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妙笙不知道那天酒会会有什么样的效果,能不能解致远之危,而致远的危机说到底都是因为郑国成而起,如果她能说服郑总撤消那一系列的决定,那么就能解除致远的危机,这样白非离也就不用那么头痛了。
她想了想后终于点头同意,郑总亲自为她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岳妙笙对于郑总这样的礼遇她觉得是有些奇怪的,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停在一家非常讲究的粤式酒楼里,郑总明显常到这里来,里面的服务员都认识他,一见他来就极为客气地在前引路,带他们进了一间精致的包厢。
郑总也不问岳妙笙的喜好,直接就点了酒楼里的几道招牌菜。
在菜上来之前,郑总仔细打量了一番岳妙笙,她落落大方的坐在那里,神情怡然淡定,没有一分拘束,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点菜时表现出来的强势有一点不自在。
她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比起岳美琪来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郑总之前让郑国成娶岳妙笙,只是因为她是从b大毕业的,再加上她又是岳振的养女,他看过她的照片,觉得她的长相郑国成不会讨厌,所以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他当时的想法是等她进到郑家之后看她的情况再调教,没想到她的主意大得很,居然在和郑国成订婚前就自己把自己嫁了。
郑总这些年来纵横商场,见过无数的女孩子,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孩子有很多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像她这样的倒成了特例。
“郑总,有事就直说吧!”岳妙笙被他这样看着,心里有点烦,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开问。
郑总笑了笑说:“不着急,我们边吃边说。”
“郑总是江城商界的名流,也算是我的长辈,能翎听郑总的教诲是我的荣幸,但是我的性子直,郑总有什么话请直说。”岳妙笙的语气淡淡。
她知道郑总能将郑氏集团经营的那么大,必定有他过人的本事,绝对是只老狐狸,她自认道行浅,打机锋耍心机这事上她玩不过她,玩不过阴的,那就明面上问出来。
郑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直言了,请你放过国成。”
周六的晚上,郑国成被白非离暴打一顿后送进了派出所,他当时听到这事虽然很生气,但是却也觉得没什么大事,以他在江城的关系,在把郑国成捞出来真不是什么事。
只是当他去处理的时候却发现事情比他想像中的要棘手得多,他就算把他的这张老脸拿出去刷,那些人也不给他面子,直说郑国成打了不该打的人,事情太大了,是上面压下来的,让他们按规矩处理,按他们的规矩,郑国成犯的事至少要拘留十五天,这还是在事情能查得清的情况下。
如果这里再加一点其他的事情,那么在牢里蹲个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
郑总立即就急了,他直接打电话给左市,结果他打的电话是左市的秘书接的,推说左市忙,然后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挂断绝电话。
郑总这才知道事情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这才算是真的慌了神,再加上郑太太一直在旁哭哭啼啼,他心里烦不胜烦,这才想到让助理去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在花境里发生的,当天事发时知道的人很少,再加上白非离又刻意封锁了消息,郑总自然什么都查不到,于是他又去问了当天和郑国成一起赴宴的岳美琪,岳美琪吞吞吐吐的说了那天晚上她和郑国成一起算计岳妙笙的事情。
郑总虽然不太清楚这中间的细节,却直觉这件事情和岳妙笙有关系。
所以他直接就到致远来找岳妙笙,事有凑巧,岳妙笙刚好今天请假提前下班,就这么巧合的两人遇上了。
岳妙笙自那晚之后就没有再过问郑国成的事情,她并不知道白非离是如何对付郑国成的,此时听到郑总的话她有点奇怪:“放过郑少?郑少怎么呢?”
郑总见她的面色淡定,他一时间也摸不透她心里的想法,于是他看着他说:“他被公安局抓了,这事你知道吧?”
岳妙笙点头,这事她的确知道,而她同时也知道郑氏集团在江城的影响力,郑总要把郑国成捞出来没有任何难道。
郑总看到她点头就更加确定他的想法了:“我去保释他,公安局不放人,这件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话岳妙笙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她轻笑:“郑总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郑总对于岳妙笙的背景是知晓的,从某种程度来讲,她就是个孤女,一个孤女的确是翻不了什么浪,但是根据他多年浮沉商海的经验,她一定是有靠山的。
他一想到靠山这事后立即就想到了鼎天集团的掌舵人,在江城除了鼎天集力的掌舵人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有这样的本事,连左市都不卖他面子!
他这么一想心里就不安生了,如果鼎天集团的掌舵人看上她了,那么郑国成现在的情况就有了解释,只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搭上了鼎天集团的掌舵人。
郑总笑着说:“岳小姐不必自谦,你是b大毕业的高材生,岳总之前没少在我的面前夸你。”
岳妙笙见他的脸色变了几回,之前高高在上的架子彻底消失,脸上还有几分讨好的味道,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凭她是从b大毕业这件事就能入得了郑总的眼,只是对于郑总那些弯曲心思,她也心去猜。
她想起她今天来的目的,于是淡声道:“郑少的事情我很抱歉,实在是没那个能力,但是我有事想请郑总帮忙。”
郑总以为她这是在讲条件,当即满口应承:“帮忙不敢当,岳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他从商多年,身段这事他拿得起也放得下,更识实务,在将事情想清楚之后他更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