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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文学)此为防盗章

顺娘成为原主刚两个多月,成日家忙着砍柴钓鱼讨生活,最多也就是去杨柳镇的米面铺子里面买些米面,哪里晓得杨柳镇有这样的庵酒店。其实她平常去汴梁城里卖柴和卖鱼,倒是听石头说起过有这样的酒店,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庵酒店是什么样的。直到她跟着陆全在杨柳镇一条巷子里的一家酒店内的隔间坐下,陆全点了酒菜和茶之后,两个搽脂抹粉的十六七岁的娇艳小娘子跟在端着酒菜的店伙计身后进来,顺娘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不等她张口问陆全,其中一个穿绿的小娘子已经在顺娘身边坐下了,拿着手里的鹅黄|色手帕子一扫顺娘的脸,娇滴滴道:“哟,好俊的小官人,奴家刘香儿陪小官人今夜一醉方休,小官人就不要回去了……”

此话一出,把顺娘给吓得脸色都变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急声对陆全道:“陆二哥,你我兄弟吃酒,要这些……这些女子做什么?我看,还是叫她们出去吧。”

陆全那个时候已经把身边坐下那个穿红的陪酒女子搂在了怀中,正肆意轻薄呢,听到顺娘如此说,不由得取笑顺娘,说他没见过世面,这里是庵酒店,当然有陪酒的女子,再说了男子来此喝酒,不叫上个陪酒的女子作陪,何等无趣。他还叫顺娘不用紧张,今日在这店里吃酒吃饭,以及叫小姐来作陪,他都买单。

顺娘告诉陆全这不是买单的问题,而是她不习惯在身边有陪酒女子坐着的时候吃酒。

陆全听了哈哈大笑,挤眉弄眼地挤兑顺娘,说她刚才不是在谢家肉铺跟前看谢二娘吗,那谢二娘虽然是个美人儿,但却是个母夜叉,看得摸不得,哪里像这里的小姐们娇娇软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顺娘扶额,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男人本色,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跟着陆全这个闲汉到这种地方来了。若是要跟他结交,就要跟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应付这些烟花女子,那还是算了吧。

哎,看来,要对付赵三郎,还得另外想办法了。

“陆二哥,在下自小闻不得脂粉味儿,一闻就头痛……实在有负二哥美意,那,那我告辞了。”顺娘做出头痛的样子,皱着眉头摸了摸头,然后向着陆全拱了拱手,接着转身欲走。

“喂喂喂!喜二哥留步!留步!”陆全在顺娘身后喊,“既是你不惯婆惜和香儿她们作陪,那就……”

犹豫了一下,他摸出二十文钱来给了身边的穿红衣的女子名叫张婆惜的,让她带着刘香儿下去。

张婆惜以一种痛失好买卖的表情瞪了顺娘一眼,站了起来,拉着那个刘香儿一起退了出去,出去后她对刘香儿说,那个刘香儿陪的榆木疙瘩是个没用的土包子,今日撞到他可算是倒大霉了,白白损失了赚钱的机会。

刘香儿道:“我看那人倒是相貌堂堂,虽然看着木讷,却不一定是个没用的,陆二郎愿意打交道请客的人,这杨柳镇也不多。”

张婆惜说:“我却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本事,唯有没本事的郎君才像他一样,见了女人如大虫reads();。”

说到这里她忽然吃吃笑了起来,低声对刘香儿说,她瞧着那榆木疙瘩还是个童男子,若是今夜刘香儿真陪了他,明日早起还得倒给钱给人家哩。

刘香儿啧啧两声,戏谑道:“可惜了我这钱给不出去了……”

这话惹得张婆惜大笑,然后问刘香儿是不是惦记上人家了,若真是的话,她愿意帮刘香儿一个忙,向她的老主顾陆二郎打听打听,今日陆二郎请的是谁家小官人。

张婆惜也是随便说说的,不料刘香儿真听进去了,让她去打听,说要是打听到了,她愿意买一盒汴梁城里今年新出的胭脂送给她。

于是张婆惜就打了包票,说自己一定会帮刘香儿打听到,让她等好消息。

酒店隔间里面,顺娘在两个小姐出去之后,便又重新坐下来,陪着陆全吃酒说话。

身边没了女人作陪,陆全喝酒一开始有点儿不得劲儿,直到喝得多了,后面的兴致才高起来,说话越来越大声,他把自己在城里如何打架,如何踢蹴鞠,结识了不少豪强和衙内的事情告诉了顺娘。他还拍着胸|脯说,若是顺娘遇到什么事情,不管是在杨柳镇还是汴梁城,都尽管找他,他可以帮忙。

顺娘正等着这话呢,一听立即站了起来,称赞陆全讲义气,她要敬他的酒,并且说陆全这个兄弟她交定了,将来陆全要是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一定为他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好,我就晓得喜二哥也是个侠义之人,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二人这就结拜兄弟如何?”陆全一张俊脸因为喝了不少酒,涨得通红,望着顺娘灼灼道。

顺娘一惊,没想到陆全竟然想跟自己结拜兄弟,如果自己是真的男人,结拜也就结拜了,但是自己是女人啊,跟他结拜的话,是不是不太妥当,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是女人,那不是欺骗人家吗?而且,陆全是在社会上混的,自己跟他结拜了,陆全在外面惹上什么麻烦,会不会给自己也带来麻烦呢。若自己是个单身汉,没有家里的老小需要养活,她看在陆全如此耿直的份儿上,就也不怕因为跟他结拜将来有了祸事连累家人了。

可自己要是拒绝了陆全的提议,陆全又会怎么想自己呢,按照顺娘穿前对这些混社会的男人们的了解,当然大多数的了解是来自于影视剧新闻,就是他们不喜欢不爽快的人,自己这么犹犹豫豫的,陆全肯定觉得自己不爽快吧,而且还有看不起人家的意思。

怎么办,到底是答应跟他结拜兄弟还是不答应好呢?

一眨眼功夫,顺娘心中真是百转千回,不知道如何取舍。

果然,紧接着陆全发话了,说顺娘是不是看不起他,所以才对自己提出的两人结拜兄弟的提议不置可否。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既然二哥看得起我,我这无权无钱,以樵渔为生的人哪能不愿意跟二哥结拜为异姓兄弟呢?”顺娘心内虽然有一些忐忑,但此刻陆全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再推辞就不像话了,于是她硬着头皮,心一横,索性答应了他。

反正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既然想要借着陆全的势压服那赵三郎,少不得要冒一冒成为喜顺娘之后的第一个险了。

只听齐氏随后望着她哽咽道:“叔叔,你这是嫌弃奴家了么,嫌弃奴家是个拖累,还有大郎和二娘……”

“不!不!我绝对没有,绝没有这个意思!”顺娘赶忙摆着手说,她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出于关心对齐氏说的话,却招来了她这样大的反应。

齐氏泫然欲泣问:“那你为何这么说?”

顺娘这才想到自己刚才是从一千年以后的人的思维考虑问题,那就是想到嫂子才十九岁,还那么年轻,她也是需要人陪的,不应该只为儿女活着,所以才说出来了改嫁的话reads();。尽管在此时的宋代,朱熹那个提倡理学的伪君子还没有出生,妇人们改嫁并不是大不得了的事情,但是由自己这个小姑子说来,就显得自己嫌弃她跟两个孩子拖累自己一样。

“嫂嫂,我,我真是觉着你素日劳累,况且还这样年轻,若是你有改嫁的意思,我愿意帮你。”顺娘道,语气十分真诚。

“你这是在帮我么?叔叔,奴家觉着你病了起来,真是变了个人,虽然聪慧了许多,可这会儿说这些话,却有些缺心眼儿了。”齐氏嗔道。

“……”

齐氏停了停低下头幽幽地说:“奴家不觉着累,比以前在喜家庄,又是下地,又要顾着家里的孩儿,松快多了,倒是叔叔,干的都是男子的活儿,你才累,这一个家的担子都让你来担着……”

“嫂嫂不是叫我叔叔吗,既然我是喜家二郎,这个家当然由我来养。”顺娘轻松地调侃道,原本抓握住齐氏胳膊的一只手滑下去握住她放在条凳上的手,安慰似地握了一下,“而且我不知道多喜欢可成和慧儿,怎么会嫌弃他们是拖累,还有嫂嫂,既是你不想改嫁,那我会养嫂嫂一辈子。”

齐氏抖了一下,心头巨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重新看向顺娘,张着嘴,唇|瓣儿抖着,好半边才断续道:“叔叔……你说得都是真的么?”

顺娘笃定地点头:“是真的,字字肺腑之言,若是有一日,嫂嫂又想改嫁了,我也不会拦着,嫂嫂尽可以去。”

齐氏眼中滚下泪珠儿,感动得无以复加,好半天呜咽着说:“叔叔是大好人,可是就像娘说的,你也十七了,至多再拖两三年,也要嫁人的。”

顺娘看着齐氏落泪,映着莹莹月色,分外晶莹,她黑油油的发散披在肩头,衬得她的鹅蛋脸似乎又小了一圈,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莫名动了一下。

于是,她抬起另一只手的衣袖,替她拭泪,温声道:“嫂嫂,我不会嫁人的,不是说了要养着你还有可成和慧儿么。”

齐氏缩了缩头,黑夜中,她因为顺娘的这种举动而脸发烫,但顺娘看不到。

顺娘说的话是那么的甜,齐氏竟觉着这一辈子都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话,即便这只是安慰自己的谎言,她也觉得好听至极。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不嫁人,齐氏不相信。自打顺娘扮成男子样子,出门砍柴养家糊口以来,齐氏仿佛看见了已经死去的丈夫,慢慢地,她把一颗心就放到了顺娘身上。齐氏自知自己这样很可笑,而且这种心思还很龌龊,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只要顺娘扮成男子一天,在这个家中进进出出,她就绝对不会想要改嫁,她多希望真得像顺娘说的那样,顺娘不嫁人,那她就可以一辈子哪儿都不去,就在顺娘身边,看着她,带着两个孩儿长大,已经足够……

可这真得能够成真吗?

“叔叔,只是拿话来安慰奴家罢了,叔叔的好意奴家心领了。”齐氏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角说。

顺娘告诉她自己说得是真的,她真不打算嫁人。

齐氏就问她,她不嫁,难不成还想招赘一个女婿上门儿。

顺娘笑:“你看我这样,能招赘一个女婿上门儿么?”

齐氏问:“难不成叔叔还想娶一个媳妇儿?”

顺娘:“说不定。”

齐氏就说那怎么行,顺娘是女子之身,尽管扮作男子,可要真娶了媳妇儿,那就是欺骗人家小娘子,被揭穿了,可了不得reads();。

顺娘心说,嫂子这就是孤陋寡闻了,孰不知这世上还有喜欢女子的小娘子呢,不定还真有人愿意嫁给自己,进喜家的门儿。但此时,她可不想说出这个,怕吓着嫂子,平添许多烦恼。

她带着笑道:“嫂嫂,嫁人也好,招赘也好,还是聚个媳妇也好,这都是以后的事情,还远着呢。现目前而今下,还是想着怎么把日子过好,多挣些钱,才是正经事哩。”

“叔叔说得是,是奴家想多了。跟叔叔说了这一晚上的话,奴家心里敞亮多了。”

“不早了,你看月上中天了,咱们回去吧。”

“好,叔叔明日还要砍柴钓鱼呢,是该回去歇着了。”

两人遂站起来,顺娘提着条凳,齐氏在前,进了屋,关了门,各自回屋去歇下不提。

一|夜无话。

次日天蒙蒙亮,顺娘就起来了,拿上绳索,腰间别着斧子,手里拿着当成扁担的儿臂粗的木棒子,她往杨柳镇东北方向的大山里去。山上林木繁密,她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片小树林,抡起斧子砍伐起来。她专挑那些碗口粗细的树砍,三两下砍倒一棵,再斫去枝条,最后咔擦咔擦把枝干部分给砍成几截。往往一棵碗口大的树砍下来,拿绳子一捆,就够一担柴了。

她担着柴回家去,在半山腰上,往下眺望,远远看到杨柳镇家家户户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袅袅炊烟渐次从各家各户的烟囱里冒出来,想是各家都在做早饭了。托当今皇帝的福,世道太平,只要勤劳肯干的百姓都能吃上一口饭,于是家家户户都开始一日做三顿饭。

顺娘担着柴到家的时候,齐氏已经烧好了小米粥,摆好了一碟子腌菜,正等着她回来一家人一起吃早饭呢。

院子里,刘氏在喂鸡,可成追撵着一条小花狗跑,慧儿被她娘背在背上,正在吃手指。

“叔叔回来了啊!”老远,齐氏见到顺娘就笑着迎过来了。看得出来,她今日心情很不错,精神焕发的样子。

顺娘嗯一声,直接把柴火放到院子西边,靠篱笆墙的地方,把绳子给解了,将木柴摊开。这新砍斫回来的柴火她都会摊开来晒一晒,隔几日再挑去汴梁城里卖。现在是夏天,日头毒,晒上几天,柴火就干了,拿去城里,人家买柴火的人看她的柴干燥,就肯买她的柴。

将柴火摊开放好之后,齐氏已经替顺娘端来了一盆子凉水,里面放着一块巾帕。

顺娘对着她笑一笑,拧了帕子洗了脸,齐氏端走木盆,让顺娘进去歇着吃早饭,小米粥已经盛好放桌子上了。

同往常一样,顺娘喝罢两碗粥,便又拿着绳子,腰间别着斧子,手里拿着木棒子再次上山去,她需要还砍下一担柴,挑着回来,这砍柴的活儿才算做完了。

所以,等到她再次砍了柴下山回家时,杨柳镇各家各户的屋子上又升起了袅袅炊烟,这是到了做中午饭的时间了。

于是,一上午功夫,顺娘就砍了两天要卖的柴火。天气好,天天两担柴,下雨天也不愁,照常可以拿油布遮了柴进城去卖,一天都不会耽搁挣钱,况且还能有剩,喜家柴房里的柴火就越堆越多。

中午吃完晌午饭,她歇一会儿,便又到了下午出去钓鱼的时间。她戴着顶遮阳的斗笠,腰间挎着鱼篓子,鱼篓子里面装着她拿芭蕉叶包了的两大包鱼食以及一小包饵料,手里拿着一根钓竿往她平日砍柴的大山下的河边走。杨柳镇东北方向的大山叫做柳山,大概是因为山下有很多柳树的原因,在柳山脚下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水势平缓,顺着柳山往西南方向流去。

顺娘最喜欢河边那垂柳繁密的地方,并且喜欢带着弧度的河岸,她喜欢在这两者兼备的地方下窝子钓大鲤鱼reads();。

她沿着河岸走着,终于挑到了一个具备以上两种条件的地方,一个向内凹的湾子,河水流过的时候在此打着旋儿往前,还有就是岸边一棵大柳树,长长的枝叶几乎垂到了河面上,硕大的树冠在河上投下浓绿的树荫。在炎炎夏日,这种地方是鲤鱼很喜欢呆着的地方。顺娘放下钓竿和鱼篓,从鱼篓里面把芭蕉叶包着的她加了麻油调制好的鱼食拿出来,捏成婴儿拳头大小,密集地撒下一层,然后又拿出来一包用黄酒浸泡过的煮熟的小麦,密密地撒下第二层。

接下来,她只要在树荫下靠着柳树歇息一会儿,等半把个时辰,就可以手持钓竿,把加了黏黏的糯米的清香味的鱼食挂在鱼钩上钓鱼了。今天她打算多钓几尾,放在鱼篓里,浸在河水里养着,藏在河边一个隐秘的地方,明儿一早来拿了鱼进城去卖,若是有小些的,就拿回去今晚让嫂子熬鱼汤,一家人改善下生活。

鸣蝉在头顶的柳树上聒噪,河面蒸腾出一阵阵热气,幸亏不时有河风拂过,让暑气消散一些。

顺娘斜倚在身后的老柳树上,两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会儿闭眼假寐,一会儿睁眼四处看一看,打发无聊的时间,等着可以下钓竿的时候来到。

眼看就到了可以下钓竿的时间,她站起来,拿起搁在一边的钓竿,正打算甩下鱼线,却听到不远处一声挺大的扑通的响声。

听到响声,顺娘恼怒,心想是谁捣乱,想要惊走自己面前鱼窝里的鱼。

她立即循着声音转头去看,发现在离自己二三十米的河中,有一个人在河中挣扎,看那样子,仿佛是个女人。

难不成是有人轻生,跳河自杀?

顺娘有点儿不想管闲事,想继续钓自己的鱼,她觉得自己要过去救那个跳河的女人上来,那肯定是要耽搁自己钓鱼的。可是几条鱼和一个人的生命比,似乎也不对等。

想一想,她觉得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淹死,叹口气,她放下钓竿,向着那个落水的人所在之处跑过去,然后轻手轻脚下到河里,向那个在水里挣扎的人游去。

门外的齐氏哦了一声接着说:“那奴家等会儿再来。”

顺娘道好,继续沐浴,冲洗干净了头发和身体,她觉得舒服多了,剩下的半桶水直接提起来往头上一兜,一冲而下,发出好大的哗啦声。

她拿起旁边木架子的一条干净的当做毛巾用的灰色麻布擦拭头发和身体。

说起来,顺娘的身高尽管比一般女子高上一头,体重也要重上十来斤,看起来有点儿强壮,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女人来说,比起正经的男子,她这个体型算是平常。正因为这平常,她换上男装,做男子打扮之后,丢在千千万万靠体力吃饭的男人堆里就一点儿都不出挑,甚至连她的相貌跟一般男子相比,也是只比普通人清秀一点儿而已,带着十六七岁少女(少年)的青涩。

顺娘的大哥是在她满了十六岁之后不几天去山上帮人打石头,叫石头砸了伤重不治而亡的。她跟她大哥的面相挺像,特别是她做男子打扮之后。兄妹两人的身高跟同龄人同性别的人比都要高一些,喜顺娘的大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两个人的身高都遗传两人五年前死去的爹。

擦拭干身体和头发之后,顺娘拿起了一截裹胸布,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圈两圈的往身上裹。其实原主的胸并不大,跟她的高壮身材成反比,也许是一直以来吃素多,油荤少,身体吸收的营养都用去长个子了,顾不上分配给胸上,所以她的胸只有两个小包子大,看起来玲珑可爱。因为喜顺娘的身体里寄居着一个现代女孩子的灵魂,所以,胸尽管不大,可她也不习惯挂空挡,里面什么都不穿。再说了,现在是喜家二郎的身份,就怕家里突然来个人,又是夏天,被看出来什么就不好了。为了稳当起见,她还是裹上了胸,不过因为此时正值盛夏,天儿热,所以,她只裹上了两圈就不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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