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到这时候,萧艾拂风才有机会问。“那个迎风斩和你很熟吗?”
安之若素叹了口气道:“岂止是熟啊,我们两家从爷爷那一辈就是认识的,到现在都不能说熟悉这么简单了。不过,我现在是见到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偏偏他的存在感还那么强,这回逮到一个机会,可不得让我出出气吗?要知道上次发帖人是他,就让我哥去找人黑了他的网端了。”
“现在说,估计也不迟吧。”萧艾拂风忍不住腹诽。
想到安可的性格,若是真有人惹到了他的宝贝妹妹,又岂会是黑一下这么简单呢?
“就算我哥给他把电脑黑了,也影响不到他,他的执着劲儿恐怕我哥都拿他没办法,晚上你陪我去见见他就知道了。”安之若素难得对一个人这么全无办法,让艾沫对这个人有些好奇起来。
刚刚下班,安莯叫上艾沫好好吃了一顿,才不紧不慢的出发。地方倒是不远,只是艾沫却没想到约见的地方居然是个酒吧,门口招牌亮得扎眼,时不时变换一个颜色,吸引了许多经过行人的目光。
酒吧生意似乎不做,出出进进的有不少人。
第一次进酒吧这种地方,艾沫有些不习惯,站在门口半天也不敢踏进去,直到被安莯推了进去,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和想象中的大不相同。没有嘈杂的人声,没有喧嚣的歌舞,没有炫彩的灯光,也没有卖笑的服务,反倒是用各种精美雅致的装饰品分割出的,一个个有着独特韵味的空间。三三两两的人们喝着酒,轻声聊着天,反倒给人一种舒适静谧的感觉。
“还不错吧?”安莯看着艾沫的表情变化问道。
“恩。”艾沫点点头。
安莯带着艾沫边向里走边轻声说道:“虽然这名字起的不伦不类的,但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许多喜欢情调的人都会把这里当做常驻点,老客户可是很多的。”
“我的安大小姐,您可还是老样子,说话不留情面,来人家店里玩儿,都还不忘损一把。”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紧身礼服的高挑女人,打扮精致成熟,笑容清雅的走了过来,一双眸子无甚感情的直勾勾的盯着安莯打量。
“小艾,这位是赵小姐,是这儿的经理。”安莯显然和这人也熟识,不过关系可能说不上好,平淡的打了个招呼就直接介绍起来。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赵婼就可以了。”赵婼笑容温和的看向艾沫,“看来小艾妹妹是第一次来,安大小姐可是对这儿熟悉的很,以后妹妹也可以常来。我还有其他朋友要招呼,两位好好玩儿。”
说着就身姿婀娜的离开了。
见人走的远些了,艾沫才小声在安莯耳边问道:“这人有些敌意啊,奇奇怪怪的。”
艾沫摸了摸手臂,只觉得刚才的冷意让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啊!向来都对我有敌意,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是没有得罪过她的,要得罪也是这个人,我不过是那个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安莯扬了扬下巴,艾沫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走到了酒吧一角,来到了一处更为幽静的所在。这个小区域就像是被刻意隔开的,不走进来根本注意不到这里还有一处幽静的角落,有专门的吧台,一个男人正坐在吧台品着酒,看这人侧脸十分熟悉。
“这是又摆着个什么造型呢?”
走近了,安莯才出声,那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两人的靠近了,却非等到安莯走进了才缓缓放下已经举了半天的酒杯,转过头来刚才的忧郁公子的样子半点也不在了,而是有些过分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这不是恭候您的大驾吗?今天您可是让我出了个大洋相啊!”男人转过身来,见到安莯身侧的艾沫,扬了扬杯子,又接着问安莯:“平日里请都请不来,这次太难得了,我可是下线之后立刻就在这里恭候了,可算是等了几个小时了,花儿都要谢了啊!”
安莯带着艾沫坐下,点了两杯酒才说道:“少贫嘴,今天不忙,带着我朋友来看看手下败将。”
男人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喝了口酒,对于手下败将这种评价,没有半分介意一般,反倒是看向艾沫道:“美女,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了,我叫骆灏泽,也就是迎风斩。你怎么称呼啊?”
“艾沫。”
艾沫拘谨的点点头。
“艾沫小姐,你够厉害的啊!先是给我来了一刀直接把人送走了,后来又在副本上压我一头,今儿又逼着我封号,这难不成是我家安莯吩咐的?”
“给我小心你的舌头。”安莯听到那个“我家安莯”就浑身不自在,没等艾沫开口就皱着眉头打断了。
骆灏泽做了个鬼脸,打了个响指,叫来酒保又调了杯酒。
“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这是我好朋友,让你那帮兄弟什么的别老盯着我朋友不放。”等酒保走后,安莯说道。
“我说,女神大人,哪次我碰上你朋友是落着好了的,分明就是你盯着我不放嘛!不过我乐意,有美女盯着可是福气。”
安莯听了正要发作,骆灏泽却赶紧赔笑道:“再说,这次不是你亲自煽风点火,带着您朋友教训我吗?要不是你把我逼到那份儿上,至于非得打那一架吗?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不打也太怂了。不过,我就说怎么还有人能跟你一样,总能让我没办法呢,你就是天生地我骆灏泽的克星啊,想不服都不行!”
骆灏泽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把艾沫都逗乐了,安莯则忍着笑意道:“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要想让我不盯着你,赶紧让你老爸绝了什么强强联合的心思,别每个月没事儿都找个理由跟我爸见面,两个男人能聊出什么来啊!”
“哈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个啊!”骆灏泽哈哈大笑起来。“要是这样,还不如被你盯着呢,就算惨点儿我也乐意啊!”
安莯扬手作势要泼酒,骆灏泽赶紧避开道:“诶诶,别啊,这酒泼了可惜了。”
可看他那样子,哪是心疼酒啊,更像是故意逗逗安莯,乐得安莯跟他打闹呢!
此刻骆灏泽也算是明白了安莯这次愿意亲自过来的原因,估计是被自家老爸那个执着劲儿给磨怕了,干脆找到自己这里来,想让骆灏泽去劝劝。可两人心里都明白,要想让骆灏泽改变主意,哪是安莯劝劝就能做到的,否则这么些年来早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