐私方面的事情。
刘军宝翻开手机,找出韩少良的手机号码,给他拨了过去:“韩总,你好,在哪里忙啊?”他的声音特别响亮,态度特别亲切,心里却是特别的心虚和紧张。
“是刘军宝啊,我在外面忙。”韩总也似乎对他特别热情和客气,“怎么样?龚总来了吧?”
刘军宝说:“来了,今天上午十一点到的,在公司稍微坐了一会,中午,我就与公司中层干部一起,到一个饭店去为她接风。下午,我们就召开全体员工会议,向她汇报工作。”
韩少良听得很认真,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刘军宝突然压低声说:“韩总,龚总有没有向你汇报啊?”他要试探一下韩少良的态度,揣摩一下他与龚蓓蕾的关系。
韩少良不动声色地说:“没有啊,她刚到,还没有下去检查,汇报什么呀?”
刘军宝这才说:“她在会上的讲话,让我有些震惊,也有些想法。”
韩少良吃了一惊:“她说什么了?”
刘军宝说:“她说,我们武汉分公司的利润,比三湖分公司低,有漏洞,是漏掉的。今年,三湖分公司是她负责的,她这不是在评功摆好吗?她是用她自己的功绩贬,来低我们武汉分公司啊。武汉分公司,是你韩总抓的,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所以打电话给你,向你汇报一下。”
韩少良沉默了一会,圆滑地说:“这个,你可能是多心了,你是不是有病自得知啊?”
“不是,韩总,你也知道的,我们武汉分公司,开销特别大。”刘军宝话中有话地说,“不要说别的,你韩总每次来,我们就要,唉,不说了。她说的话,只要不是你的意思,我就放心了。”
韩少良说:“我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话。”
刘军宝听到这句暗示性的话,一下子就来了信心,身上也有劲了许多:“龚总还说,以后检查工作,既要检查政绩,又要检查德行,这又是什么意思?啊?她还说,从明天起,她要一个人下去,微服私访,个别招谈,她这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做我的材料,整我,撒我的职啊?”
韩少良沉吟着说:“你让她去说好了,她这是正常的工作,你不要太敏感好不好?”
刘军宝边听边揣摩他的意思,韩少良又弦外有音地补充说:“她检查完,回来会向我汇报的,我会根据你们那里的实际情况,作出贬奖决定的,你怕什么?”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刘军宝听他这样说,心里一阵轻松。
而韩少良这边呢?听这个玩女人的连襟,经济上的死党对他这样忠心和信任,就进一步暗示说:“再说,明年,我们总部可能会有人事变动,你不要太顾忌,太敏感,工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明白吗?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按照正常的工作接待,接待好她就行了。”
“明白了,韩总。”刘军宝听到这里,一颗悬着的心才完全放了下来。
他稍微停了停,就讨好献媚说:“韩总,希望你也过来看看,我又为你准备好了一些东西,你绝对喜欢的。呃,电话里,我就不说了,等你来了,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韩少良却按捺不住地追问:“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你应该知道的,嘿嘿。”刘军宝下着诱饵说,“一个没有开过苞的小妞,绝对漂亮可口,还有,好了,等你来了再说,我挂了。”
挂了电话,刘军宝心里有了底气,不再那么惊慌了。他反复回想着韩少良刚才说的话,感觉里边很有意味。他像一条鼻子特别灵敏的猎狗,从中嗅到了一种诱人的异味,一种对他有利的香味。
韩少良与龚蓓蕾已经有了矛盾,而且还不小,严很可能要搬掉她。刘军宝激动地想,那样就好,我的位置保牢了。
他越想越开心:现在,他还只有千把万的资产,五六个情人,要是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再坐三年,他就能搞到二三千万的资产,几十个情人。
韩少良如此坦诚地跟他说话,这样信任他,简直像死党一样,他真的好振奋,好开心,对未来更富裕更美艳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平静下来以后,他就开始重新考虑如何对待龚蓓蕾的问题。龚蓓蕾与韩少良有了矛盾和裂痕,那么,她的感情就出现了一个空隙,这是一个打动她,得到她的好机会!
于是,他决定在暧昧情事上下功夫,要是真能把她争取为自己的情人,他的这个吃香的分公司总经理职位就有了双保险。
而且说实在的,他玩过这么多女人,总不下于三位数吧,也有了五六个固定的情人,应该说,她们都很年轻漂亮,各有一番韵味,却一个也比不上龚蓓蕾,不,她们加起来,也不如龚蓓蕾的上半身迷人。
上次他见到她,就一见惊心,对她的美貌久久难忘,但他知道她是韩总的情人,就没有想过这个念头,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今天上午,他再次看到她,真的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惊呆了,好在这时候他在里边,隔着中间那扇窗子,没有让部下们发现。
后来在饭桌上,他也注意自己的眼睛和说语,因为有部下在,他要表现得稳重一些,也不知道龚蓓蕾的思想和脾气,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下午到了会议室里,开始,他多次试图用目光去偷偷刺探她的心声,龚蓓蕾的目光却一直看着别处,不肯稍稍光顾一下他。就是看着他,也是没有感情色彩,只带工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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