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馨虽还尚小,这些日子也懂事了不少。
她虽然极不舍得大姐姐走,却并未哭闹,只是泪眼婆娑的嘟着嘴,极可怜的样子。看得林忆昔更加不忍,摆手让她过来,执了她的手温言安慰几句,嘱咐道:“姐姐不在的时候馨儿可要听太太们的话,不许再调皮,听到了么改日姐姐派人来接你,到姐姐那住几日可好不好”
“嗯嗯”林忆馨点头如捣蒜,泪珠子也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
林忆昔掏出手帕给她揩了揩,向崔夫人点点头,“娘,我走了。”
崔夫人也点点头:“去罢。”
辞别了母亲、妹妹,林忆昔扶着丫鬟的手上了一错了,给王爷招祸。”
福保道:“娘娘这可冤枉我了。您尽可道外面打听打听,这么些年,宫里宫外,奴才哪句话说错哪件事做错了不然王爷也不会留我到如此。奴才六岁开始伺候王爷,当时跟奴才一块选给王爷侍从的还有五个小太监,如今留下的也只有奴才一个。王妃放心,奴才也只在王爷王妃面前口无遮拦,到外头,断不敢的。”
“口无遮拦,”林忆昔笑道,“也不知跟谁学的,你们王爷可不如此。”
福保又悄悄告诉林忆昔,王爷说把两位新姨娘的住处安排的越远越好。见林忆昔不高兴,福保又讲许多笑话给她听。
跟福保说了会儿话,林忆昔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便命将两位新姨娘叫来,自己先过过目。
女人跟女人总是不好相处,尤其是古代共侍一夫的女人们。可能仗着自己是宫里出来,兼长辈所赐的缘故,二人虽然规规矩矩的行礼,眼神里却带着挑衅。林忆昔懒得跟她们周旋,寒暄几句,就命丫头带她们去住处花园子西边的三间小抱厦。
徒祺宇觉得这几日他的王妃对他冷淡了不少。
此冷淡并非表面上的不予亲近,而是骨子里的漠视和隔离。确切来说,行动间倒比往日还亲近些,王妃会亲自为他更衣捧茶,他在外书房的时候还会派人送了几样吃食;在他强烈的要求下,也会喊他的字“子瑜”,但喊出来,却没有以往的亲昵。
那模样,就像皇祖母对皇祖父那样,尊敬,讨好,小心翼翼
就是没有他想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