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身份?”我被左边的神情给震慑到了,钟玉尔不是我们公司的高层管理吗,美女,名媛,背景深厚,还有什么?
“啧啧,我都给你这么多暗示了!”左边叹息着,好像觉得我是个不开窍的木头。
看着他手边的那张涂鸦,我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钟玉尔还有艺术方面的”
“对!我也懒得跟你打哑谜了,钟玉尔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除了学习金融和管理,还特别进修了现代美术!”左边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出几个字,按下键。
我凑过去看了看,惊讶的看着左边:“这是钟玉尔的学校吗?”
“是,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钟玉尔可是那里的高材生!”左边露出欣赏的神情。
我缓缓的点着头:“到底是社会精英,以前我还以为她就是出去镀个金,回来接管家族生意的白富美呢!”
“跟你说得太抽象你也理解不了,这样吧,我给你一张门票,你去看看!”左边在包里翻找着。
我有点自卑:“看什么呢,我也看不懂!”
“傻瓜,看不懂无所谓,你至少可以找得到要找的人!”左边真的拿了一张印刷考究的门票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的画我是不明白,但是字,我还是认识的,开这场画展的艺术家叫做珏。
“这个珏跟钟玉尔是好朋友吗?”
“不是,她就是钟玉尔本人!这是她的艺名,画展本来是在国外开的,大获成功,所以才想着在自己的地方小小的露一手。”左边伸了个大懒腰。
我真的被吓到了,钟玉尔这么厉害,我就算见到了她,还能聊到一块去吗?
“怎么,害怕?所以我说,你跟我学习学习,至少掌握一点关于现代美术的基础知识,到时候也不至于太丢脸啊!”左边对我还真是很够义气。
我赶紧拿出纸和笔:“好,你快说吧!”
“梵高认识吧?塞尚认识吧?达芬奇呢?”
这时候我真是很庆幸信息时代的到来,再怎么没见识,这些艺术家我还是知道的。
看我猛点头,左边这才继续下去:“米开朗基罗,伽利略,佛朗西斯科呢?”
“额”
“别急,听我一一道来。”
走出左边的工作室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雕像啊,画儿啊这些平时跟我生活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东西。
还好,我不算太笨,左边给我临时灌输的知识都被我死记硬背下来了,只希望见到钟玉尔之后不要被她看出来。
唉,我容易吗我?
坐在公交车上,我把门票拿出来看了看,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也就是说,我的机会就只有这一次!
回到温柔家之后我赶紧打开电脑恶补,从别人的经验里学习如何审美,怎么判断一张画的好坏,看得我头都晕了。
“你在干嘛?”温柔走进来,好奇的看了一眼电脑。
“看画儿!”
“哟,高层次啊!怎么,想要给楚南和梁小刚画一幅画,两个大老爷们光着大腿缠在一起?不错啊安红豆,有你的!”温柔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高兴。
我不满的白了她一眼:“别打岔,我可是在做正经事!”
“我也没有不正经啊,名字想好了没有?要不就叫做基情对对碰?”
“出去!”
温柔嘻嘻哈哈的跑出去叫外卖了,我这才又仔细备注了重点,然后才起身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省美术馆,一路上心情忐忑得不得了,钟玉尔她本人会在现场吗?我见到她之后该说什么才好?
到了地方,我看来的人也不多,大概这个城市里的普通人都跟我一样,对艺术没什么欣赏能力。
不管了,我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了美术馆,发现墙上挂着的画我真的就没有几幅看得懂的,那叫一个抽象。
大概是为了配合作者的风格,连灯光都打得很是奇怪,明明暗暗的,害得我差点滑了一跤。
脚脖子有点疼,我就干脆扶着墙想要恢复一会儿,面前的画上有着大块的斑驳色彩,跟调色板一样。
“你喜欢?”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我被吓了一跳。
转过身,我看到眼前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长发披肩,穿着很波西米亚风情的长裙,还光着脚,难怪这么安静的美术馆我都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喜欢!”我赶紧点点头,可不要一开始就被人识破我不懂艺术。
“我也很喜欢,这次的作品里最让我满意的就是这一幅了!你明白中心思想吗?”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就是钟玉尔啊!只不过她现在的样子跟左边拍到的那些不一样,多了好些飘逸的感觉。
“明白。”
其实我明白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哪儿有中心思想?
“是吗?在国内,哦,不,这个城市遇到知己,你不妨跟我说心里的真实想法。”钟玉尔温柔的一笑,却让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没办法,我只好硬撑着把左边给我讲的那些话复述出来:“我觉得吧,这幅画很有莱顿的影子,色彩丰富,引人入胜!”
“哦?”钟玉尔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喜,我想我可能是歪打正着说对了吧。
“这幅画表达了作者心里的某种**,想要突破周围的阴霾,得到阳光的照射,从而展示她渴望已久的爱情!”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钟玉尔现在最苦恼的就是跟叶天啸的恋爱不被祝福,周围的干扰太多。
挑些她愿意听的,或者还能引起她的共鸣,搪塞过去!只要我有机会跟她多说几句话就好!
钟玉尔的眼光变得热切起来,我甚至看到了隐隐的泪水在她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现。
“不错,你说得很好!”
我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又把佛罗伦萨学院好好的夸了一通,反正都是百度上找来的,应该没有错。
“你知道得还真清楚,有去过吗?”
怎么可能!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个那么富有的老爸?而且自己还特别有天分?
“久仰大名而已。”我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有机会你真该去看看,那里曾经给我留下了无数美好的记忆,而且”
钟玉尔及时刹住了车,毕竟我是个陌生人,就算被她的画折服,也最多只能算个粉丝。
也是太着急跟她套近乎,我很是多余的指着旁边的一幅画,装成很内行的样子:“那个,就比较接近毕加索的风格了!”
钟玉尔回头一看:“毕加索?”
“《向日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