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吴有为闯了进来,
“郝书记,出大事了!”
“天大的事?至于让你这个政法委书记也慌里慌张的么!”
“李省长的司机遭受仙人跳了!”
听完吴有为的汇报,郝建也感觉事情比较棘手,两道剑眉紧锁,是啊,在这紧要的当口,省长的司机遭受了仙人跳,就算他是咎由自取,但省长会怎么想,古阳的治安省长会怎么看,这事传开了,省长自然不会怪罪他们,但是他们的仕途也肯定会就此打上句号了。这必定是有人设局,是黄其昌么?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控制得住白守敬。而白守敬正是制造仙人跳的人。
“事不宜迟,找蔡绢花!”
刚刚洗完澡躺上广木,蔡绢花慵懒地伸了伸懒腰,今天忙里忙外的,呃,大领导以后少来些好啊,来那么小半天,下面的要忙活一个星期,还弄得鸡飞狗跳,刚想打敬哥电话撒撒娇,没想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蔡主任,是我郝建!”
“郝书记啊,请进!”蔡绢花开门一看,是郝建,对于郝建,她是非常感激的,上次那事,不仅放过了她一马,还开脱了她心爱的敬哥,再加上郝书记长得英俊挺拔,气质沉稳,难免动了渴慕之心,忍不住这样想,大半夜的找我,会不会是……
“郝书……你”倚在门边,她稍稍拢了拢耳朵边的脆发,杏儿脸上一朵红霞飞过,穿着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她自信这诱惑没有男人抵挡得住,然而蓦地发现郝建背后立着一名铁塔汉子,
“吴书记,你也来了!”
“是啊,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那我换件衣服!”一听说这事情与她的敬哥有关,蔡绢花急了,
“衣服不必换了!”
一路上,吴有为说了,原来李省长的司机匡名生吃完饭坐不住了,对于古阳县的名气他早久神往已久了,这个县城虽然经济不怎么样,但是处于三省交界之地,流动人口非常多,娱乐产业倒是发达得很,有很多沿海混不下去的公主们也跑到古阳去淘金!据说还有俄罗斯的!大厅里晃来荡去的,恰巧让黄其昌的司机老马给看到了,
“匡老师,领导们都休息了,我们这些抬轿的还真没事做啊,闲啊,无聊啊!”
“闲?古阳夜生活在江南省可有名气了,你也说无聊啊!”
“匡老师,是啊,夜生活丰富是丰富,但那属于商界人士的,我们呀,往大里说是为领导服务的,往小里说却是领导的人,一举一动干系到领导的形象啊,古阳的夜生活再丰富,你说歌厅里的小姐们再漂亮,再开放,与我们能有半毛钱的关系么,呃!”
“马师傅,这样的哈,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路子呢,你这话说了还不是白说么?”
“匡老师,我这不是有话说到前头嘛,要不你以后给我老板说几句话,那我还不喝西北风去,也是你老匡老师运气好,我有个兄弟,就是开这个的,今天新到手了一批岛国的,今天我到看了一眼,水灵灵的,嫩着呐!”
岛国的!匡名生咽了咽口水,且不说那里面有没有一个像女神苍老师,但随便弄上一个,整她个哭爹叫娘的,也挺解气的啊!
“老马,你说这事靠不靠谱啊!”
“呵呵,匡老师,这事要看你的胆量了,不过依我分析,我们县的公安基本都抽出来值勤了……”
“老马,你别说了,我俩去,有人敢砸岛国汽车,有的敢打岛国商人,咱俩,嘿嘿,也为国争一会光去!”
两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夜不归歌城,两人一人就点了一个,人倒是挺漂亮的,不过匡老师忘记了问问她会不会说岛国话了,他是这样想的,等会她发出声音时便可知道她是不是岛国女人了,当即要了个包房,没想到事情还干不到一半,她的哥哥带着一伙人冲进来了。
郝建赶到的时候,匡名生和老马都给关到地下室里去了,蔡绢花一上来就打了白守敬一个耳光,“敬哥哥,你好糊涂啊!”
“花花,我说过的,我回不去了!”白守敬抱住了蔡绢花,说好的,等蔡绢花与单位办好交接,两人便一起离开古阳远走高飞。
“吴书记,你们没把花花怎么样吧?”白守敬看到蔡绢花还穿着睡衣,赶紧脱了衣服替她罩上,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吴有为。
“白守敬,郝书记一直在全力周全你,你可不能一错再错了!”
“郝书记,你……”
“白守敬,我也敬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些年来,你虽然犯了些错,但不是什么大罪,吉卫县建材公司的徐锦松老总那里正需要一个保安,我推荐了你,赶快把人放了,明天赶过去报到吧!”
“蔡主任,你的情况我也帮你考虑好了,古阳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你愿不愿意到吉卫去,我和思琴书记知会一声,”
“我听郝书记的安排!”
“谢谢郝书记的再生之德!我和花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白守敬和蔡绢花一齐跪倒在郝建面前,郝建赶忙扶起,这阵势郝建还不曾受过,也不愿意受。
其实白守敬得知抓住的人是省长的司机,他也到恨,恨那个通风报信的老马司机,一开始不说清是省长的司机啊,放了也是错,不放也是错,真骑虎难下啊!
第二天八点,李省长吃过早饭就走,水泥厂的开工剪彩仪式也不参加了,把省长送到机场的时候,检票时,匡名生把郝建拉到一边,“郝书记,你这人真够朋友,下次来省城找我!”郝建心说太好了,有时搞不定的事情,找到省长的司机,这事可能就办得好!
登机的时候,郝建才看到了赵原慧,一袭黑色风衣,英姿飒爽,戴着墨镜,根本没有看过郝建一眼,这让郝建感觉到很冷,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
开工仪式还是不能停,因为李省长不参加,气氛冷场了许多,李昌奎更没有兴趣,讲了两三分钟话,就宣布结束了。
李昌奎走了,许德才留在古阳县吃中饭,郝建把昨晚匡名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许德才深思良久,问,
“你怎么办?”
“许伯伯,还能怎么办?他是吴书记的人,我胳膊还拧得过大腿?”
“建儿啊,忍也不是长久之计,对于这类手眼通天根子牢固的人,咱不是不反击,而且打出去的拳头要有力度,一击致胜!是啊,你说的没错,古阳治安该好好惩治一下了,我就不信黄其昌的手下能为他抗得过,狗咬狗来,一定会揪住他的要害来!”
“是,许伯伯,我马上组织一次全县范围内的严打行动,市委那边我就不请示了,吴书记跳出来,我就找李省长压他,嘿嘿,”
“建儿,你成熟了,我得提醒一句,这事要么不打,一打就要打个漂亮伏击!”
“许伯伯,你是提醒我这事不能公开,以免打草惊蛇,对吗!”
“是的,建儿,你看到这么多年的严打,取得的成果如何,每次还不是揪了一些小米小虾的,真正那些大人物我们还见得着吗,早得了消息躲到外面喝茶看热闹去了!你得等等,等突发事件,出其不意……哦,纺织厂的事情一直也是我的心病,过些天我叫王秘书给你拿些资料,你好好考虑,争取拿个详细的材料!”
“很急吗?你想去找冯啸天董事?”
“呵呵,我就说建儿悟性高,一点就通,这事不急,等翻了年再说,但你一定要写好了!哦,另外一点,你可要保持好冯总的联系,他对你的印象够好的!”
郝建明白了,许德才之所以不想现在就去找冯总,原因是他也在赌上一赌,看明年自己有机会坐上书记的位置,到时再把这件事情办成了,作为自己的政治资本啊!这一点他比李昌奎更看得透,冯总非常欣赏郝建,只要郝建出马,冯氏财团一定会到东首纺织厂投资。
郝建暗暗说许伯伯老奸巨猾,不过他心里挺高兴的,内心巴不得他快快往上爬,自己也往前挪一步呢!
严打郝建可以等,但感情的事,彭岗不能再等了,现在他日里夜里满脑子的全是杜若琳了,他感觉她是他的心,是他的肝,离开她,生命便没有丁点的意义了!
他主动地接杜若琳上下班,天天陪她看电影,逛超市,杜若琳没有拒绝,只是抱怨说,“你个副局长时间倒是挺宽裕啊,”而且对他也是冷冰冰的,但当谈到哥哥郝建时,杜若琳便来了兴趣,声调变得激昂,那修长的白颈伸得老高,不好了,再拖下去,会出大问题了!
门还只开得半边,就让彭岗踢开了,一手扭了郝建的衣领,
“弟,你这是干什么呢?”
“干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嫂子吗?”
说开了,是一场误会,杜若琳喜欢郝建不管是不是真,但郝建绝对不可能接受杜若琳的,对于若琳,他只当妹。彭岗居然抱头大哭起来,郝建轻轻拍了拍老弟的肩膀,他想到了以前刘四海追简丹,自己提了七字蜜诀,结果还不是到手啦!软磨硬泡献殷勤!
“老弟啊,你也别气馁了,好女人要靠追,这一点你得学你哥,当初追你晶晶嫂子那回,你哥可是卯足了劲的,那时下了决心,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