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轻漫雪凑近他的耳畔轻轻吻了一下,清浅淡雅:“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一吻仿佛春风拂过湖面,在他的心湖上漾起丝丝涟漪。冷浥尘禁不住身子一颤,心头不由自主地滑过一股暖流,下意识地将她紧紧抱入怀里。或许直到他抱紧她那一刻他都不知道,这场赌注他注定是以惨败而归,鸣金收兵,因为自始至终他都从未停止爱她。
冷浥尘紧紧抱着她,思绪忍不住随着她一起回到那天......
轻漫雪猛然反应过来,睁大双眼,她用力推开他,狠狠吐一口口水:“呸呸......”重重抹一把嘴唇。拍个戏而已有必要假戏真做吗?
冷浥尘看着她的动作,眼神爆发出冷意。他,这是被嫌弃了?他居然被这个女人给嫌弃了?他盯着轻漫雪被她擦得越发殷红的唇瓣恨不得上前咬掉它。
轻漫雪不知冷浥尘所想,她愤怒地抬头,一张清寂俊雅的脸庞映入眼帘,眸子瞬间睁大,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神情呆滞,万物虚空。
他清俊的身姿仿佛于远古初开便似这般模样,他就这么从混沌深处翩然而来,欣然立于她身前。那一刻脑海中仿佛有人笑着喊她的名字,只是她听不清那人喊的是什么。她的眼前从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世界就剩这一幕虚无,再无其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像只是呼吸之间那么短暂,她从混沌深处醒来。
被他惊艳到的同时也反应过来。她认错人了。
一脑门子的汗,吓得立马缩回手,讪讪地后退一步。几乎不敢直眼前这个面带寒意与怒气的男子,偷偷打量一眼。
只见男子脸似刀铸,清俊分明,一双星眸清冽又锐利,宛若黑夜中的孤鹰,气质优雅又气度逼人。他一袭白衫,腰间一根深蓝色玄纹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轻漫雪心中有疑问,和她对戏的枕浓学长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人?
冷浥尘看着她一副做贼心虚,搔头抓耳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他心念一动,便觉心里的那团邪火更加沸腾起来......
伸手一指点上她的穴道,然后打横抱起。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子,嘴角扯开一抹邪魅却清冷的笑:“这是你自找的。”敢对他下药。
冷浥尘抱着她快速走进望情居竹楼,一进寝室他便将怀中的女子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地覆到她身上,伸手点开她的穴道。穴道被解,轻漫雪醒过来,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吓得失声尖叫:“啊——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因为药物的关系冷浥尘原本清然的的眼神染上了一抹邪肆,整个人显得清肆狷狂,带着一点野性。
轻漫雪哪有时间和他打嘴仗,拼了命的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冷浥尘薄唇轻勾,眉眼轻狂。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只觉指尖触感细腻,令他心荡神驰,他凑近她的耳朵,“刚刚在梅林是谁勾引我?又是谁对我下药?你说我该干什么?”胆敢设计他,就该有承接他怒火的准备!
轻漫雪完全被吓傻了,她一边推着他一边哭着摇头:“没有......我没有......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认......”
“你不用狡辩,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奉陪到底。”冷浥尘觉得体内的那股热度不断攀升,他想要克制也有些克制不住。不等轻漫雪把话说完,一掌直接撕裂她的衣裙,她雪白的肌肤瞬间现入眼帘,刺激得他轻狂的眸子更加猩红。
“啊——”轻漫雪又尖叫一声,用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胸口,以防春光乍现,她急得语无伦次,哭得梨花带雨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突然大发慈悲放过她,“求求,求求你放过我,你们......你们只是拍戏而已,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冷浥尘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身体里火焰已经燃烧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拂去她的泪水,低头擒住她嫣红的唇,骨节分明的手掌也一路向下......
绚烂的花海仿佛在眼前绽放,绝望中轻漫雪感觉身体像是要撕裂一般,她痛得皱起眉头,一滴晶莹的泪珠儿自眼角滴落......
冷浥尘心莫名一揪,动作温柔地吻掉她的泪珠,安慰般亲吻着着她的眉眼!
撕裂的疼痛渐渐得到安抚,眼泪却越流越多,轻漫雪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不再挣扎,绝望地闭上眼睛,一行清泪坠落......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刚刚那个男人已经不在身边。轻漫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给打了一顿,下面那个地方也隐隐的发胀发酸。
而他睡过的地方只剩一方玉佩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伸手执起玉佩,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枕过的地方有属于他的温度,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也好像在耳边轻轻响起。想起片刻前的那段缠绵,她的脸绯红中带着惨白,低头捧住眼睛,眼泪从指缝间悄悄流淌......
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现在留下这一方玉佩又有何意义?呵......可笑,可叹!
不过轻漫雪也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先赶紧找到出路。她到现为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到的这个地方,打量一眼房间,并没发现摄像机。雅致的竹楼,屋内轻纱帷幔,因为开着窗,清风灌进来,那些纱幔轻轻飘荡着。
她找了身衣服穿上,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外面并没有人看守,悄悄就溜了出去。原来屋外就是方才那片梅林,林间雾霭迷蒙,压根是什么都看不清,她叹口气,也难怪会认错人。
冷浥尘解了身体里的药性便将轻漫雪丢在一边出了竹楼,迷雾重重之内一个女子的身姿若隐若现。那女子正跳着香艳撩人的舞蹈,她像是知道他的到来一样,轻盈的身姿一个回旋,带着香风的丝带隔着迷雾长长地甩过来,掠过他的鼻端,迷离风情的香味弥漫。
冷浥尘不动声色地眯起眼,转头向身后那栋被迷雾笼罩的竹楼侧了侧。一个想法不经意的闪过,他想起刚刚欢(huān)爱时她说她没有勾引他......或许,真的是他弄错了。
女子显然没有看出冷浥尘的异样,她一个媚眼抛过来,浪荡又多情。冷浥尘心中升起一抹冷笑,只见她又一个旋转绕到他身畔,丰满妩媚的身子若有如无地撩拨着他,擦碰着他......
冷浥尘一阵恶心,如果是刚才自己中了媚药,那么可能会迫于药力而身不由己的被她迷了心神,但是现在他体内的毒已解,恨不能把这女人大卸八块。
女子显然不知他内心所想,自以为妖娆地向他抛个媚眼,就想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反正他中了那么霸道的媚药,根本不可能拒绝她。
冷浥尘忍着内心呕吐的欲望,伸手稳稳抓住她扑过来的胳膊,然后将她带到自己的臂弯困住!
女子眉眼都是自以为是的得意,娇嗲着嗓音喊道:“庄主~~”
另一面轻漫雪快速离开竹楼,然后跌跌撞撞跑出梅林,双脚一离开那片林子,迷雾就奇迹般瞬间消失无踪,一座精致典雅的宅院映入眼帘。
她一惊!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却不敢多想。焦急地四处寻找着出路,又怕会被刚才的男人发现。
隐约传来一阵刀剑拼击之声,她心中一喜,说不定是还有其他剧组在这拍戏。循着声音的来源摸索过去,拐过一座院落,眼前豁然开朗。
一群手持尖刀的护卫围着四个银衣男子,双方正大打出手。四人显然是身手要高出他们一些,护卫们纵然人手众多,却无法制服四人。每每护卫的刀即将砍下的时候都会被四个银衣人子闪开,刀便这么从他们的衣摆下缘擦过,下一刻银衣男子反身一脚踢中护卫胸口,护卫便这么倒地哀嚎不起。
如果不是此刻的境地,轻漫雪看着这精彩的打斗场面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只是这也太逼真了一点,他们这一连串流利的动作都不用喊——卡?看着他们下手不留情的欲置对方于死地,完全不像是在拍戏。
看着那刀泛着银光在眼前晃来晃去,她突然觉得身体仿佛一阵痉挛的疼痛,感觉那刀好像真的正砍入她的皮肤。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她不受控制地跌入战圈,正好向着一个护卫直立的刀倒去,她完全被吓傻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朝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忘记了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那刀突然“铛”的一声被人给弹开,然后“嘭”的一声有人重重跌到地上,随后她人也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轻漫雪猛然回过神来,下意识转头看去,那个夺走了她的清白的男人双眼清冷地注视着四个银衣人。一见是他,她心一寒,挣扎起来。冷浥尘冷冷瞟她一眼:“给我安分点。”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轻漫雪不敢动了,瑟缩着缩在他怀里,她都不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为什么这么怕这个男人?
冷浥尘满意地看她一眼,揽紧她的腰拉向自己。冷冽的眼神直视着那四个银衣人:“诸位来我雪海庄做客,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他笑着看一眼轻漫雪,轻缓下命令,“来人,带几位贵客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