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兰看似可怜,实则她相当精明,老想着把公孙家的产业,变成她的资产,好为她未来养小白脸,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
钱欣凌对李若兰成见很大,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被公孙芙派去监视钱欣凌呢?
“其实今天上午,让你自由行动,就是小姐考验你的手段,就是看李若兰会有什么反应。你跟李若兰在房间里做那事,我令下人离你们远些,不让他们听到你俩的靡靡之音。我就在想,你会不会答应她呢?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最初的态度,是犹豫不决的,就凭这点,我能原谅你。”
“你最终还是没能抵挡她的诱惑,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指责的,男人嘛,都是冲动的。不过,尽管李若兰心机非常重,但也看得出来,她对你还是有好感,愿意和你做这事,尽管这种好感,带有很大的利用成份。”
钱欣凌明着说是不介意,还帮我开脱我的“罪责”,但内心深处,却是相反的。
“你也看出来了,李若兰和小姐的关系,明着是姑嫂关系,实则围绕着公孙家产业,展开激烈争夺,说是准敌人,也不为过。双方斗了个不分上下,都想抓住机会,一举将对方拿下。而你,则是最好的机会!”
钱欣凌也不绕圈子了,斗争进入白热化,还要温良恭俭让,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能说李姐姐存在单纯利用我的心思,弱者求助于强者,这是她的权利。现在,她是我的知心朋友,做为朋友,我不会跟她心爱的男人争风吃醋,只会一如既往地关心她。她事事如意时,我会默默观注,祝她幸福;她落魄无助时,我将义无返顾帮助她。现在,假如我把公孙家的产业做大,是不是就能两全其美?”
这是唯一不伤两边和气的方法,与其大伙抢着分蛋糕,不如把蛋糕做大,当蛋糕大到一定程度,只需极少部份也能吃饱吃好时,大伙还有必要把蛋糕全部吃光吗?小心把自个给噎着!只是大伙知道,此法虽好,可实现难度很大。
“张宁,你过来啦!”
公孙芙恰到好处出现了,事实上,我一到这,我就发现她在隔壁偷听,这会钱欣凌无法做主,于是她便出来见了面。
“张宁,你想来见我,就见我,想不来见我,就不见我吗?”
公孙芙想起临近中午回山庄,这都快到晚上了,可想而知我在李若兰处,待得有多久,玩得有多嘿,关系有多亲密!而且,早上公孙芙向躲在房梁上的我表白时,展示过她美丽的**,我放着大餐不吃,却去吃李若兰这道烂菜,这不就是说,她不如李若兰漂亮吗?她又如何不生气?
听到公孙芙醋意十足的话,我笑道:“谁的住处,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小姐的住处,非有召唤,是不能来的,除非有重要的事情求见。”
公孙芙黛眉皱起,看着我发嗔!心中暗道:你小子是这样吗?今早躲屋梁,这算怎么一回事?只是,目前没到戳穿此事的地步,姑且不说。
“小姐,翠屏山盐井闹事,这都一天多了,要不是要看张宁的新式钻井法,我们早就该过去看一看了。现在赶去,肯定天已全黑了。”
钱欣凌噘着嘴巴,冲我表达不满,意思就是说,我在李若兰处待得太久,以至影响了她们的计划。
“有人闹事,小姐干嘛亲自去处理,派个人去不就成了?”
公孙家家大业大,出幺蛾子的地方很多,什么事都要处理,还需要这些下属做什么?
“翠屏山是老盐井最多的地方,雇工也最多,事情也最复杂,派下属去,镇不住场面。”
钱欣凌解释了原因。
“我陪你们去,顺便实地查看老盐井。”
要想壮大公孙家的产业,多出盐是必需的,理顺劳资关系,更是重中之重。
“你?”
公孙芙有些惊讶,在她看来,我跟李若兰胡天海地一番之后,怎么着也该休息一下,就算不休息,也用不着去沾这种麻烦的事情。
“有什么问题吗?我可是挺能打的哟!”
我想尽快把业绩搞出来,有人闹事,岂不是跟我对着干?
公孙芙摇了摇头道:“不用,你别凑热闹,这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我去还成,就怕……”
我就纳闷了,沉声道:“公孙家的产业要壮大,上上下下都必须得守红线、讲规矩,如果有道理,也得通过正规渠道解决,更不要说没道理!这种事,必须扼杀在摇蓝中!”
公孙芙其实是想我去的,之所以那样说,就是怕我生起被强迫之感,在她看来,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有我在身边,可以更多接触,更能让我归心:“好吧。”
说走就走,我本来要骑马,却被钱欣凌拉进马车里,豪华马车里有炉子,当然比骑马吹冷风要舒服得多,只是马车是容纳两个人的,三个人略有些挤。
翠屏山盐场,在公孙家的盐铁业务里面,占据极为重要的一块,它出了问题,肯定会让其它盐井有样学样。
这次的闹事,是因为不满意物价上涨,公孙家给的报酬却没跟上,要求提高收入。
处理这种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办也难办,就看你持何立场。不过,正因为涉及人数众多,很容易矛盾激化,进而变成很大的问题,所以公孙芙和李若兰都很重视,要不是因为要现场查看我的新技术,她们老早就去解决了。
在去之前,钱欣凌安排人骑马通知盐场场监严苾,让他做好迎接工作,公孙芙就要过来。
严苾是场监,平时不在天池山庄,但公孙芙的严厉,他是知道的,再加上此次只来了公孙芙,他的靠山李若兰,却没有同来,这让原本就有些担心,没有处理好这次闹事,会被撤职查办的他,更加紧张了。
严苾是做了迎接准备的,可没想到公孙芙白天不来,选择夜晚赶来。
这年头,很少有行业有夜班的,但制盐是个例外。和客户签的都是长期供货契约,再加一些零散小单,生意好得爆棚。可说一月三十天,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不停出卤水。
工人当然要休息,执行三班倒,只有正月这样的大日子,才会停止生产。
公孙芙的车队抵达盐井时,往常人来人往的盐场,此刻同样不安静,只不过没有下井工作,而是在盐场门口处聚着,三三两两在一起交头接耳,或聆听带头人的高谈阔论。出了这种事情,谁也没心思待家里,都聚在一起等事情的处理。
看到过来的车队,人群让开道路,待其过后,人群立马跟在车队后边,大伙认出公孙芙所乘的豪华马车,重点向这辆车聚来,有人还试图拦下公孙芙的车,却被盐场护卫和车队自身护卫所拦阻。
盐场的工人和护卫,两者天然有冲突,后者不被视为工人,而被视作盐场资方的力量。
闹事的工人很多,盐场护卫却不多,他们的工作,就是约束工人不要搞破坏,防止打伤盐场管理人员,仅此而己。
公孙芙下车后,严苾带着盐场的部分管理人员,引领公孙芙一行,来到场部小议事堂,然后,严苾详细汇报此事的始末,当然,也少不了把他殚精竭虑,维护稳定的工作,向公孙芙做了重点说明。
进入工作状态的公孙芙,一脸冰冷寒霜,肃杀的神情比此刻的温度还低,令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
平素翠屏山盐场,是归李若兰管理,公孙芙并未插手,此时她先让严苾把盐场的各种资料,拿来给她看。
严苾让人搬来竹简,分门别类让公孙芙阅览。
公孙芙平时没插手翠屏山盐场的管理,可盐井的大致情况,她通过钱欣凌安排在里面的内线,大体还是掌握了基本的经营情况。此时看这些资料,纯属是为了掩饰她手伸过界了。
资料堆积如山,公孙芙得装模作样阅览好一阵,才能将其看完。趁此时机,我把一边侍候着的严苾叫到一边,虽是低声,却能让公孙芙听到,对他说道:“严场监,你现在做这几件事。”
“先生请说!”
严苾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但是,我与公孙芙同乘一辆车,以他五十年的人生阅历判断,这种人肯定是上级的亲随,再加上我颜值极高,这让他想到了更深层次的某种关系,所以,非常听命。
“召集场内所有组长以上职员,到大议事堂开会,我要和他们见面。其次,将这次闹事的工人带头人集中起来,就说稍后我要和他们见面,最后再让小姐接见他们。”
公孙芙侧眼瞟到我对严苾发号施令,言简意赅,严苾恭敬从命。我的神态和气势,根本没有少年尚未成熟的幼稚之气,而是十足经验丰富的老油条,这让她很期待我下一步的表现。
“这位是山庄来的张先生,大伙有礼了!”
严苾不知道我的具体身份,就连名字,都是钱欣凌代我说出来的,至于职位和职责,没有提及。
下边组长、股长、课长等,足有四五十人,大伙看到年轻且漂亮得不像话的我,大马金刀座在大议事堂主位侧边,搞不明白我是什么人,但有一点,那就是敢于座这个位置的,都是贵人,于是纷纷在坐位上向我低头,以示敬意。
我向大伙低头回礼:“严场监,你去小姐那边,看小姐有没有需要质询的。”
严苾返回二楼小议事堂,在这里,能够清楚地看到一楼大议事堂里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直接开始发言,大伙对我的年龄和颜值,产生浓厚兴趣,有的名着恭敬,实则偷瞟我,有的脑袋不动,却向边上之人小声说着什么,有的干脆闭目养神,更有脸带不屑,众醒独醉的……
我来回扫视众人,每个人都没落下,在众人均不耐烦,均感气氛不对时,我抄起身边的大花瓶,就往地板上一摔,“哗”的一声闷响!
花瓶是陶质的,质量一般,体积也不大,造出来的声响不够响亮,这没办法,边上只有花瓶和火炉,摔火炉的声音,倒是能弄得响亮,可这是地板,弄出火灾就不好了。
声音虽小,可我动作却大,大伙怎么也没想到我来这一招,都被吓了一跳!
大议事堂一下静了下来,大伙都瞅向我,不明白我为何要向他们表示不满!
“张先生,你把我们唤来,到底所为何事?如果你是想摔花瓶,恕我们不奉陪了!”
有人终于忍不住,公孙芙、李若兰对他们发脾气,他们能忍受,把气憋在心里,但我和他们从未见过面,也敢如此盛气凌人,大大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心,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
“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我身体侧着,手臂搁于案几上,都没带正眼看他的。
“工艺课长霍顺!我不管你是何人,今天你跟小姐一块来,是要解决火烧眉毛的大事,而不是来摔花瓶,耍威风的!如果是这样,恕我还有正事要做,不再这里陪你耗着。”
霍顺一脸正气,就差指着我鼻子骂。
“霍顺,全场都停工了,我耽误了你什么正事?难不成你一个人,也要把生产搞起来?”
我不无讥讽言道。
“全场停工,是你们这些管事之人,平时没有尽心尽力,对小事视若无睹,这才让小事演变成了大事,让小姐的处置难度,大大增加,你可曾知罪?”
我手指霍顺喝斥道。
“张先生你呢?你不是盐场之主,就算要斥责我们,也得小姐或夫人,怕还轮不着你!”
霍顺是个急性子,但不是傻子,混到工艺课长这个位置,不是一朝一夕爬上去的,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当然知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道理。可我一上来就扣帽子,一来就高高在上的态度,实在令他极为不爽。
事实上,我骄横跋扈的态度,让在座之人均感不爽!只不过只有霍顺一人敢说出来罢了。
“张先生教训得是,我们这些管事之人,工作没做好,才有今日之祸。如果平时工作做得好,根本不会出现这样严重的后果,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不可收拾,以至于得让小姐亲自跑一趟。我仅代表盐场管事之人,反省我们所犯错误。”
大伙不清楚我的身份,搞不好我是公孙家的亲戚,或者是蜀国的王公贵族子弟,这会又与小姐同来,见官就高一级,或许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唱红脸的出来打圆场,同时跟唱白脸的霍顺划清界限。
我心里直乐,暗道,我是夫人李若兰的知心朋友,是小姐公孙芙的暗恋对象,具有双重身份,说出来,怕是你们都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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