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智燕他们的唏嘘和嘲讽,贝拉并不是没有瞧见,只是不想给苏克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就没有与他们计较些什么。
各人各口,心思不一,贝拉可没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控制他们。
她不是溜.须pai..马之人,也根本不想去理睬那些人。
“苏克,姐姐走了,记得注意安全!”
在离开之际,贝拉指了指苏克依旧还没有好了的脚指头。
苏克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善良姐姐在想些什么,“知道了,姐姐,你自己也是。”
说完,他突然侧了眸取一双凌厉的深沉墨眸,一一扫过在座吃饭嬉笑的那些人。
他那眼神里的黑暗,蓦地让那些人心中一颤。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只见过苏克是如何的好言好语去讨好那两位导师的,可是没有见过他如此黑暗的一面。
而这一次,他竟是为了他的服务员姐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要说哪里特别,也就是前几天的下午,苏克那一长舞,实在是太……诡异了。
有些不似他本人才有的性格。
日子似乎过的很平静。有人忙绿的压力山大,有人闲的到处玩。
贝拉还是两线的来回跑。
根本没有自己的休息时间,也就是吃饭的时间点,她才能去找弟弟苏克。
早上去唱片公司上班,而下了班,则独自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公车去徐宅,继续她荒谬的家庭老师工作。
新南还是老样子,混日子的手艺可比贝拉强,只要女经理布置了什么讨厌的工作,她就会带着贝拉躲的远远的,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还真是有当狐狸的资格。
不过,新南也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姐姐,她答应了贝拉的事情,可从来没有逃避过,更是不敢马虎。
“苏克,你要回去了么?天快要黑了。”
这一次,新南和贝拉分开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快快乐乐的跑上楼来,等待苏克训练结束。
此时此刻,她正背靠着门框,一只脚随意的往后抵着墙面,浑身一抖一抖的,看起来没一个正.经。
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整盯着远远走过来的苏克笑着。
她浑身.上下透着一抹男子的痞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一个很讲义气的小姐姐。
“新南姐,今天你来的有些迟哦!”
此刻的苏克早已浑身是汗,脸满上有细汗,使得一些碎发直接nian.在了他的额头与两鬓之间。
绕是他如何用白.巾擦拭脸庞,多添了几分红润,愈发显得他这张白嫩如玉的脸庞俊美绝伦。
“还不是要送你贝拉姐姐上公车,我才来得晚么?再说,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
说着,新南突然将话一顿,目光偏去,发现苏克的身后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在他的身后鬼.鬼祟祟的跟着。
刚开始新南还以为是某一个跟苏克一起训练的少年想到来捣乱的,待他更加靠近了一些,才发现竟然是教导苏克的其中一位导师。
新南好奇的看着张导师走近他们,不禁问道:“这位戴眼镜的老师,有何贵干?”
她说话的语气很是耍怪,眼神似笑非笑。
苏克反身一怔,“张导师怎么跟着我?难道是……”
苏克故意拖长了音调,从望着张导师的视线开始,一直延伸到新南姐这一边。
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
“难道是,张导师看上了我们家新南姐了?”
苏克的话刚刚说完,就被一脸薄怒的新南敲了一个脑袋。
不轻不重的痛感,还有新南姐的尴尬模样,直叫苏克忍不住的咯咯偷笑。
因为呀,张导师看着新南姐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炽热!
他只是怔愣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咬着手指,看着新南傻傻的笑。
要不是苏克早就认识他,还知道他的歌舞天赋很高,早就一拳送了过去。
“喂,你傻笑什么?”新南看着张月星(张导师)的那一副傻.样,忍不住的在面前挥了挥手,“小心我拳头!”
她怒目圆睁,而他却笑得更深。
就好像两个人本就应该认识的,两人之间的磁场混合一些以后,正在发生着奇怪的变化。
这样两个本就不可能有jiao.集的人,有了苏克这么一个媒介,生命轨迹发生了大改变。
“好了,不是要离开嘛!”苏克推着新南离开这个训练场,“新南姐不要生气,我们张导师他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老好人。”
在新南看不到的角度,苏克朝张导师眨了眨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张导师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心里激动的亦是眨眼回之。
苏克ba.不得接近张导师,那么,他成名的机会也越来越大,道路会宽阔舒适一些。
而张导师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喜欢新南那个特别的女孩子。
用一见钟情这种很土的字眼来形容他这种感觉,还真是挺合适的。
“他人好就行,只是他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
新南又回头看去,张导师突然变得一脸平静,还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
哪里还是刚刚那个对她傻笑的人儿?
她很是惊讶,不过,为了苏克,她只好放下心里很不舒服的感觉,抿着唇,以是朝张导师点头笑了笑。
算是两人正式的寒暄了。
一回到家,新南开始向苏克调查张导师的资料。
“苏克,你们的那个导师,他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新南指着自己的脑袋,问着刚刚从盥洗室里梳洗出来的苏克。
他已经换洗了衣服,正在不停的擦拭着满头的湿发,一双拖鞋再随意,可依旧难掩他的好相貌,还有他一米八多的高个子。
闻言,苏克“噗嗤”一声,直接笑出了声来,“新南姐,要是你问我张导师有没有女朋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他都快奔三的一个人,至今都没有谈过恋爱呢!”
“至于你说的精.神问题,我还真是没有听其他人聊起过。”
苏克突然顿了顿,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来看着她,“要不,新南姐你自己去问他啊?”
“他”字刚刚出口,新南还来不及吃的一包薯片就那样“狠厉”的抛飞而去。
“苏克,你是想我喂你吃薯片么?我可不喜欢受别人摆布。”
说着,一个漂亮的翻身,新南跨过沙发,直朝苏克而去。
“不敢不敢,新南姐,其实我觉得张导师还是很不错的。他虽然个子没有我高,长得没有我帅,身材就是胖了那么一些,视力也不太好,还有就是会对你傻笑。”
苏克可不想与她对上,她的大力,可是在这个家里出了名的。
他的话还是忍不住要说的,赶忙又后退了几步。
“哪里不错了?”
新南眸se.暗了暗,一步一步的走去了几步。
“你想啊,你的个性很强势,力量又是女人当中数一数二的。”
新南的脸se,蓦地绿了绿,眼神眯起。
“什么温柔似水,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低眉顺眼,听话乖巧……这些你都没有!”
“正好呢,张导师是一个很温柔的好男人,你缺少的,他几乎都有了,在不远的将来,你们这不就是一对很合适的情.侣喽!”
“你给我住.口!你贝拉姐姐都还没有孩子,我才不要天天被人管!”
听着苏克这样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的美妙话语,新南直接一拳砸在了墙面,吓得苏克缩了缩脖子,直接闭口不敢言语了。
瞧吧瞧吧,这个新南姐的脾气就是火爆,他又没有说错,人家张导师能够看上她,她应该去庙里烧香拜佛,再磕一百个响头才是。
苏克不想和她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声音弱弱的问道:“新南姐,你消消气,我……可不可以去喝水?”
新南一怔,显然是没有跟上他的飞节奏思绪。
“我刚刚梳洗完,口渴啊!”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水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新南尤不过他,摆手之后,放了他去喝水,自己则走了另一个方向,去自己的房间拿衣服,准备去盥洗室里梳洗了。
“扑通”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砸落地面的声音。
新南蓦地顿住了脚步,回头一瞧,吓得什么高蛮之气都没有了。
“苏克,你这是怎么了?”
回头一看,发现苏克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上前去查看,心里慌乱极了。
要是这个时候,贝拉在就好了。
也不知道苏克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难道是因为梳洗的时间太久,他脑中缺..氧了么?
她的力气也是大,苏克也被她妥妥的搬移到了就近的沙发上。
又是用湿巾擦脸,又是给他盖被子,新南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贝拉,感情也被她传..ran了这种贤妻良母的行为?
新南哪里有心情去洗漱,正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贝拉时,却是自嘲一笑。
她还真是急晕了头,贝拉现在穷的连一部电话都没有,再者,太子爷的电话她更是不可能有的,怎么去联系人?
真是太可笑,太可悲了。
安静的出租套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音乐声。
新南怔愣了下,那首曲子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应该是小时候听过的某首曲子。
骤然,她回头,却看到苏克不知是何时已经醒来,站在一片空地上翩翩起舞。
那舞姿妖娆似水,又魅huo无比。
一眼一笑之间,别样动人。
新南看得有些痴了,这舞蹈——实在是太好看了。
就跟上次在训练室见过的那套舞曲一样。
苏克跳得尤为忘我,一圈接着一圈的旋转,那飘逸的shui.袍,宛如一个收放自如的灰灯笼,甩出一个个动人而绝艳的花影。
“苏克,你在做什么?”
新南觉得很奇怪,这个时候苏克是跳舞给谁看啊?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人,可没有其他的现场观众。
苏克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依旧在那里跳舞,好不自我陶醉的表情。
“苏克,你快醒醒啊!我是新南姐姐啊!你是怎么了?不舒服么?”
新南觉得这个时候的苏克,越来越像是那天在训练室的时候,苏克也是这样忘我的跳舞。
这样子的苏克,看起来太过奇怪。
就好像现在出现在新南眼前的人儿,根本不是苏克本人似的。
别无他法,新南gan.脆提了一桶水出来,才刚高高的抬起,想着去浇淋苏克的身上。
哪里知道,只是苏克的一记血红眼神,那狰狞的气场,陌生的令新南心尖一颤。
手中高提着的一桶水没有浇向对面跳舞的人儿身上,反而是反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华丽丽的自淋了一身的湿漉漉。
这样子依旧跳舞的苏克没有说话,还是用一双兔子一般的瞳孔盯着新南一瞬,然后继续望我的跳着舞。
他的嘴里,似乎还在低估些什么,像是歌词的声音。
“对了,就是这首曲子在捣乱!”
新南想起当时的张导师也就是在关上那首好像叫做夜什么中玫的曲子时,苏克才恢复到自己的健康状态。
思罢,她很快打开了电视,将音量故意开大,好盖过那无缘无故响起来的诡异音乐。
减弱了古怪音乐,苏克跳舞的脚步开始变得不正常,缓慢了下来。
苏克的自我意识渐渐的苏醒,就主要的是,他现在戴着的项链,就是在新南打开电视机的同时,项链好像渐渐有了自己的灵..xing。
一阵白芒陡然打开,像是白莲片片怒放,苏克的周身骤然散发出一圈耀眼的光芒,不禁令新南晃花了眼。
“苏克,苏克……”
新南依旧在大喊,尽管周遭光芒万丈,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奇怪现象,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家里?
她一面用手臂挡眼,一面缓慢的向苏克靠近。
可当她真正要到靠近苏克的时候那阵白芒陡然消失不见了。
就连那首莫名其妙出现的诡异曲子,跟着就消声灭迹。
那动听的女声,没有再唱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新南显然受到了不少的内伤。
新南也很快想到了那一天,就在公司楼上的会议室,那个古怪的唱片机,那个狰狞的小丑巨人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没有了音乐的影响,苏克突然没有了力气,双眼一闭,竟然又是晕倒了过去。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新南又是当妈,又是当爹,坐在苏克的房间里,一面与晕了过去的苏克聊天,一面感叹在着今天发生的一些很古怪的事情。
要是这个时候贝拉在就好了,她哪里还需要坐在这里照顾这个半大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