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二十一年八月,连续三天一条白色的长虹穿日而过,人们纷纷议论,秦国将有重大事情发生,不知灾难将降落到谁的头上,人人有惶恐之感。
在秦王政二十年时,嬴政便把矛头直指楚国,老将王翦认为楚国地域广阔、兵源充足,必须派六十万以上大军才能击败楚国。而当时林韩成一名得力手下李信夸下海口,只需二十万人马就可以把楚国收服。林韩成认为李信年轻力壮,刚毅勇敢,贤能果断,曾领兵数千人攻打燕国,将燕太子丹追至衍水,大破燕军。便将李信予以重任,并请求嬴政发兵二十万进攻楚国。
嬴政也认为王翦可能是年纪老了,有了胆怯之心。现在太尉极力推荐李信,便准许了林韩成的请求,同意李信和蒙恬统帅兵马二十万向楚国进发。
二十一年二月,李信与蒙恬挥师南下。
开始之时,秦军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取得了平舆、和寝的辉煌战果,楚国大将项燕指挥的楚军节节败退。为了慰劳将士们在两次战役中立下的汗马功劳,便在沈丘举办了庆功宴。李信在宴会上大言不惭:“王翦老将还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说什么要六十万军队才能打败楚国,而我和蒙兄弟仅用了二十万兵力就取得了如此战果。”众将士为了讨好李信,吹捧道:“全凭李将军英明。”李信自信心十足地说:“我们要乘胜追击,打败楚军,灭亡楚国。”众将士也跟着他异口同声道:“打败楚军,灭亡楚国。”
骄兵必败。谁知正在秦军休整,信心十足,准备攻打城父之时,楚军大将项燕趁此机会,积蓄力量,扩充军队,尾随秦军三天三夜。终于在城父大破李信军队,攻下两个营垒,杀死多名都尉,将秦兵击溃。李信仓皇逃回秦国。
第二年,秦嬴政重新启用老将王翦,并派蒙武协助,领军六十万攻楚。
虽然楚国最终被灭亡,但李信的失败,是秦灭六国以来最大的一次耻辱,不仅给秦嬴政一统江山的雄心壮志以沉重打击,也丢了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颜面。秦嬴政大发雷霆,不仅给将一批将令斩首,而且对林韩成予以严厉责备,从此后,对林韩成似乎有些不太重视了。
林韩成故然有失察之过,但情有可原。他的父亲林海深因孙子的失踪而患了失心病,第二年四月,病情加剧,在“孙儿、木风”“木风、孙儿”的反复呼唤中忧郁而终。在逝世时,他不愿合上双眼,在为到临死时也没能多看孙子一眼而深感遗憾。父死妻亡儿失踪的巨大痛苦,让林韩成感觉自己是从顶峰跌落到了谷底。
嬴政统一天下心切,在林韩成刚刚葬完父亲就被多次催返回宫。林韩成虽然人在皇宫,但是心灵深处之痛是一下子难以抚平的:父亲的言传身教时时在耳边回荡;夫妻恩爱仿佛就在昨天,刚出世的儿子还没来得及亲抱就失踪了……每当回想起这些,他心如刀绞,如万箭穿心。一想到儿子,他禁不住眼泪纵横,也不知儿子还在不在人世。如果在,不知他长得怎么样,生活状况如何?
林韩成一直挂念着儿子,可有谁会关心身心俱疲的林韩成呢?他是朝中太尉,虽然宫里与林家相距并不太远,但是他没有多少时间顾及家里。他把一家事务交给了林得福打理,三个妻子只顾享受安逸的生活。
可是,他最小的妻子刘氏并不安分。林韩成常年不在家,貌美如花、青春年少的女子怎能耐得住长时间的寂寞呢?刘氏作为咸阳城有名的刘大户家的千金小姐,在娘家时就娇生惯养,丫环伺候左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是千金小姐,却常在咸阳城抛头露面,嫁入林家后,却有如囚在笼中的小鸟。当公公林海深在世时,慑于林家的威严,她不敢稍有放肆。如今,林海深这座泰山既倒,丈夫又不在身边,林得福只是管家,可管不到太尉夫人的头上。所以,这位刘氏夫人在缺乏管束之下,春心骚动了。
刘氏娘家富有,夫家也不缺钱。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扑鼻,所用的胭脂水粉都是高档的,所用的香水也是麝香的,她更喜欢描眉涂口红。华丽的服饰,妖艳的装扮,故弄的风骚,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诱惑。
一天午后,正在花园赏花的刘氏看到家丁头领刘威敏巡查来到花园。当刘威敏快到附近时,她故意跌倒。丫环红梅忙去扶她,刚起身时,又故意坐了下去,说是脚扭伤了,口里不停地叫喊着“哎哟”。这时,刘威敏连忙上前,想去扶她,但又不敢。
刘氏一个劲地叫痛,眼里却发出既期盼又哀怨的目光,显得楚楚可怜。刘威敏大着胆子上前相扶,红梅退到了旁边。刘氏待刘威敏扶她时,一下扑在刘威敏怀里,嗲声道:“哥哥,我的腿好痛啊!”刘威敏疑惑地望着刘氏,似乎在问:为何叫我哥哥?刘氏故作娇情地问:“我俩都姓刘,可以叫你哥哥吗?”
三十五岁的刘威敏十年前来自魏都大梁,至今尚未娶妻。而刘氏家在咸阳,他们只是姓刘而已,刘氏在有意与刘威敏扯上兄妹关系,为她日后铺路。刘威敏被眼前这位妖媚而又香气熏人的女人迷住了心智,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怀里刘氏半羞半遮的高耸****,双鼻在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的阵阵香气。他陶醉了,“醉”得半天不知刘氏说了些什么。
刘氏媚声道:“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妹妹问你话呢!”刘威敏不知所措地“哦、哦”地应着。刘氏用媚眼望着刘威敏:“哥,你抱我回去吧!”刘威敏回过神来,迅速站起,抱着刘氏的手无意识的松开,刘氏被摔在地上。刘氏发出了一声勾魂的尖叫。红梅赶紧去扶她,没能将她扶起。呆呆地站在一旁的刘威敏不知如何是好:抱她回去,主仆有别;不抱她回去,丫环抱不了。刘氏见他为难的模样,妖声道:“不行就扶我回去嘛!”在身旁的红梅听了他们的对话,脸颊菲红,显得十分尴尬,但她又无可奈何。刘威敏只好与红梅一同扶着刘氏。
刘威敏将刘氏送到四楼房外,本想要他送到房间内的刘氏,碍于丫环红梅,便不好再行勉强。刘威敏将刘氏交给红梅。其实,刘氏没有半点伤痛,只是借故与刘威敏接触。但红梅还是为她上了药,服侍她躺下。可刘氏仍然在一个劲地假装腿受伤了,便吩咐红梅去咸阳娘家向父亲要上好的跌打损伤神药。
刘氏故意将红梅支开后,躺在床上回想与刘威敏接触的每一个细节:感觉到这个男人被她色迷迷的眼睛征服了;肌肉发达、孔武有力的臂膀,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足以让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体味让她有种特别的冲动……她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就是他了。嗨,林韩成不在家,谁也管不了我!
刘威敏从四楼下来后,整个人有种飘然的感觉,从未有过与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何况是一个如此妩媚多姿、风骚轻佻、妖艳勾魂的女人。他感觉血液在贲涨、激情在燃烧;特别是她身上那种特殊的香味,让他有了一种男人的冲动。他好想返回去,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将所有的“积蓄”一滴不剩地全部发泄……他想入非非了……
刘威敏一直低头在幻想着,头脑充血,脸部发红,几乎与迎面走来的管家林得福撞了个满怀。林得福见刘威敏如此模样,便关心地问道:“威敏,你怎么了?”这时,刘威敏才抬起头来,发现是管家,觉得很不好意思,脸更红了。林得福以为他病了,关切地问:“威敏,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医生看看?”刘威敏连忙回答:“没有,没有,我,我……”半天吱不出声。林得福不解地忙问:“你怎么啦?”刘威敏只得散谎地道:“我,我喝醉酒了。”
林得福这才放心地道:“威敏,老爷把家托付给你我,我们就要帮老爷好好看好这个家,你不能任性喝酒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就对不起老爷了。”刘威敏不便多说什么,应付着道:“林叔,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我先告退。”说完,不好意思地走开了。林得福望着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道:“唉,现在这此年轻人呀!”
刘威敏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和衣躺在床上。他闭上双眼,满脑子里是刘氏那迷人的情景。许久后,他想到了自己,三十五岁了,还不知女人味,真是白活了。今天的刘氏分明是在有意挑逗。唉,不管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他在设计着今天晚上如何进刘氏之门,又如何上刘氏之床。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做起了他的艳梦。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吩咐手下要好好巡夜,不能让林府有任何闪失,自己也像模像样地仔细巡视着每一个地方。深夜子时,林府早已归于宁静。
在这几十人的林府大院里,除巡夜家丁外,还有两人在心神不宁,还在想着干他们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这时,只见一条黑影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四楼,在刘氏夫人的房门外四处张望着,生怕有人发现。
不用猜测,便知道他是谁了。这黑影见四周无人后,便小声地呼唤着房间内的主人:“妹妹,开门,我是你威敏哥哥。”刘氏很小心地把房门打开,她知道刘威敏一定逃不脱她的诱惑。她早已洗漱干净,准备充分,就在等候刘威敏的到来。
两人如**。刘威敏迫不及待地将刘氏抱到了床上,解下了她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罗睡衣……她水汪汪的双眸对视着他色迷迷的双眼,好似恨不得将对方熔化。他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嘴唇、脖子……慢慢地向下移去。他滚烫的嘴唇燃烧着她的激情,那散发着浓郁荷尔蒙气味的雄体压向了她柔软的**,他在用劲,她在呻吟……身下的软床在为他们助兴,发出了一阵阵“吱吱”声。
几番巫山**后,各自得到了极度满足。她靠在他毛茸茸的胸前,他抚摸着她的秀发,俩人默默无语地回味着刚才的无穷滋味……
老天在嫉妒他们两人的世界,所给的时间太短暂了,东方开始泛白。刘威敏不得不穿好衣服,准备起身开溜了。刘氏似乎兴欲未尽,眯着眼,默然无声,好一阵才下床相送。刘威敏也久久不舍离去,他回转身来,再次“色视”着她那睡衣内的**,更有一种神秘而迷幻的感觉,他再次紧抱着她!此时的他,好想时间就此停止……
他既怨恨老天爷为何不早点将她送给他;又感激老天爷终于让他品尝到了鲜腥。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刘氏又一次发出了勾魂的呻吟,不知是他抱得过紧,还是她又有了兴致?可是,时间在催促,他和她依依不舍,她用期盼的目光,期盼他的下次光临!
此时此刻,身在咸阳的林韩成只知道想着自己的儿子,想着自己的前程,想着家里的娇妻;却不曾想到:他心爱的刘氏,已不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