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黑了一下就又亮了。-www.79xs.com-灯亮的时候,两个警察刚好来到‘门’口。那个自称是‘女’人老婆的男人马上前两步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他勾引我老婆有成就强行动手,你看看,你看看。”
男人说着把‘女’人拉了过来给警察看。那‘女’人也‘挺’能演,配合着她男人边哭边说:“我是这旅店的服务员,这人大半夜打电话到前台说要饮料,我老板就叫我送过来,我没想到,没想到……幸亏我快下班了,我老公来接我找到这儿来,我老公也被他打了。呜呜。”
聚在房子外面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这人怎么这样,看不出来啊。唉,叫个‘鸡’才多少钱,又不是没钱。有钱人就爱搞刺‘激’。吧啦吧啦……
警察同志听这一对狗男‘女’说完,直接刁难站在‘床’上的我:“你下来,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把钱带上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
这事儿说不清楚也得说,我照实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指着屋里另外两个男人对警察说:“他们三个人打我一个,你见过谁来接老婆下班还带俩保镖的?他有这本钱还能让他‘女’人在这旅店做服务员吗?”
外面围观的人又开始觉得我说的话有理。还有人说他一来就看着不正常,‘床’上站那小伙一看就不像是坏人。吧啦吧啦……
警察问我有证人吗?人家这可是人证物证都在。我说不可能,我又没怎么着她哪里会有物证。警察说她头发‘乱’了衣服‘乱’了就是物证,你还要啥物证?
二舅爷在‘门’口喊道:“我给他作证,他是被冤枉陷害的。我听见动静过来亲眼看到他们三个打他一个。”
警察后面一个警察问二舅爷:“你是谁?你看见打架之前的情况了吗?”
二舅爷马上说:“我是他二舅爷,我听到动静就跑过来,跑过来后他们就住手了。”
警察说那你作不了证,你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一个略显得惊慌的声音说:“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这声音是从我脚下发出的。‘床’上的被子里裹着一个人,这时坐起来‘露’着一个脑袋,这不是阎小米还能是谁。不知道阎小米什么时候爬到‘床’上又钻进被窝的,猜想她应该是趁着灯黑的那一下进来的。
我这下真懵‘逼’了,阎小米就睡在我被窝里。警察也搞愣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注意到‘床’上有人,忙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床’上?”
阎小米有点儿害怕地指了一下我说:“我是她‘女’朋友,正睡觉呢,先进来一个‘女’人把我们‘弄’醒了,接着就闯进来三个男人叫我男朋友给钱,不给钱就报警说他强行侮辱‘妇’‘女’。我看见还有人拿着刀子,吓得‘蒙’在被窝里不敢吱声。”
警察:“那我们过来这么久你怎么不出来说话?”
阎小米‘挺’委屈地:“我‘蒙’在被窝里睡着了……”
警察:“……”
然后警察问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真的。”
警察有点儿小愤怒:“你刚才直接说你‘女’朋友和你睡一块儿不就完了吗?”然后他转向那男人:“你他-妈的做事儿能不能长点儿心,还勾引你老婆,有人会当着‘女’朋友面勾引别人老婆吗?你老婆比他‘女’朋友漂亮还是比人家年轻啊?你能不能再傻-‘逼’点儿?我叫你不长心,叫你不长心。”
警察越说越来气,伸手在那男的头上直拍,像拍皮球的一样。后面那警察一个劲儿劝:“马哥,马哥,过了,过头了。”
我懵‘逼’了一会儿朝那警察一伸手说:“你好,马警官。我想看一下你的警官证。”
那警察停住手,朝兜里‘摸’了一下说忘带了。马上凶巴巴地对那男人说:“你们几个跟我走!”
几个人一窝蜂地溜出了屋子。妈蛋的冒充警察。旅店老板喜皮笑脸地给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员工的错。误会,误会啊。回头我一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二舅爷把他往‘门’一拉,顺手把‘门’带上。听脚步声外面的人也都散了。
阎小米还裹在被窝里,眨巴着眼睛问我:“怎么样,我来的还算及时吧?那警察叔叔真会说大实话,说我年轻,还漂亮,哈哈。”
我感‘激’地说:“及时,及时,一边说一边往被窝里挤。你不住高级酒店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屋里?”
阎小米马上逃出被窝去:“你干吗?刚救了你就想耍流氓啊?”
我有点儿尴尬地说:“不是,我这只穿着内-衣站了这大半天,这屋里又没空调,冷啊这。”
阎小米哦了一声说:“我一进来看这里面的老板贼眉鼠眼的就预感你俩会出事儿,二舅爷那一把子岁数想整出啥事儿也难,估计就得是你。所以就来看看,刚好让我给赶上了。”
阎小米每次出现的都太及时了。我怀疑她一直都在我身边。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非常非常想知道,阎小米到底是什么来路。我说那个,小米,我想问问……
阎小米说晚安。调皮地笑了笑,打开‘门’出去。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南关截了一辆发往扬州的汽车就出发了。下午三点左右到的扬州。一下车阎小米就感叹:“扬州这几十年变化可真大啊。”
扬州变化大,也就是最近这几年。阎小米的感叹给我一种沧桑的感觉,我打趣她:“几十年?几十年前你就来过扬州?”
阎小米先哦了一声,然后啊了一声,笑了笑说算来过吧。烟‘花’三月下扬州嘛,人家神往已久的了。
后来我知道,阎小米不是说笑,她真的很早就来过。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与人群,阎小米说找一个人看起来真不容易。我说是不容易,扬州下面还有几个县级市,凭那一个车牌,我们在扬州个三五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但有一个法子可行。
阎小米听我说有可行的法子,连忙抓住我的手,摇晃着问我什么法子。二舅爷也眼巴巴地看着我。这让我很受用。
我的法子就是两手抓,一个就是想办法查宝马车车主的信息。扬州市里车子再多,宝马车的数量总是有限的。能具体到车子颜‘色’型号最好。这个需要进入车管所系统。我不知道有多大难度。但我只提供一个法子。第二个就是留意灵异事件。李宏次这种人对这个坛子这么感兴趣,肯定与灵异事件密不可分。而灵异事件在老百姓中最容易流传。所以,有灵异事件发生的地方,很可能会和李宏次联系上。当然这是一种可能。也算是一个找到李宏次的思路。
阎小米听得高兴,猛一下子给我一个熊抱,还给我脸上来一个猝不及防的‘吻’:“我就说你肯定能帮到我的,离开你还真不行。”
我则回味着那个香‘吻’,就是来去太匆匆了,没品味过来。
二舅爷居然也来问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说这事儿急不得,先解决咱们的住宿问题。如果非要找到那坛子,我们在这呆上十天半月,一年半年都有可能。
我建议我们住民宿,民宿环境好,透气透光都好,还带院子。如果住的时间长,在酒店那种大笼子一样的房间里肯定不好。还有就是我们的‘花’销问题。我们三个人肯定得一笔不小的开支。这点儿钱支撑不了太久。要不要我们去找份工作,边赚钱边寻找坛子的下落。再有就是我原来的工作问题,真是这么下去,我那边肯定做不成了。不过最大损失也就一个月工资没拿到手。和阎小米的事情比起来,我这属于小事情。
阎小米一听说要找工作,立马叫我打住:“咱都上班干活去了哪有‘精’力去找坛子。这个肯定不行。钱的事儿‘交’给我,钱能解决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这丫头口气真大。我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阎小米不服气地对二舅爷说:“你告诉他对我家来说钱是问题吗?”
二舅爷竟然认真地告诉我真不是问题。
这传递给我一个信息:二舅爷认识阎小米,连她家的底细都知道。我开玩笑对阎小米说:“真的还是假的,要真不是问题我也就不用杞人忧天了,别光说不练,你先给我整十万块钱来看看。”
阎小米笑了笑,完全不当回事儿地说:“嗷嗷,你还真别‘激’我。我怕一下子拿那么多钱会吓到你。”
我说多吓晕几次才好。
我在网上找了一家叫小园清润的民宿,看了下介绍还不错。就在一家职业院校附近。说起职业院校,我有个姨家表妹也在扬州读职业院校,不会刚巧就是这一所吧。不过我现在换了手机,只知道我家的电话。
我们坐出租车到学校‘门’口下了车。下车后我掏手机定位小园清润民宿时掏错了先把钱掏了出来,赶紧收了回去。然后在我看手机地图时,一个男生猛然撞了我一下。他连说对不起,边说边往后退。我很奇怪他的反应,我正忙着看地图也没说要怎么着,他至于这么害怕么。
阎小米突然叫道:“钱,我们的钱被偷了!”
我们三个人马上去追。这男生为了逃脱突然拐向车流汹涌的大马路。这是一条国道。虽然学校路段,但车速都不算太慢。他这样的急扑,司机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辆大货车直接就辗了过来。
大货车吱嘎响着前进几米才刹住车。后面的小车还差点儿撞上大货车。我们三个人也都吓得不轻。这可是一条人命。
我们不敢上前,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事情和我们有关。不是我不负责任,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我看着那司机在路上和车底下转了一圈。怪模怪样地上车开走了。我暗暗记住那车牌号码。车子开走后,我发现从那男生拐弯的地方一直到货车刹住停留的地方,没有那男生的尸体,也没有撞到人的痕迹。那个男生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