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从来都不知道小白也是湖北的,而且跟我是一个市,只到2011年,他从这个公司离开,我们在qq上聊天的时候,无意间才知道,我跟他竟然是同乡,我埋怨他之前都没曾提起过,他却特理直气壮的回过来,你也没问过不是吗?
是啊,我也没问啊,我这样想着,突然发现我似乎对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不是很了解。.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有很多人,我不知道他们来自什么地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喜好,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任何情况,也不知道他们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他们不说,我也不问。只因为我一直都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或不愿为人知的生活,若是有一天,他们想要告诉我,我一定认真的倾听,若他们不愿说,我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讲给我。我觉得那样很是多此一举。
以前*平也说:“你呀!在跟一个人玩到很熟了以后,就得问问他身边的一些状况,不为别的,就当是朋友间的关心吧!你至少也得知道他是不是有家有室,家住在哪里,平时都跟些什么人在一起,这都是最基本的信息吧?别跟人家熟到就快黏一块儿了,还不知道人家姓什名谁。”
我一听就特郁闷,你说他这说的就一调察户口的不是,所以了,我就当他放屁,而且还整个一真空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不懂就问。而且孔子也有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吧!还算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当然就得听话啦!不懂就问嘛!为了发扬孔老夫子这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我当时就特爱问为什么,一问上了,就没完没了了。
而我这样的行为,在他们面前看来,那就叫一个字“二”。也正因为这样,我的名字渐渐的都没几个人知道了,而知道我的人都只知道我叫二,想来还真有点隐姓埋名的味道。
起初我还不咋清楚这二到底是什么意思,人家这样叫,我也就应着,反正就一称乎,又不会少我一块儿‘肉’怎么的。可当后来我后知后觉的知道他们口中的二就是傻以后,就特想拿头去撞墙。
我跟真子说:“你说他们那都一群啥人儿,我好好的名字不叫,偏偏叫个什么二,难不成我七月这名儿连个二都不如?”
真子睁着双大眼,似乎并没听明白我说的是啥意思,她也的确是没听懂,不然她不会问一句我差点儿就喷血的话,她说:“二是什么意思啊?”
早该想到这丫的思想比我还落后,不过还是特好心的跟她讲了,免得到时候又跟我一样,被人叫二叫的自个儿听起来都特顺耳了才知道,“二就是傻的意思!”我怕她一时受不了,会‘操’刀子砍人。
那时候我和真子并没住在公司,而是在外面租房,窗前是一片常年绿油油的菜园子,楼下就有便利超市,斜对面有一个光突突的公园,我一直称之为假山,因为我每回路过山下时,都只能看到光突突的岩石。
我是个比较喜欢安静的孩子,所幸我住的这个地方,并不吵杂,而且还有我喜欢的那些生机盎然的植物,清新的空气,这让我很满足。
我的房间靠近马路,只要站在窗台上,一眼望去,就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特别是雨过天晴,菜园里的蔬菜就跟换了新妆似的,在薄薄的阳光下,闪闪发光,那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特别的沁人心脾。
每天早上,我都会扒在阳台上,狠狠的吸上几口清新的空气,然后才会手忙脚‘乱’的去梳洗,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踩着单车去上班。
那时候住我旁边儿的,都是我跟真子在东莞这边儿玩儿的比较好的,大概有十来个吧!不过一个两个都一疯子,没一个省油的灯。就说rma吧!那就一小丫头骗子,才十六七岁,居然比我一二十岁的老姑娘打扮的还成熟。
记得当时跟*平聊到那丫头时,*平说:“她那就一小屁孩儿,不过很有他们四川‘女’孩儿应有的那股子辣味儿。”
这话倒是没说错,我跟那丫的房‘门’儿对房‘门’儿,整天上班下班都黏一起,她那股疯劲儿,一般人还真有些受不了,还好有很多时候我们也是比较爱疯的人,还算得上是同类。
她跟我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那时候就有好多人问我,他们说:“七月,怎么见你随时随地都在笑啊?”
这话一听,我就特纳闷儿,你说我笑咋的啦,又没招谁惹谁,难不成我还逮谁见谁就哭不成。
或许是因为这个社会把所有人身体里那种快乐的因子都已经扼杀的差不多了吧!
像我跟r那傻丫头那般,快乐因子特顽固,烧都烧不化,任多大事儿摆面前,仍然能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才会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吧。
其实在东莞那段时间,我跟rma那丫头在一起的时间,比跟真子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原因是她跟良心在楼上,放假了也就各窝各家里,她跟良心俩好不容易放个假,在一起甜蜜甜蜜,我总不能太不识趣的往她家跑吧。
小翠儿、阿坤,满满、冬瓜他们都一样,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蹲家里,就我跟rma俩傻大妞没把自个儿销出去。
记得杨发孟曾问过我,为什么你身边儿的人都找了男朋友或‘女’朋友,你却不找呢?
那斯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似乎我单身就跟一罪犯似的,搞的我惶恐了好几天,跟过街老鼠似的,见了他就躲老远。
其实这找不找吧,也得看缘份的是不,正所畏宁缺毋滥嘛!我总不能见那是一男的,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说,你做我男朋友吧。把自个儿搞的一嫁不出去的剩货似的,我总得留着这张老脸活下去的不是!
没那斯口中的男朋友至少我还可以活着,就怕像这般找了个男朋友,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然后我就想,我以后要找的男朋友,一定得是我自己喜欢的才行,不然的话,我就上山当尼姑去。后来我把我这一想法跟真子她们讲了,她们就用那种特鄙夷的眼光盯着我,特没良心的说,现在这社会当尼姑可难了,不光要高学历,没点儿后台你还进不了那尼姑庵了。
我当时那个汗啊,就跟喷泉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心想,我她妈就‘花’上一辈子时间,一边儿挣钱一边找还不成吗?实在找不着了我还可以拿着手上那钱走走关系,不然还真进不了尼姑庵咋办。
不过这话我没敢讲出来,不然指不定那几丫又要怎么打击我了,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丫的嘴巴一个比一个毒。
伤起人来,那叫一个痛不‘欲’生,而她们还能面不改‘色’,从容的跟那话跟本就不是从她们口中蹦出来似的。
突然就想起了柳丫,那丫的嘴比这几丫更是毒,突然就有些想念那几个伴随着我,一路走,一路微笑着闯进了青‘春’,一路欢笑,一路哭泣,却依然笑的很纯净的‘女’子,想念我们在一起奔跑、飞扬的旧时光,想念那些草长莺飞、一起吵吵吵闹闹、疯疯癫癫被时光轰轰烈烈地抛到了身后的静好岁月。
依稀记得,那时候的我们,总是躺在草地上,闭上眼,懒懒的晒着太阳,耳机里回旋的是我们最爱听的音乐,带着淡淡的忧伤,只是那些单纯而忧伤的日子,我们把它留在了很久很久以前,却把我们自己带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差距那么远......
不记得那时候是谁说过,思念真的不是个好东西,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于是我拔了柳丫的电话,本想好好的跟她真心的说一句:柳丫,我想你了。但回头一想,又觉得两‘女’人说这些,太恶心了。不过也还好我没说,不然就柳丫那张毒嘴,肯定不死也残。她居然接起电话连最基本的问候语也省了,直接说:“你丫的也知道冒个泡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本想着今年回去再怎么着也捡上几朵菊‘花’去看看你......”
就说吧,这丫的嘴那叫一个毒,一下子把我刚来的那点小忧郁一扫而空,特郁闷的说:“你丫的跟我好好的说一句话你会死啊,看你那嘴毒的,小心长疮,还有啊,就你那泼‘妇’样,不好好改改,以后一定没人肯要你。”
通完电话,我突然觉得心里特轻松,心里的一些小郁闷似乎全都一扫而空,这就是每回跟柳丫通完电话后的好处。
其实那时候的工作是没什么压力的,比较单纯,就像我们处长说的,我一看起来,就是那种特温柔随和的‘女’子,外面的尔虞我诈不太适合我,所以才会让我去环测室,因为那里相对于产线来说,比较僻静,没那么多的纷纷扰扰。
虽说当初从ipqc调去ort那边儿,我是不怎么情愿的,因为习惯了一个群体,就不愿再去另一个新的群体,我害怕那种陌生的感觉。不过这好像并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问题,因为到最后,我还是特乖巧的去了环测室。那个地方的确很适合我,特别的安静,也不会像在ipqc时那么的麻烦,总是为一些原则‘性’的小问题,跟产线吵个不停。之前在产线上,因为工作上的冲突,跟满满闹的我哭了好久,现在想想就觉得那时候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