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宽松蓝‘色’针织衫刚好到包围‘臀’部的长度,白‘色’紧身‘裤’将纤细的小‘腿’包裹的恰到好处,搭配一双白‘色’短靴,高高束起的马尾就像柳条般柔顺,整个人散发着简单的清爽的味道。。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肩上背着的米‘色’双肩背包更是让她增添了青‘春’的朝气。
嘴里哼着的曲调预示着今天的心情就像是爽朗的天气一般美好。
“宫净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刚下楼梯就被坐在叶涵旁边的夏若眼尖的发现了。
这夏若似乎很是喜欢她啊,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我跟朋友有约,现在去赴约。”
“朋友?公的母的?”看似认真盯着电视的南宫卿听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关你什么事,快看你的《仙剑一》,哪那么多废话。”
怎奈他下一秒便迅速的关掉了电视,还装模作样的伸了伸懒腰,“哎呦喂,看电视看的我的腰都疼了。我也要跟你出去。”
风华万千的走到她身边,然后低头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如果你不肯,那我就把昨天你鬼鬼祟祟潜入某人房间的那件事情抖出来。”
看着某人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宫净就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死。这就是小人所为,一旦有了一丁点的秘密被他抓到了手里,那么你就逃不开他的魔掌,处处都得受牵制受摆布。
南宫卿朝她勾了勾眼,那跋扈的桃‘花’眼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宫净认命的低下了头,犹如开败的黄‘花’。
见宫净没有拒绝南宫卿,一边的夏若也兴冲冲地喊了起来,“那我也要去,叶涵哥哥那么好的天气我们就一起去逛逛吧!我先上去换衣服咯!”
夏若话还没说完就往楼上奔去,宫净抓狂了,“我这是去约会,又不是去逛街!你们自己去啦!”
一脸无‘精’打采的宫净慢吞吞的走在后面,眼睛斜视着前面一路上都在不停嬉打大闹的两人。明明在家里一见面就冒火‘药’味的两个人,一出来就起化学反应,相融合了?
而他们的中间,叶涵的手臂被夏若紧紧的挽着,就像是最亲密的恋人一般。
宫净有些酸涩的吸吸鼻子,他们相处的多和谐啊,就她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一个拐角的大树下,一个打扮奇怪的老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全身披着白‘色’长袍,头发跟胡须都白‘花’‘花’一片,头上还梳着一个奇怪独特的发髻,右手拄着一根木拐杖。那拐杖头造型很是奇特,像是一种动物环抱盘旋着,可是宫净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动物。就像是只能从传说,从古老文献上才能获知的龙凤,麒麟之类的古兽。
那双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里面似乎还有什么液体在流动一般。
老人的身体里似乎氤氲出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白‘色’气体,飘到周围的树木上使得周围的一切漂浮出‘波’‘浪’线的扭曲,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显现在水面上的镜‘花’水月,好不真切。
宫净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笑眯眯的望着她的怪老头,在21世纪超现代的街头里,一副古代人的打扮,很奇怪也很吓人的好吧。
“好久不见,小姑娘。”怪老头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那样子就像是宠溺自己的孙‘女’一般。
宫净疑‘惑’的停下了脚步,“我们,有见过吗?”
“当然。当时的你还待在你母亲的肚子里。不过我与你母亲曾有过一面之缘,你母亲很伟大,也很爱你。”
一提到自己的母亲,宫净便低下了头来。
关于母亲她一无所知,但对于母亲是因自己而死的事情,她是无意间听到‘奶’‘奶’说起过,为此爸爸曾有一段时间对她不闻不问。
“逝者已矣,不必太介怀。老夫此番前来是想问一问,你可愿意跟老夫走。”
“跟你走?”宫净的眼前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禁在心里对这奇怪的老头颇有微词,又不认识他,跟他又不熟,才第一次干嘛要问跟不跟他走的问题啊。
可是老人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那么的真诚和善,慢慢的竟让她心里刚集聚起的不满情绪都消散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啊?我都不认识你。”
老人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眯了眯眼,“这个问题,你母亲也曾问过我。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个,你命中年满24之时将会有一场劫难。只有跟我走才有可能消除,否则你跟你家人朋友都有可能受到牵连。你母亲就是一个例子,当年她若肯将你‘交’付与老夫,就断然不会受此一劫。”
真是太可笑了,什么劫不劫难的,这是科技化的时代好吧,说这些都太荒唐了吧。
“你会相信我的。”看出了宫净的不满跟怀疑,老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笃定的语气,认真严肃的表情慢慢的将宫净脸上的笑容击垮。
是啊,她怎么会不信。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离奇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那么,时间是多久?”
“一个地方,一辈子。”
“一个地方,过一辈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什么事也不能做。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其余的时间都只能发呆。”宫净似是中魔怔般的低声说着,想象着一辈子只能待在一个地方,远离亲朋好友的日子。
老人豁达的笑了笑,“只要心境宽广无论身处何方,总会有事情可做,有事情可想。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
宫净抬起了头,望着老人,“如果我跟你走,你会将所有的一切,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吗?”
老人望了望天,“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既然是前世的事,今生又何必念念不忘。只有放下,才能不被过往所累。已经忘记,自然没有必要重新拾起。这对你,对其他人都好。”
“那不就等于一辈子都活在无知里,浑浑噩噩。既然前世的事情会延续到今生,那么其中必然有它的道理。所以,我要留下来,‘弄’清所有的事情!”
短短的几十秒里,宫净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前面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她都一定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她的身世,不老神水,24年的期限,以及关于秦王嬴政的一切,那个雄韬伟略,毁誉参半,‘迷’一般的帝王之心!
老人定定的注视着宫净的眼睛,想要捕捉到她的一丝的犹豫跟畏惧,但他看到的只有坚定,“哪怕是要牺牲你身边的人,也都无所谓?”
突然间想起了叶涵电脑里的资料,看来叶涵已经被卷进来了,那么他会是第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吗?凭他的个‘性’,不管怎样也一定会查下去,她又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处在这样的危险中?
“不,我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一点的伤害。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背负。”
“喂宫净,你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啊?快过马路啊?”
南宫卿的话吓了宫净一跳,等她回过神看向前面时,哪里有什么白袍老人,哪里有什么林荫小道,只有红绿灯不停变换闪烁的十字路口。
刚才是她的幻觉,她其实都是在跟空气‘交’谈?就在她为自己的认知而感到惧怕时,一个声音突然传入到了耳朵里,“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既然你已做出了决定,那么老夫也不便强求。但愿前世的磨砺能提升你的心志,让这一段痴缠了二世的爱恨情仇能在这一世化解,让一切回归正轨。孩子,我祝福你。”
是刚才那白袍老人的声音,这一切都是真的。
南宫卿依旧在前面冲她张牙舞爪着,夏若依旧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一身白衣的叶涵,就那么随意的站在那里,视线虽然是‘射’向她,但她却觉得自己却并没有落到他的眼底。
宫净就那样静静的凝望着他,双眼渐渐湿润模糊,即使相隔再近,却还是不能相依相偎。
如果注定有人要牺牲,那么就让她来承受吧,她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因自己而受到伤害!
就在她举步向对面走去的时候,突然心口处像是被刀用力的扎了一下,疼得她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
“哈哈,我要让你永生永世都被这噬心咒所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已是这大秦帝国的帝后,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从今尔后,不管你身处何时何地,永远都将受到我的折磨,哈哈……”
是谁,是谁在说话?
宫净跪在地上,右手撑着地面以支撑自己的身体,而左手紧紧的捂住绞痛的‘胸’口。脸上白的吓人,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冒着些许白‘色’雾气。
面对宫净突如其来的反常,对面的南宫卿跟夏若都怔住了,只有叶涵不顾红灯的亮起利箭般的冲了过来。
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宫净,一触碰就只觉得一股噬人的冷气窜流全身,让他痛苦难耐。但是仍顾不上许多,他紧紧的将宫净抱在怀里,脸上是害怕失去的痛苦。
任凭他表现出一副多么不在乎,不在爱恋的姿态,但是那天生般就仿佛已经存在的深爱无时无刻不在澎湃着他的心海,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爱这个‘女’孩,这个哪怕用尽生命也想要守护的‘女’孩。
而就在快要揭开谜底的时候,他怎么能就这么失去她,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他呢。
已经许久未曾流过泪的眼睛,再一次的湿润,而嘴‘唇’却在他毫无意识之下轻轻蠕动着,仿佛在念着什么,顿时觉得心口一阵灼热,一股热量席卷全身经脉。怀中的人儿终于有了反应,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去,而那冰的刺人的体温也渐渐的有了提升。
在他们的周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在那一刻南宫卿似乎看到了一份至死不渝的真情,一双生死相依的恋人。
多么温馨而唯美,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心里感到莫名的压抑。
夏若着急的蹲了下来,“叶涵哥哥,宫净姐姐没事吧?”
而在一个拐角处,一个墙角下,一个人影冷冷的注视着地上相拥的两人,满脸肃杀,妖‘艳’魅‘惑’的狐狸眼上由起初的震惊变换为深深的嫉恨。
没人能阻止她,不管是谁……
双手紧握成拳,转身离开的瞬间,脚底下的‘花’草失去了鲜‘艳’的绿,像是被吸干了水分垂落在地,呈现死寂的灰。
那身影宛若幽灵般飘忽而去,唯有那紫‘色’的长袍跟她的眼睛一般妖娆,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