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生活中的董成,其实就是个八卦的男人,他饶有兴致地冲护士眨眼:“那个姑娘,你怎么好像很讨厌我那朋友似的,难道你们以前认识?”
“谁跟他认识,那种人,把人家姑娘气到自杀,还不等人醒来见上一面,就着急走,最让人看不起了,哼!以为买盒红糖就了不起了,要不是这东西对这姑娘真有用处,我直接都能砸到他脸上去。”护士小姑娘义愤填膺地表示,那小拳头握的,真的像是要揍他一顿似的。
听着这话,董成竟然无言以对,很好奇这个事情怎么会把姜解那家伙,变成了一个负心汉,忍不住在心里吐糟,多好一个青年,被人这么误会,指不定那小子就是被人给轰走的呢。真是意外地让人哭笑不得。
董成从护士站借了个杯子,上头印着个雷蜂头像,大红字写着为人民服务,仿佛在讽刺姜解的遭遇。
糖水才端到纪凌梅面前,余婷便伸手接过:“她手不方便,我来喂吧!”
董成不置可否,看着纪凌梅慢悠悠地喝了半杯糖水,终是不发一言。
“姜老师呢?”纪凌梅觉得自己没记错的话,她昏昏沉沉的时候,是姜解把她送到医院的吧,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人影。
“被医院的人轰走了呗!”董成笑着摊手表示无奈。
“轰走?为什么?”这话是余婷问的。刚才来的时候她不人坐在走廊的呢。
“这不怪纪家丫头,没事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老解好心送你来医院,救了你,却被外头的那些人当成了负心汉,刚才那护士说了,要不是这糖还有点用,她直接就把糖罐子砸他脑袋了。”董成一边说,一边对好友表示同情。
“啊!啊!”纪凌梅跟余婷同时啊出声,纪凌梅的是歉意,而余婷直接啊完后笑出了声:“姜老师不会气死吧!”
纪凌梅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董成,犹豫地说道:“我要不,去跟他道个歉吧?”
董成摆摆手:“不用,老解那家伙我了解,不会把这个当成事儿,你就跟你旁边这姑娘一样,当成玩笑看就好了!”
纪凌梅的伤算是小伤,本来是当天就能出院的,但架不住财大气粗的余大小姐,说是伤口还没好,又值放假期间,硬是让她住了两天院,而这两天,姜解也没再出现过。
好不容易,她的纱布终于可以拆掉,看着伤口都结痂了,余婷才松口让她出院,虽然只住了两天,但是也带了不少东西,俩人大包小包地提着出了医院门口,迎面却撞上了刚来的姜解。
余婷看到他,想起之前他被人怀疑是负心汉的事情,笑着就打招呼:“姜老师。”后面两个字还未叫出口,便听得“啪”地一声。
姜解给了纪凌梅一个巴掌,这一嘴巴子,感觉让整个世界都定格了,余婷不敢置信地愣在那里,而被打的那个人正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最后还是余婷先找回声音的,她急吼吼地上前护着纪凌梅,对着姜解喝道:“姜老师,你做什么,不就是被误会是负心汉么,又不是梅子的错。你怎么可以打她,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姜解没理她,而是直视着纪凌梅,声音冷咧:“疼么?”
纪凌梅傻傻地回了句:“疼啊!”
“知道疼就好,这一巴掌让你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姜解依旧冷着脸,对她说道,像个父亲叮嘱自己的孩子。
要说纪凌梅不恼是不可能的,任谁莫名其妙被赏一巴掌都会生气的,可事实上,姜解打得也真的不是很得,至少比她上辈子跟这辈子挨过的巴掌都要轻,只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落了下来,不知是为姜解的话语,还是自己所受的委屈。
见她哭了,姜解又有些不太好意思,有些结巴地安慰道:“那个,别哭了,我只是让你长个记性,这个给你!”他伸手递上一条大概三公分宽的红绳编的手环。
纪凌梅吸了吸鼻子接过,有些憋屈地问道:“你这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的,当我三岁孩子呢!”
“没把你当孩子,这东西就当我打你赔罪的!”说着,拉过她的手,动作异常地小心,然后把手环戴到了她有疤的那只手,整好将它给挡住。
纪凌梅感觉到了他的细心,那轻柔的触感感觉像是在她心里挠痒,却忍不住吐糟:“这东西你哪买的,这么丑,这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哪买的,亏这丫头问得出来,他能告诉人家,这是他这个大男人,自己偷偷躲房间里,学着编了两天才编起来的吗,这话要说出去,不定被人笑成什么样,当下闷闷地表示:“出来的匆忙,看到正有人卖,才一分钱,顺手就买的。”
余婷听到了,上前拿起纪凌梅的手腕看了一眼,嫌弃地说道:“也亏得人家只卖一分钱,要卖五毛一块的,我肯定让你拿回去退了,还真的不是普通的难看。”
姜解脸都快黑了,有些犹豫地问道:“真的那么难看?”
“是真难看啊,什么装饰都没有,就比麻花绳强那么一丢丢,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毛衣袖上剪的袖口呢!”余婷极其认真负责地态度评价道。
见她说得这么不堪,姜解脸上也有些不好看,纪凌梅暗地拉了拉余婷的袖子,示意她差不多得了,余婷装作没看到,谁让他刚才打了梅子一个巴掌来的,就是要损几下才好,她这是为她打抱不平好么。
姜解点头表示:“不好看回去就别带了,等过些时间我去外地,给你带条好看点的。”
纪凌梅摇头,这东西一看就是人手工编的,但就冲这做工,肯定不会是买回来的,虽然不知道出自谁手,但肯定不会是姜解这个看着有点大男人主义人的手。
“算了,至少它比疤好看。”纪凌梅说着笑,然后又补充道:“还有,我得跟你说清楚,我当时割腕真没有下重手,就是想吓唬那两个人,只是最后一下子没控制好力度。”
对她的解释,姜解嗤之以鼻:“上前是草刀割头发,这次是玻璃割手腕,下次准备割哪里?是不是直接向阎王爷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