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谨言没有什么起身去沙发的意思,端简僵持站在‘床’边不知多久,直到双‘腿’发麻,这才稍稍妥协。.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如果薄谨言真的是那种禽兽,就算自己睡在地上,一样无法幸免。
思及至此,端简无奈叹息一声,和衣躺在了‘床’上另一边。
距离薄谨言最远的位置,只要一个轻轻翻身,或者推她一下,人影就会掉在地上。
端简担心身后薄谨言扑来,始终绷紧着身子做防御的状态。
偏偏人已经紧张到如此地步,身后薄谨言在不老实翻身。
端简提心吊胆,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费劲脑汁在想逃脱的办法。
“你在害怕?”
端简:“……”废话,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换做谁不害怕。
“其实你该明白,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并且我没有强迫你,现在就算叫你履行做妻子的义务,也是理所应当。”
“……”也是,可她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槛。
“而且我承诺过,你应该选择相信,我要是真的想对你如何,平心而论你逃得掉吗?”
“我知道了。”
端简心中一时酸楚。
自己的父亲已经因为利益关系将自己卖掉,事已至此,自己又能强求什么。
这个时候她应该庆幸,自己卖了一个好价钱,并且挽救了母亲一命。
蜷缩在‘胸’口的手指紧握成拳,端简强忍着心中难过,转身主动来到薄谨言怀抱中。
因为没有准备睡衣,她身上临时只穿了一件薄谨言的衬衫,身上还带着属于他的清冽的气息。
正要主动解开扣子时,小手却被薄谨言一把握住。
“睡吧。”
他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不过两人日后要保持紧密的合作关系,就必须敞开心扉来面对,并且相信对方。
他虽然知道这样直白的方式不妥,但却是目前最快的办法。
端简被薄谨言圈在怀中,甚至在轻轻的颤抖。
薄谨言手臂搭在端简腰上,之后却再没有任何动静。
“放心。”
干净低沉的两个字,不带任何**的味道。
端简僵着身子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面对面躺着,直到面前薄谨言传来绵长的呼吸声,知道他大概已经睡熟,端简才长出一口气,放松了自己。
折腾一天,端简已经‘精’神疲倦,自然阖上眼睛不过片刻,便已经沉入了梦乡。
这个时候,本应该已经睡着的薄谨言,却睁开了眼睛。
点漆双眸宛若夜‘色’‘惑’人,眼底神‘色’耐人寻味。
她还是对他有太多戒心,看来以后的路很漫长。
隔日天明时,端简睁眼醒来,‘床’另一边已经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影。
再掀开被子低头看向自己,衬衫被卷到腰上,但明显是自己睡觉不老实滚得。
他果然没有碰自己。
端简心头情绪翻涌,不知为何,会对这样的结果有种意料之内的感觉。
“端小姐,您起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端简愣神的时候,‘门’外适时响起‘女’佣的叩‘门’声。
“哦,来了。”
在‘床’上发呆不过片刻,连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二十分钟来到楼下餐厅时,竟然只有薄谨言一人。
端简神‘色’疑‘惑’打量四周,餐厅空‘荡’‘荡’连一丝人气都没有:“老爷夫人呢?”
“两人起来的早,已经出‘门’了。”
端简愕然,侧脸看向墙壁的挂钟,发现已经上午十点,顿时俏脸红晕。
“真抱歉,我……”
“没关系,这样正好,让他们以为我们有多恩爱。”
薄谨言刻意咬重“恩爱”两个字,端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歪,顿时红了脸颊。
薄家老爷夫人不在,端简已经没有多留的意义,早餐之后直接被薄谨言送到医院,去探望母亲。
临下车时,薄谨言一把抓住端简手腕,眼神‘波’澜不起,气势却意外迫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我们的关系,告诉你母亲?”
“什么?”
“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要住在那个简陋的小地方吧。”
“薄先生的意思是……”
“你母亲的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听说老人家简朴,为了避免给她造成不必要的惶恐,我准备了一套一百多平的公寓,你觉得合适么?”
端简闻言立即惶恐:“不不,这怎么行呢,我妈妈她会质问我的。”
“那你就把实情告诉她好了,我已经给她安排了转院,晚上陈默会来接你,去看我们的新家。”
新家……
薄谨言说话简练,还不等端简反应或者拒绝时,已经放开了抓着端简的右手。
车子在端简的注视下绝尘而去,剩下她自己愣愣站在人行道上发呆。
长街上人来人往,看似一切如旧,但又完全不同。
医院内,大概因为薄谨言动用了关系的缘故,端母已经从普通病房,转入了单间,并且医护人员全部替换掉,重新筛选的人,对端母和蔼可亲。
端母不明白事情经过,直到看到端简到来时,都是一脸忐忑难安。
“小简……”
“妈妈。”
端简在进病房‘门’之前,已经联系好了微笑的模样,故而看见端母时,神‘色’还算自然。
“端母手臂上还挂着吊水,伸手抓向端简时,脸上满是担忧。
“你是不是去找你爸爸了?”
在端母看来,端简能认识的有钱人,也只有端野天而已,但端野天肯这么大手笔帮自己,其中肯定另有蹊跷。
“妈你放心好了,不是爸爸。”
“不是你爸爸?”
端母的声音立即拔高了起来:“不是他,那你平时生活圈子那么小,这次是谁帮你?”
“我……”
端简正无从解释时,病房‘门’被人轻缓退开,母‘女’一同回头望去,正见一修长人影手捧鲜‘花’站在‘门’口。
端简看清人影,顿时愣住。
薄谨言,他不是刚刚离开吗?
这转眼的工夫又回来干什么。
再一扫视他手中鲜‘花’礼盒,端简愣怔,跟着心跳加速。
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
“你你……”
奈何薄谨言根本不理她,直接略过端简来到端母前面。
从前高冷的薄谨言,在端母面前,竟完全是一副谦逊晚辈的样子,丝毫看不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